吐了一口血沫子。
就看到幾顆染着鮮血的牙齒,落在地上。,
他看到這一幕,頓時暴怒,指着王鐵柱沖着弟弟和兩個侄子吼道道:“打他,一起上,幹死他個狗東西!”
王青松和兩個侄兒王然和王沖都沒有想到王鐵柱竟然敢先動手。
三個人愣了一瞬間,随後一擁而上,口中罵罵咧咧地沖向王鐵柱。
老三王青松沖在最前面,口中罵道:“小逼崽子,在水井村敢跟我們弟兄們對着幹。”
突然。
王鐵柱一腳踹了過去。
王青松沖上去得快,倒飛回去的速度更快。
整個身體如破麻袋一樣,被一腳踹得飛出去一米多遠,重重的落在地上,他捂着肚子,在地輾轉翻滾,似乎無法承受腹部的絞痛。
王然和王沖被這一幕驚住,忘記了進攻。
王鐵柱身形陡然暴起,沖上去幾拳放倒王然和王沖。
快~
太快了。
就是幾個眨眼之間。
王浩的二叔王青松,三叔王青山,堂弟王然和王沖,全部被打倒在地。
一個個發出痛苦的吼叫聲。
像是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所有的人全部都震驚了,驚掉了一地的下巴。
王家弟兄在水井村就是無賴,就是土匪,就是村霸,不管他們做出什麽事情,沒有人敢惹他們。
因爲他們弟兄多,動起手來沒人打得過。
而且王浩的父親還是村長。
得罪了王家就要被穿小鞋。
上一次礦上出事,王浩的父親是包工頭。
死了十幾個人,王浩父親的村長照樣當,這就是他們的實力。
現在王鐵柱竟然向王家人動手了,而且放到了四個。
他們如何不震驚。
王鐵柱轉頭見錢彩蓮抓住母親的衣服,似乎要動手。
他大步走了過去。
錢彩蓮看到王鐵柱冰冷的眼神,吓得臉色大變,迅速後退,結果不小心,自己絆了一跤摔倒在地,然後迅速爬起來就往外跑。
王青山幾人見王浩的母親走了,迅速爬起來,踉踉跄跄地往外走。
王青山走到門口。
覺得不甘心,撂下一句:“王鐵柱,你等着,這事不算完。”
王鐵柱火氣再次被挑起了,立刻追趕:“等你媽啊等!
别走,今天咱就算清楚!”
王青山見狀吓得臉都白了,瘋了一樣地逃竄,一溜煙消失在了視線盡頭。
王家的人走了。
門口看熱鬧的人,看向王鐵柱眼神複雜。
有驚訝,有敬佩,有意外,有惋惜……
一個老者歎口氣,一臉擔憂的道:“鐵柱啊,你……你不該這麽沖動。
王浩家弟兄們多,親戚多,鎮上,縣裏都有人。
你……你以後麻煩了。”
那人歎息一句,搖着頭離開。
年輕人看熱鬧不嫌事大,有人沖着王鐵柱挑大拇指。
王鐵柱非但不害怕,反而有些興奮,忍了這麽多年,是時候讨回來了。
王家人隻要敢來,撸起袖子幹就完事了。
圍觀的人陸陸續續地離開,小院終于恢複了平靜。
王有藥臉上異常凝重:“鐵柱,要不你去外面打工吧。
出去躲躲?”
王鐵柱明白父親的擔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沒有必要躲他們。”
王有福砸吧砸吧嘴,話是這麽說,可是現實很殘酷。
天天做虧心事的人,早就皮了,越來越有恃無恐。
反倒是沒做虧心事的人,跟别人說一句重話,幾天時間内疚。
見說不動兒子,也隻有聽之任之。
歎口氣,坐在旁邊發呆。
張琴走到兒子跟前,上下打量兒子:“你受傷沒?”
王鐵柱看到母親擔憂,笑着安慰:“沒受傷,我好着呢。”
張琴上下檢查,直到确認沒受傷,他才好奇地問:“兒子,以後你不會打架,現在怎麽這麽厲害,一個人打了四個人。”
王鐵柱早就知道會有人問的:“我去工地打工,有一個會功夫的工友教我的。
我現在會功夫,以後誰也别想欺負你。”
張琴擡手摸了摸王鐵柱的臉:“我兒子長大了……能扛起這個家了。”
王青山幾人回到家,幾個人越想越是氣不過,口中不停地咒罵。
王青山罵了幾句,掏出手機,撥通了大哥的電話:“喂,哥,你啥時間回來?”
聽筒裏傳出王青雲的聲音:“過兩天就回來,等我回來,就把王浩撈出來。”
王青山痛得龇牙咧嘴,門牙掉了兩顆,說話有些跑風:“哥,你快毀……回來。
我和老三,小沖,小然去王家找他們麻煩,卻被那個王鐵柱打了一頓。
你必須回來給我們報仇!”
電話那邊突然沉默了,王青雲似乎被這個消息震驚了。
過了幾息時間,才反應過來:“他敢動你們?
王鐵柱他不想活了嗎?
他們一家不想在水井村待了嗎 ?”
王青雲知道大哥有辦法,黑白兩道,都有關系,他迫不及待的盼着大哥回來收拾王鐵柱:“那你快一點回來吧!
回來後,收拾了王鐵柱。
順便把他們一家趕出水井村!”
……
天色漸晚。
南邊的雲層黑壓壓地往北移動。
水井村被籠罩着黑雲之下。
山上刮來來的風,從小村呼嘯而過。
村裏的老人小孩子婦女,忙着收拾衣服,往廚房抱幹柴。
村上的男人很少,年輕男人更少。
劉大龍也在往屋裏收衣服,這顯得很另類。
劉翠芬見狀阻攔:“大龍,你這兩天身體不好,要好好保養,坐下歇着吧,我來收衣服。”
劉大龍聽到提起這個,心中郁悶:“這都幾天了,爲什麽不見好轉?”
每天午夜,他都要承受冰火兩重天的煎熬。
冰水裏,感覺像是針紮一樣,痛不欲生。
溫水裏,像是冰鎮後又解凍似的,癢得難受,燙得哆嗦。
劉翠芬收了幾件衣服,緊緊地抱在懷裏,快步跑進屋裏道:“别急,今天好像是最後一天了吧。
也許今天過後,也許就好了。”
劉大龍嘴角抽搐,想起晚上要冰火兩重刑罰一樣地折磨,他就後脊背發涼:“我總有不好的預感。”
劉翠芬笑着道:“你要相信王鐵柱的醫術。
這是你唯一的機會。
不管怎麽樣,都要給我忍着。
你若一直是軟蛋,别怪老娘給你戴帽子!”
劉大龍一瞪眼:“浪蹄子,你他媽的敢?!”
身爲村上的會計,他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老婆這是挑戰他的底線。
劉翠芬笑笑:“不想戴帽子,晚上就忍着痛苦,努力配合治療!”
劉大龍冷哼一聲,想起自己是被王鐵柱一腳踢成這樣。
不由得恨得牙根癢癢。
心中暗暗發狠:“王鐵柱,過了今夜,老子若是沒好。
我弄死你個狗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