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們外出的弟子皆已歸來,再無一人留在外面,自然也就不會再有人,被派遣出去執行任務。
“公子,依屬下來看,不如由我前去,将那些家夥驅趕!”
“無需這般行事!就讓他們在此守候好了,于我們而言并無半分損失。
倘若他們妄圖染指,那神秘莫測的聖山,必然還會再度前來尋我們商議。
屆時你隻管放心大膽地,提出各種苛刻條件便是!”
聽到這話,冰清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之色,興奮地應聲道:
“既然公子如此吩咐,那屬下可就要,獅子大開口啦!
我們不但要獲取,苗疆各部族的全力支持與認可,更要向他們索要,十萬枚下品靈石,作爲酬勞才行!”
柳雲極微微颔首,表示贊同,随後饒有興緻地問道:
“不過話說回來,這些人是否真能拿得出,如此數量龐大的靈石呢?”
“公子請放心,絕對沒問題!
就在前些時日,咱們開采玉石之時,無意間竟發現了,一處尚未完全成型的珍貴礦脈。
隻要好好加以守護,必能收獲海量的靈石。”
“既有此等礦脈存在,往後便再也不用擔心,資源短缺的問題了。
如此一來,倒也可以讓門下衆弟子們,能夠安心修煉提升實力啊!”
冰清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重要之事,面色凝重地繼續禀報:
“公子,還有一事需向您彙報,後山地域雖資源頗爲豐富,但也正因如此,引得不少人心生貪念。
所以屬下已經派遣,專人前往采集,同時嚴令禁止其他弟子,肆意妄爲、擅自行動。
否則一旦局面失控,恐怕咱們将會陷入,極爲被動的境地之中啊!”
對于冰清這番周全考慮,柳雲極不禁投來贊賞的目光。
“嗯,你做得很好!的确有些人,性情浮躁貪婪。
一旦手中什麽都不缺之後,便容易滋生反叛之心,對現狀産生諸多不滿情緒。
故而必須時刻保持警惕,絕不可掉以輕心呐!”
“從現在開始,沒有特殊任務,誰也不許随意出入!”
“明白!屬下已收回,他們的聖天噬靈藤,嚴禁弟子們進入這裏。”
“冰清,你所展現出的能力,遠勝于我,并且相較而言,你才更爲契合門主之位!”
他的話語非常的真誠,眼中流露出,對對冰清的贊賞與認可。
“公子謬贊了!不過,公子,不知那後山的石碑,是您親手所立嗎?”
“沒錯,正是我立的!唉……都是因我當初的優柔寡斷,才緻使珠兒遭此劫難,離我而去!”
提及此事,柳雲極不禁面露痛苦之色,滿心懊悔之情。
“公子,可是珠兒并未離世呀?”
聽到這個消息,柳雲極猛地擡起頭來,滿臉驚愕。
“什麽?珠兒竟然沒有死?那我爲何還立下那塊墓碑?
快快将其撤去!難不成這小丫頭片子,是故意诓騙于我?”
柳雲極的情緒瞬間激動起來,感覺自己被騙了。
“公子息怒!并非如此,珠兒她執意不許我們撤掉墓碑。
甚至她還放出狠話,若您膽敢将墓碑撤去,她便當真躺進墳墓之中!”
“哎呀!我這可真是招惹了,一個活生生的祖宗啊!
罷了罷了,由着她去吧!她那剛烈的性子,一旦決定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柳雲極無奈地搖了搖頭,深知珠兒的脾氣秉性。
“那屬下先行告退了!不敢再叨擾公子煉體了!”
“嗯!如今門中事務繁多,一切皆仰仗你來主持大局了!”
“屬下明白!多謝公子信任!”
冰清轉身離去,隻留下柳雲極在獨自沉思。
與此同時,關于天緣峰,有人入住的消息,猶如一陣疾風迅速傳遍了,整個南疆地區以及巫族。
衆多好事者,聽聞後紛紛趕來,試圖一探究竟。
然而,由于山峰四周,彌漫着重重毒障,使得衆人隻能在遠處徘徊觀望,雖心有不甘,但終究還是望而卻步。
随着時間飛快的流逝,那個備受矚目的賭約之日,正一步步地逼近。
蠱毒門上下,皆已無法保持,往日的淡定與從容。
他們深知這場賭約,對于門派未來的重要性,内心的焦慮,使得他們再也按捺不住,焦急的心情,匆忙間又一次踏上了,前往了天緣峰。
當他們抵達毒障前時,石遠深吸一口氣,運足内力大聲喊道:
“蠱毒門門主石遠,求見冰清門主!”
其聲如洪鍾,響徹雲霄,仿佛要穿透那層厚厚的毒障。
片刻之後,隻見一道身影,從毒障内閃出,原來是柳雲極。
他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石遠,随手将一張,早已備好的竹簡扔向石遠。
石遠眼疾手快,一把接住竹簡,迫不及待地展開,查看其中的内容。
然而,僅僅隻是掃了幾眼,他的臉色便驟然變得鐵青,額頭上青筋暴起,怒不可遏地吼道:
“這簡直就是趁人之危、落井下石!
我們蠱毒門就算拼個魚死網破,也絕不會輕易屈服于,這般無理的要求!
這十萬下品靈石,無論如何本座都不會交出來!”
可任憑石遠如何咆哮,四周依舊一片死寂,沒有任何人回應他。
他就這樣孤零零地站在那裏,陷入了長時間的沉思之中。
漸漸地,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咬着牙說道:
“好吧,本座可以答應你們的條件,承認你們的存在。”
話音未落,一陣沉默過後,那道冰冷且充滿威嚴的聲音,終于從毒障深處緩緩傳來:
“将所有部族的人,都召集過來吧!
然後立下字據,并對着蒼天起誓,否則本宮決不會相信,你們的任何承諾。”
聽到這番話,石遠心中一凜,但是事已至此,他也别無選擇。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毒障方向,轉身吩咐手下,按照冰清的要求去做。
石遠爲了得到聖山,隻能暫時退讓,将一切不滿都壓在了心中。
一名來自天巫教的強者,面色陰沉地凝視着,眼前彌漫的毒障,眼神中透露出絲絲寒意,他用冰冷的語氣警告道:
“不論你們屬于何門何派,都休要插手,我們之間的這場賭約。
倘若有誰敢越雷池一步,那麽等待你們的結局,唯有從這世間徹底消失!”
“哼,竟如此張狂,那你不妨親自進來,一試深淺!莫要光站在外面空放厥詞!”
毒障之中傳出,冰清不屑的回應,她要借此震懾所有人。
“有種便将這毒障撤去,好讓老夫瞧瞧爾等,到底有幾斤幾兩,敢如此嚣張!”
“如你所願,那就請進吧!”
隻聽得冰清的話音剛剛落下,毒障竟緩緩地打開了,一條狹窄的通道。
面對這條通道,天巫教的老者稍作遲疑,但最終還是咬咬牙,邁步走了進去。
然而,他才剛剛前行沒幾步遠,突然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墨綠色毒水向他猛撲而來。
老者大驚失色,慌忙向後躲閃,可即便如此,那毒水還是濺到了他的手臂上。
僅僅隻是瞬間功夫,老者手臂上沾到毒水的部位,皮膚開始迅速潰爛,并且這種可怕的症狀,還在不斷地蔓延開來。
眼看着情況愈發危急,老者當機立斷,狠下心來揮劍斬斷了,自己的那條手臂。
“無恥之徒,竟然膽敢暗中偷襲老夫?
我堂堂天巫教豈會善罷甘休,從今往後,必定與你們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