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議事廳後,林軒自然地坐到了主位之上,而暗閣閣主則坐在了子位的位置,其他人按照順序依次往後坐去。
剛剛離開的道士乞丐曾說過,暗閣由他說了算,并在暗閣衆人的腦海深處種下了子印禁制。這讓林軒意識到,需要找個機會來嘗試一下這個禁制的威力。
暗閣閣主注視着林軒靜靜地坐在主位上,沉默不語,眼神平靜地掃視着衆人。議事廳内的氣氛變得異常凝重,仿佛能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着每個人。
沒有人願意主動開口打破這份沉寂,剩下的辰衛們默默地觀察着暗閣閣主和林軒的反應,似乎在等待他們先做出決定。
暗閣閣主見林軒仍然靜靜地凝視着衆人,毫無急躁之意,于是示意十二辰衛中的醜衛率先開口。醜衛察覺到暗閣閣主的暗示,但心中卻有些猶豫,最終隻能硬着頭皮站出來,開口說道:“林大人……”
林軒聽到終于有人說話了,立馬來了精神,轉頭看向醜衛,眼中帶着一絲好奇和期待。
醜衛感受到了衆人的目光,心中暗自歎息,心想自己真不應該聽閣主的話開口。但事已至此,他也隻能硬着頭皮繼續說下去:“前些日子對林大人的追殺,都是一場誤會啊!以後隻要林大人您吩咐一聲,讓我們做什麽都行。”
林軒聽到“林大人”這三個字覺得非常别扭,連忙擺擺手說道:“以後你們暗閣的人都稱呼我爲‘公子’吧。”
暗閣閣主在一旁心中暗暗叫苦,心想就不該讓這隻醜牛出來說話。現在沒辦法了,隻能如實相告。
于是,他站起身硬着頭皮開口道:“公子,前些日子對公子的追殺,的确是我下達的命令。但是身爲一閣之主,當遇到挑釁本閣威嚴的情況時,必須果斷出手,不能有絲毫猶豫,否則難以服衆。”說完,他低下頭,等待着林軒的處置。
林軒靜靜地注視着眼前的暗閣閣主,心中暗自思忖:暗閣已經成爲自己的勢力,必須要有一個人來協助他管理。而眼前的這位暗閣閣主無疑是最合适的人選。
他微微一笑,示意對方坐下,然後緩緩開口說道:“閣主,請坐。你說得非常有道理,‘慈不掌兵,義不養财’
這句話确實道出了一些真谛。我們不能僅僅依靠仁慈和義氣來處理事情,而是需要果斷、堅定地做出決策,以确保暗閣的發展。”
林軒頓了頓,繼續說道:“現在暗閣可以說是我的勢力範圍了,我不會做殺雞取卵的事,但我希望閣主以及各位長老也能認清楚這一點,以後但凡是我做的決定你們都要堅決執行!”
暗閣閣主及衆長老聽到林軒這番話後,紛紛點頭,表示願意聽從他的指揮。他們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身後有道士乞丐,而且心思缜密,如果不服從他的命令,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看到衆人的反應,林軒滿意地點了點頭,接着說:“關于追殺我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太玄門被滅門一事,諸位必須給我一個說法。否則,我太玄門死去的師兄弟泉下有知,将會死不瞑目!”
暗閣閣主心中咯噔一下,暗自叫苦不疊。他原本以爲林軒年紀輕輕,容易對付,隻要自己認錯态度誠懇,再加上現在暗閣已經成爲林軒的勢力,他肯定會得意忘形,不再追究此事。沒想到,林軒竟然如此難纏,根本不好糊弄。
暗閣閣主一臉驚恐地道:“公子,我們也是聽命行事啊!雖然暗閣有十二辰衛,但加上我,高手也就隻有十三個人而已。就算有太玄門的叛徒帶路,我們也不可能這麽快就将太玄門滅門。”
林軒皺着眉頭道:“哦?這麽說來,你們是奉他人之命才對太玄門出手的?”
閣主連忙點頭道:“是的!”
林軒心中暗自思索:“如今這種情況,如果把暗閣衆人全部殺光,也無濟于事,而且還無法證實他們所說是否屬實。看來眼下隻能借機給他們一些教訓,讓他們不敢再輕舉妄動。”
想到這裏,林軒沉聲道:“既然如此,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話音剛落,林軒腦海中的禁制母印瞬間發動,議事廳中的每一個人頓時感覺自己仿佛置身于幽冥深淵之中,四周沒有邊界,沒有時間,隻剩下無盡的黑暗和孤獨。他們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正在一步步逼近,卻無能爲力。
過了一會兒,林軒見已經達到了敲打的目的,便撤銷了禁制。
此時,幾人如獲大赦,紛紛像是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從恐懼中回過神來,慶幸自己終于回到了現實世界。
衆人心中苦笑不已,不禁感歎自己還是太小看這位了。
之前認爲他隻是個初出茅廬、年輕氣盛的小子,但現在看來,他的智謀和手段遠非如此簡單。
所謂的爲太玄門師兄弟複仇,恐怕隻是一個幌子,或者說隻是其中一部分真實目的。
或許他真正的意圖是通過這件事來敲打他們,讓他們明白自己的地位和處境。
這種情況下,他們不得不重新審視這位年輕人,并對他保持警惕。
林軒看着眼前的局勢,心中暗自滿意,他知道自己已經成功地掌控了局面。
于是,他輕輕地揮了揮手,示意那幾個人退下。
林軒轉頭看向閣主,說到“閣主把未長老的也接手吧”
閣主默默點頭,表示願意接手那位已經死去的未長老的事。
并叫閣主準備一間修行的房間,林軒這些時日連續奔波,身心疲憊不堪,急需一個安靜舒适的環境來調養身體和精神。
在未衛追擊中,他也受了一些傷害,需要時間和空間來恢複傷勢。
他希望能在這個修行的房間裏,好好地養傷,讓自己的身體和心靈都得到充分的休息和滋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