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躲進地裏,面包車追上來撞,結果撞車的人還責怪他。
見過不講理的,沒見過這麽不講理的。
他聽得火往上撞:“你胡扯什麽,是你撞我,不是我撞你。
你把我的電三輪撞得後車廂都變形了,應該你給我賠錢!”
馬東漢呲着牙罵罵咧咧的道:“少他媽的廢話,我就看見是你倒車,撞了我的面包車。
老子也不要你賠多少錢,給我三萬,你現在走人。
否則别怪我不客氣!”
三萬?
這分明就是訛人!
王鐵柱怒不可遏,冷冷地看着馬東漢:“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麽不客氣的!”
馬東漢一臉不屑,一邊挽着袖子,一邊陰恻恻的道:“怎麽不客氣?
我今天要把你變成人手沙包。
把你打得跪地求饒!”
說話間走到跟前。
習慣性的紮了一個拳樁。
左手拳在前,右手拳在後,左腳支撐,右腳跟微微提起。
雙膝微曲,雙眼盯着王鐵柱。
他整個身體的每一部分,随時都能發出攻擊。
王鐵柱眼睛微眯,第一次見到像是鬥雞一樣的對手,心中明白,遇到了練家子。
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向後退了半步,留足了進攻和退後的餘地。
退?
這是害怕了?
馬東漢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獰笑:“害怕也沒有用,老子練得是殺人技。
三招之内,保證你丢掉半條命。”
王鐵柱全身放松,努力不讓肌肉僵硬。
以達到全身的每一塊肌肉,都能夠随着他的想法,做出最快的反應。
馬東漢朝着王鐵柱移動,見王鐵柱一動不動,更加不放在眼裏:“記住,一會兒疼得受不了的時候。
咬住牙,别喊!
你喊一聲,老子斷你一條胳膊。”
最後一個字猶在空中回蕩,突然他動了。
一個高鞭腿踢向了王鐵柱的太陽穴。
踢到一半。
馬東漢就覺得眼前突然一道黑影閃過,他趕緊收回高鞭腿。
可惜已經晚了,空中一隻大腳落下,重重地劈在了馬東漢的臉上。
嘭~
一聲悶響。
馬東漢應聲倒地,像是一頭死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現在突然安靜了,靜得落針可聞。
旁邊的司機震驚地捂住嘴巴,眼中盡是驚駭之色。
他沒看清楚王鐵柱出招,但他看清楚了王鐵柱收招。
收回的是右腳。
他跟随陸豐台混過一段時間,經常見身爲保镖的馬東漢練武,也喜歡看各種規則的擂台格鬥。
對于格鬥算是一個熱衷粉。
他一眼就看出了王鐵柱的那一招叫劈挂腿。
明明是馬東漢先出的高鞭腿,沒想到王鐵柱一招劈挂腿後發先至。
快的目光難及。
啊~
馬東漢痛吟一聲,慢慢地醒轉過來,發現鼻子痛得難以忍受,伸手抹了一把,滿手的鼻血。
他逐漸清醒過來,手扶着第站起身。
指着王鐵柱罵罵咧咧的道 :“你他媽偷襲。
你怎麽可能打得過我,我學的是泰拳,世界上最兇狠的格鬥技能。
這一次,你絕對不會再有機會偷襲。
我他媽今天不廢了你,老子就是狗養的。”
說話間,突然沖向王鐵柱,到了跟前,突然一躍而起,右肘擡起……
嘭~
王鐵柱又一招劈挂腿砸在了馬東漢的臉上。
馬東漢身形躍到一半,被劈挂腿砸落,轟的一聲落在地上。
砸得塵土飛揚。
馬東漢躺在地上,滿臉滿嘴的鮮血,嘴邊幾顆牙齒落在地上。
看起來極爲恐怖。
王鐵柱看了一眼,微微搖頭,他看得出來,眼前的人很有力量,身體是經過捶打熬煉的。
但速度太慢,這就是緻命弱點。
碰見真正的生死搏鬥,人家抹了他的脖子,他都來不及出手。
走過去,踢了幾腳,竟然沒有反應。
他轉頭看向了司機:“說吧,誰派你們來的 ?”
他已經躲到了地裏,還被追着撞了一下。
明顯就是來找他麻煩的,而且馬東漢喊打喊殺。
似乎要對他下死手,他徹底被激起兇性。
司機吓得連連後退:“我……不是我……我隻是開車的。”
說完他見王鐵柱繼續逼了過來,顧不得要面包車了,他轉身就跑。
王鐵柱見狀,也沒有去追,走到面包車上,找到一個扳手。
走到馬東漢跟前,掄起扳手就砸了下去。
咔嚓~
一聲手臂骨折聲響起。
馬東漢尖叫一聲,醒了過來:“我草,痛死了我了。
我的胳膊。”
王鐵柱再次舉起扳手:“我不想問第二次,說,誰派你來的。”
馬東漢痛得表情扭曲,看到舉起的扳手,吓得恐懼地大叫:“我說,别打了。
是陸豐台,是他派我找你麻煩的。”
王鐵柱明白了,陸豐台還是沒有放棄西紅柿的炮制秘方。
擡手用扳手指着馬東漢:“你告訴陸豐台,西紅柿的炮制秘方我不可能給他。
我不想惹事。
更不想打打殺殺。
但别逼我,逼急了我,他的下場比你慘十倍百倍!”
馬東漢看得染血的扳手近在咫尺,他吓得渾身顫抖。
他擂台上打拳,他心狠手辣,但有裁判,出不了人命。
可是現在沒人控場,他感覺自己宛如待宰羔羊,那種恐懼,讓他不寒而栗。
“我……我會轉告他的。”
嘭~
王鐵柱擡手把扳手扔在了馬東漢的胸口,馬東漢吓得一哆嗦。
差一點沒吓尿出來。
王鐵柱搖搖頭:“就你這慫包,竟然還敢争強鬥狠。”
說完回到三輪車前,仔細檢查了一下,隻是車廂有一點變形,問題不大。
把電三輪重新弄上路,騎着慢慢地回家。
五分鍾後。
遠處,三輛越野車疾馳而來。
三輛車在路邊停下,陸豐台從車上走下來,當他看到馬東漢的模樣,露出震驚之色:“你怎麽也倒下了?
王鐵柱人呢?
我還要從他身上問出重要信息。
他人在什麽地方,不會是被你打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