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十來個人連忙抱拳,齊聲答道。
畢光點了點頭,又說道:“咱們所有人分成三組,輪流值守,外面兩人,殿内兩人,四個時辰一換,不可懈怠。”
其他人又連忙答應,于是這大殿内留下了兩人,門口也留下兩人,畢光和其他黑衣漢子便離開歇息去了。
齊一坐在大梁之上,過了一個時辰後,大殿内守着的兩個黑衣漢子也逐漸困了,分别坐到兩把椅子上打起盹來。
隻見齊一沉思片刻後,從懷裏掏出兩張黃符扔了下去,一下子貼在二人的頭頂之上,瞬間将他們定了身。
齊一這才飛身下去,穩穩的落到大殿内,也沒弄出什麽聲響,門外的守衛自然不會發現大殿内有什麽異常。
上前看了看兩個黑衣守衛,此刻已經被定住,齊一這才放了心。
他走到那牆腳地下密室的入口處,果然有一道結界擋在上面,仔細一看原來是一道七煞結。
這七煞結在結陣法術中算是比較厲害的結界,尋常的道士根本就破不了,不過卻還難不倒齊一。
他觀察了幾眼後,擡手做訣,對着那結眼猛的一指,一道罡氣直沖進了結界之眼。隻聽到“波”的一聲,那巫家聖師後奎布下的結界瞬間被破掉。
齊一微微一笑,他回頭看了看那大門處,并沒有什麽動靜。想來這夜深人靜,門口的兩個守衛也累了,開始打盹放松了警惕。
于是他放下心來,開始做法,将那幾百斤重的大石闆給挪到一旁去了。瞬間地下密室内又顯出了光亮,齊一連忙閃身進去,又做法将那大石闆給複了位。
一下去後,齊一卻有些吃驚,裏面并非一間暗室,而是一條長長的走道,一直通往前方。
過道上鑲嵌着照明用的螢石珠子,雖不是很敞亮,但也并不暗黑。見到這過道後,齊一隻得繼續往前面走去。
走了大約二十來步,這才來到一間寬大的密室之内。室内牆壁上安置了幾顆較大的螢石珠,雖說不是很敞亮,也并非晦暗不明。
這地下密室内布置得比較簡單,一看便知是一處練功房。這時候齊一擡頭一看,不由得瞪大了眼珠子。
那北面的牆面處擺放了一張寬大的太師椅,上面端坐着一人,手腳全都拿鐵鏈給鎖着。就連脖子處,也被一根黝黑的精鐵鏈子給鎖在太師椅上。
齊一走近後,定眼一看那被鎖之人,正是前日交過手的虬髯大漢基洪。
此刻那基洪雙目微閉,眉頭緊鎖,牙根咬得緊緊的。不過他呼吸卻很沉重,發出異常的呼呼聲響。
哪怕是此刻齊一走到他跟前,他也并未睜眼,明顯意念和身子都被人控制着。
齊一繞着他走了一大圈,仔細查看,很快發現他那腦後鳳府穴上有些不對勁。他忍不住一摸,不由得瞪大了眼珠子。
那穴位内竟然插入了一個硬物,也不知是什麽玩意兒。齊一暗想這定然是那後奎搞的什麽鬼把戲,用來控制基洪的邪祟之物。
他走到那基洪身後,雙掌對着基洪的腦袋兩側用力一拍,那基洪呃了一聲,隻見一根長約三寸的細長鐵釘從那鳳府穴中給蹦了出來,落到地上叮叮亂響。
齊一心頭歡喜,又圍着基洪走了一圈,沒再看到各大穴位上有什麽異常。
這時候他突然想起那大巫醫曾經說過的話,說是不但給基洪服下藥性霸道的蜍魂散,還在他的天池穴上下了一根攝心針。
于是齊一撩開基洪的衣服,仔細一看那胸口的天池穴處,果然發現有些不對勁,一個豆大的紅點出現在穴位上。
齊一皺了皺眉頭,走到基洪身後,對着他那左邊的背部猛拍了一掌。這一掌下去,隻聽到叮當一聲,齊一連忙上前查看,又是一枚細長的鐵釘掉在地上。
那鐵釘同樣三寸來長,通體暗黑還泛青,上面沾了一些血迹。這兩個穴位都是極其重要的人體大穴,卻沒想到被人插入了大鐵針。
“好狠毒的邪術!”齊一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想想這巫家大巫祝基洪的血肉之軀内,竟然被這麽兩根大鐵針給控制着身體,可見他這些年活得有多痛苦。
兩根大鐵針一取出後,這時候基洪的呼吸聲慢慢平穩下來,手腳也開始動了動,不過頭腦卻依舊沒有意念,也沒有醒過來的意思。
“對了,那秃頭老者說還給他喂下蜍魂散,看來是這玩意兒在作祟!”齊一暗暗想道。
于是他開始運集體内的元氣,将雙掌放在那基洪的後背之上,将自己體内的真力逼入他的體内,打算将那邪藥給逼出來。
這一招果然奏效,很快基洪體内的邪藥便被齊一強勁的真力給驅除出來。
沒過多久,基洪竟然發出“嗯”的一聲,接着他十根手指頭開始動了動,又慢慢睜開了眼睛!
一見這情況,齊一大喜,連忙走上前去。結果基洪見到他後,吓了一大跳,整個人一下子蹦了起來,卻又被他身上的鐵鏈給擋住了。
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全身上下被鐵鏈給鎖着,根本就無法動彈。
不過此刻基洪也顧不得這些,連忙對齊一問道:“你,你不是死了嗎?怎麽又沒死!”
齊一愣了片刻,這時候他也才回過神來,必然2這基洪是認錯了人,把他當自己的爹爹齊元玉去了。
于是他将計就計,面色一沉,壓着嗓子說道:“怎麽回事,當初你暗害我,如今也怕了?”
基洪連忙說道:“我何曾暗害過你?當初害你的人是聖師後奎他們,與我無關!本大巫祝還勸過他們放你們走算了!衆人都聽不進去,我亦無法。”
齊一冷笑着說道:“你說得比唱得還好聽,如今不承認了吧?”
“我真沒有!雪依呢?你喊她出來,一問便知。”那基洪急忙對齊一說道。
此刻基洪神智還未完全清醒,難免他認錯了人,真把這齊一當成了他爹爹齊元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