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聽得一驚,往後退了幾步:“你……你不要胡來!
你再往前一步,我就喊了!”
王鐵柱皺起眉頭,白露的身材,讓他熱血沸騰。
可是一看到白露的臉,他就沒感覺了,見白露這麽說,沒好氣的道:“能不能不要這麽自戀?
你的臉這樣,你覺得我會胡來?
我是給你紮針!
看見沒有,這個針!”
說話間,晃了晃手裏的銀針。
啊~
白露有些尴尬,此時他才意識到自己想多了:“哦,對不起,我想錯了。”
話雖然這麽說,她心中卻有些失落。
她常常對自己的身材引以爲豪,平日裏更是自視極高。
沒想到竟然被一個土裏土氣的鄉村醫生不屑。
王鐵柱撚着銀針,口中道:“閉眼眼睛,我給你紮幾針。”
白露哦了一聲,閉上眼睛。
她有些緊張,手下意識地握緊拳頭。
王鐵柱一根銀針紮入至陽穴,接着神道穴,一路往上大椎穴,人中,印堂……
一連紮了十幾針。
王鐵柱紮完最後一針,他已經額頭見汗,桑拿房裏實在太熱:“别的我給你紮的針,等一會兒就可以起針。”
哦~
白露不敢張口,含含糊糊地哦了一聲。
她此時也感覺很熱,全是往外不停地冒汗,特别是臉上,汗出如漿。
汗水在臉上往下流,皮膚癢癢的。
她想去撓,想起臉上有針,隻能忍着。
桑拿房裏很安靜。
白露閉着眼睛,一動不動,隻有汗水不停地從臉上滑落。
旁邊的爐子上,炙熱的石頭滋滋作響,一股股蒸汽騰起,屋裏越來越熱。
王鐵柱在旁邊一盆一盆地潑水,一個小時。
整整一個小時。
他被蒸得衣服濕透,身上汗水不停地往外冒。
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走到白露跟前,但他的視線落在白露身上,一瞬間。
頓時感覺頭發都支棱起來了。
白嫩的肌膚,汗水盈盈。
宛如早上花朵上的露珠,美得不可方物。
深吸一口,控制住内心的沖動,擡手爲白露起針,所有銀針全部起出,他緩緩開口:“可以睜開眼了!”
白露慢慢睜開眼睛,手下意識地摸了摸臉,她似乎感覺臉上不再緊繃繃的。
試着咧咧嘴巴,似乎嘴角的肌肉能夠控制自如了。
她試着露出笑容。
感覺臉上出現了這幾天不曾有過的輕松,就像是緊繃的臉,一下子松弛了。
每一寸肌膚,都能控制自如。
她知道這意味着什麽,有些難以置信地問:“我……我的面癱……好了?”
王鐵柱看得傻眼,這女人太漂亮了。
杏眼柳眉,小巧的鼻梁,嘴巴豐潤飽滿,小的時候。
感覺宛如鮮花盛開。
白露見王鐵柱不說話,再次問道:“我的面癱是不是好了?”
王鐵柱回過神:“好了,徹底痊愈了。”
真的嗎?
白露突然聽到病愈的消息,忍不住跳了起來:“太好了,我的病終于好了!”
這一蹦。
泛起一陣波浪……
王鐵柱看得愣住,這動靜……
白花花的。
眼暈~
呀~
白露又跳了一下,突然腳下一滑,整個身體不受控制地向着旁邊倒去。
王鐵柱下意識地伸手抱住,沒想到地滑,兩個人都倒在地上。
抱着滑膩膩的身體,他吓得不敢妄動。
白露趴在王鐵柱的身上。
她剛要爬起來,突然愣住了。
就感覺被什麽東西頂着。
想到剛才被王鐵柱說自戀,心中不由得冷哼一聲,不是說我自戀嗎?
原來你看到我也失控了。
她故意爬着沒動彈。
王鐵柱咳嗽一聲,感覺身上熱血沸騰,好在他還能控制自己的思緒:“你可以起來嗎?”
嗯?
白露有些驚訝,竟然讓她起來?
這男人。
都這樣了。
沒想到嘴更硬!
她想要爬起來,可是腿有些發軟,臉上發燙,許久沒有感受到男人的滋味,她感覺自己蠢蠢欲動。
“王大夫,你治好了我的病。
我想報答你!”
王鐵柱咬了一下舌尖:“先起來行嗎?
趕緊把臉上的汗擦幹淨,離開這個地方,好不容易康複,若是看毛孔長期開着,風一吹,又中風了!”
白露聽到還有這事,趕緊爬了起來。
隻是她的心裏卻有些失望。
找浴巾擦幹淨汗水,出了桑拿房,迅速穿好衣服,回頭對王鐵柱道:“現在好了吧?”
王鐵柱掏出手機,想看看時間,發現手機竟然沒電了,不知道什麽時候關機了,點點頭:“行了,咱們走吧。”
他的衣服被汗水浸透,濕漉漉的,感覺很不舒服。
白露見王鐵柱的衣服貼在身上,身上一塊塊的肌肉,清晰可見,她又臉紅了。
不知道爲什麽。
内心裏隐隐有些遺憾。
“走,你這衣服沒法穿了,我給你去買衣服,換一下吧。”
王鐵柱也感覺自己的衣服沒法穿了:“好,這衣服濕漉漉的,沒法穿了。”
王有福在家焦急等待,幾次撥打兒子的電話,都沒人接。
急得他坐立不安:“兒子不會真的被人家關起來吧!”
張琴站在門口,不停地張望:“這可咋辦,兒子一共就給人看過兩次病。
一次是救你,另一次是救那個誤食蘑菇的姑娘。
沒有收一分錢,還要坐牢。
這是什麽世道!”
王有福聽到老婆埋怨,吓了一跳:“别胡亂說話,這是王浩舉報,跟别的沒關系。
初中時候,兒子就因爲考了第一名,比王浩成績好。
沒想到他就處處找兒子麻煩。
别把我逼急了,那天把我逼急了,我提着刀跟他們拼了!”
張琴聽到老公這麽說,瞪了一樣:“胡說什麽,兒女好不容易大了。
說什麽混賬話。
以後這個村子待不下去了,大不了咱們搬家,離開水井村。”
王有福歎口氣,離開水井村,他早就考慮過,太難了。
門口偶爾路過的村民,也會過來問王鐵柱回來沒有,這讓老兩口更加難過。
太陽漸漸地落山。
天馬山就要黑了。
一輛汽車駛入村子。
張琴在門口老遠就看見了汽車,歎了口氣:“這輛車若是送咱兒子回來的就好了。”
王有福看了一眼,汽車很新,看起很值錢的樣子,歎口氣:“咱兒子哪能坐得起這種車。”
張琴點點頭,她隻是幻想一下而已,也知道兒子坐不起這種車。
汽車緩緩駛來,在門口停下。
車門打開,王鐵柱從車上下來:“媽,爸,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