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如果就這樣任由基洪不管不顧地向前沖去,等待他的必将是那來勢洶洶、銳不可當的利箭。到時候這原本死裏逃生的巫家大巫祝,必定又會身負重傷。
此時,隻見十來支閃爍着寒光的狩妖箭如同流星趕月,呼嘯着朝齊一和基洪飛射而來。
齊一面色一沉,眉頭緊緊地擰在了一起,心中暗自思忖道:“這狩妖箭威力巨大,切不可掉以輕心,倘若以尋常法術對付,隻怕控制不住那利箭!”
于是他趕忙施展出陰王訣上的功法,暗暗調動體内的玄元之力。
刹那間,那利箭已經飛到離得他們僅有一丈之遙的地方。
齊一猛的大喝一聲,聲震密室,嗡嗡作響。同時他張開雙臂,左手抱陽,右手持陰,雙臂快速的轉動起來。
随着他的動作,一股雄渾強大的罡氣從他那體内噴湧而出,很快在他的身前急速攪動着,眨眼之間便凝聚成了一道飛速旋轉的強勁氣盾。
那迎面飛來的箭矢猶如飛蛾撲火一般,剛一靠近氣盾,便被那股極其強大的力道卷入其中。
一時間,這些箭矢仿佛失去了控制,在空中胡亂飛舞,整個氣盾裏面都充斥着它們穿梭的身影。
看到眼前這令人震驚的一幕,對面的成嘉頓時瞠目結舌,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他難以置信的喃喃自語道:“不可能!就算是道家的玄元氣盾,也不可能抵擋得住這無堅不摧的狩妖箭!更别說将其卷入其中了,這到底是什麽詭異的功法?”
而站在後奎身旁的大巫醫更是驚得合不攏嘴,整個人都呆住了,嘴裏不停地嘟囔着:“這……這也太厲害了吧!如此強大的元氣,真是聞所未聞啊!”
他二人自然不會清楚,齊一已經使出了陰王訣上大神技的功夫。隻因齊一很清楚這狩妖箭的厲害,倘若用尋常法術定然難以控制對方射來的利箭。
這時巫家聖師後奎陰沉着臉面,沉着嗓子說道:“闾山法術,果然名不虛傳!當年那帶走小野種的中年道士,聽說是闾山派橫山宗的長老,如今看來他已将一身法術傳給了此人!”
三人身後畢光等十來個黑衣漢子,此刻更是驚得目瞪口呆,一時半會愣在原地不知所以。
别說他們,就是齊一身後的基洪同樣吃驚不小,萬萬沒想到這小子年紀輕輕,竟然有如此強大的法術修爲。
“繼續給我放箭!”後奎突然指着齊一和基洪二人厲聲吼道。
那十來個黑衣漢子這才回過神來,連忙又開始搭弓挽弩,準備再次射去。
眼看着那黑衣漢子又要射來毒箭,齊一沉着嗓子說道:“我原本想放你們一馬,既然你們自作孽,那便不可活!”
還未等對面的箭射出,齊一沉喝一聲,雙掌猛的推出。隻見那一道強大的玄元氣盾裹挾着一支支箭矢,如天女撒花般飛射過去。
“啊!不好,快躲起來!”後奎沉喝一聲,急忙拽着身旁的成嘉和大巫醫趴在地上。
接着三人身後一聲聲慘叫聲響起,畢光和那十來個黑衣漢子躲避不及,瞬間有七八個中了自己射出的狩妖箭,倒在地上掙紮了幾下後,便一命嗚呼了。
齊一眉頭微微一皺,沒想到這箭頭上的邪毒果真如此厲害。
那畢光等四五個黑衣漢子一見這情況,吓得面色慘白,回過神來後竟然拔腿就跑,棄下後奎三人往密室外面逃走了。
“都給我回來!”成嘉厲聲喝道。
不過此時活命要緊,誰也不聽他的了,瞬間逃得幹幹淨淨。
這時候後奎、成嘉和大巫醫三人也慢慢站起身來,心有餘悸的望着齊一。
齊一冷冷的望了那三人一眼,側身對着基洪說道:“大巫祝,這三人都是你巫家之人,我不便插手,還是由你來處置吧!”
這時基洪方才回過神來,他大步上前擡手指着後奎等人喝道:“你們這三個惡賊,還有什麽話說?”
成嘉和大巫醫吓得面色慘白,一聲不吭,後奎面色一沉,說道:“基洪,我可是你師父,說到底都比這個外人強!你可不要聽他挑唆。”
基洪哈哈大笑起來,然後瞪着後奎說道:“外人!外人可沒有這般害我!老狗,你害我的手段,樁樁狠毒,件件兇殘,可曾有半點師徒的情意?哼,這些年你這老賊在藥山上興風作浪,爲禍已久,今日我必定要清理門戶,将你除掉!”
這巫家大巫祝一邊說着一邊咬牙切齒的就要撲上去,後奎一見他發了狠,心虛起來,料定自己不是基洪和齊一的對手。
隻見他眼珠子轉悠了一圈後,突然一把抓住身旁的成嘉和大巫醫,猛的朝基洪推了過來,然後轉身便往過道那頭跑去。
“老賊,哪裏逃!”
基洪回過神來後,怒吼着沖了過去,結果被成嘉和大巫醫滾過來的身子給擋住了去路。
他一把拽住二人狠狠的掼倒在地上,眼看着後奎已經消失在過道那頭,急忙拔腿又往外面追去。
這時候成嘉和大巫醫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二人吓得全身瑟瑟發抖,卻又不敢逃走。
齊一緩緩走到他們跟前,冷笑着說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二人不敢吭聲,面如土灰的站在原地,等着基洪回來發落。
沒一會基洪又罵罵咧咧的折返了回來,大聲說道:“唉!可惜讓那老賊逃了!”
齊一說道:“此人不會逃得太遠,一定會躲在藥山某個陰暗角落裏面,伺機而動,隻要你多留意一定會抓到他。”
基洪點了點頭,他大步走到成嘉和大巫醫跟前,厲聲喝道:“你兩個狗東西,如今還有什麽話說?”
“大哥,饒命,饒命啊大哥!”成嘉連忙跪在基洪跟前,抱住他的大腿哭喊着說道。
“大巫祝,我也錯了,這都是受了後奎挑唆!饒命!”
這時候那大巫醫也連忙磕頭認罪,一個勁的求基洪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