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一一步步走上前去,冷冷的望着成嘉說道:“說,我娘如今到底在何處?”
成嘉呵呵一笑,冷笑着說道:“你娘?那巫家棄女,我說她早死了,你信嗎?”
一聽這話齊一暴跳如雷,厲聲喝道:“你他媽找死!”
說完後他又使出闾山雲手,憑空一捏,哪怕離得兩丈之遠,強大的罡氣一下子就掐中了成嘉的脖子。
成嘉原本想逃,卻已經來不及了,他隻得連忙比劃手勢,開始使出巫術想要掙脫掉齊一對他的拿捏。
哪知道他修爲遠不如三大護法和大長老相長安,也不過與那傳功執事柏長風相當,如何是齊一的對手?
他被齊一用雲手法術拿捏着後,整個身子慢慢的飄了起來,離地一丈來遠,雙腳亂蹬,雙手緊緊的握住脖子,滿臉漲得通紅。
“你,快将本相給放下來!”成嘉大聲嚷嚷起來,言辭已經變得含糊不清。
“說,我娘到底在何處?”此刻齊一也發了狠,一邊手上用力一邊厲聲喝道。
眼看着成嘉快要出不過氣來,那法門執事宣于同,蔔門執事焦昆、輿門執事楚方一和神藥堂堂主郭北中等人,急忙飛奔上前,想要将成嘉救下。
見到衆人圍攻上來,齊一冷笑一聲,猛的一掌擊去,衆人無法躲避,隻得擡手抵禦,結果一群人被齊一強勁的掌力震得不停後退,險些倒在地上。
衆人驚得目瞪口呆,沒想到齊一一手拿捏着成嘉,一手出掌竟然将這些執事和幾個堂主給震退了去。
“你到底說不說我娘在哪裏?”此刻齊一已經發了狠,左手将成嘉緊緊控制住,右手運集雷霆之力,準備以五雷掌擊向成嘉。
就在這時候,突然那巫姑殿上方傳來幾聲老鸹的叫聲,齊一擡頭一看,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隻見一隻碩大的黑鳥盤旋在巫姑殿上方,一邊飛着一邊拉長嗓門大叫。那屋頂之上,不知何時矗立了兩個黑衣人。
左邊那人中等身材,手裏不知托着一個什麽東西,隻因離得太遠齊一也看不甚清楚。右邊的黑衣人身形高大,手持一根長棍。此刻兩條黑影都一動不動,猶如兩尊雕像一般。
這二人來頭不明,也不知是敵是友,齊一眉頭一皺,準備拿成嘉試一試便知。
于是他沉喝一聲,厲聲喝道:“惡賊,你不說是吧,那就讓我一掌打死你!”
說完後他左手依舊以雲手法術隔空控制着成嘉,将他半吊在離地一丈之高,右手使出的五雷掌朝着成嘉猛的擊去。
就在這時,那屋頂上突然傳來一聲巨大沉悶的鐵缽聲音,然後嗡嗡的顫音不絕于耳。
還未等齊一反應過來,他突然感覺左手一松,雲手法術瞬間失靈,懸浮在離地一丈之高的成嘉一下子跌落在地。
成嘉用手摸着喉嚨,咳咳的幹咳了幾聲後,一個翻身逃出三丈之外,躲過了齊一擊出的五雷掌。
“聖師救我!”成嘉死裏逃生,大叫着朝對面的巫姑殿跑去。
等到齊一反應過來後擡頭一看,原來是那巫姑大殿之上左邊的黑衣人拿棒槌敲了一下手中鐵缽,不停的發出嗡嗡的回音。
铙和缽,都屬于巫家做法事的法器,此刻齊一吃驚不小,沒想到對方以鐵缽之聲,竟然破了自己的雲手法術。
聽成嘉的口氣,那大殿之上的兩個黑衣人,其中一人必然是巫家的聖師後奎,另外一人卻不知是誰。
“拜見聖師!”下方的衆多巫家之徒聽到巫相成嘉的喊叫後,在二長老辛漠的帶領之下連忙躬身做拜,一些地位低下的普通門徒甚至還行了跪拜之禮。
這時那大殿頂上左邊較矮的黑衣人呼的一下飛身而起,落在衆巫家門徒的前面。
“聖師,您總算來了,這小野種想要置我于死地!”見到那黑衣人飛身落下後,成嘉連忙上前訴苦叫屈。
那黑衣人擡起頭來,冷冷的望着齊一。隻見他同樣一身黑衣,不過卻是金黃色的袖口和衣邊。
齊一這時候也才看清楚了他的相貌,此人年過七旬,面容如刀削一般扁平,鼻頭卻較大泛着血絲,滿頭銀發,花白胡須長長的垂在胸前,自帶兇相。
加之他那兩隻眼珠子深陷得厲害,擡眼掃視,不由得讓對方感到寒意逼人,背脊發涼。
那後奎左手上托着的鐵缽大如米升,通體暗黑,裏面放着一根粗壯的木槌。道家雖說也有人用這種法器,不過齊一卻沒有見到如此大的鐵缽。
不用說,齊一此刻已知曉此人名叫後奎,乃是巫家的聖師。
聖師并非職務,而是在巫家中,倘若有人做了巫家的巫王,也就是大巫祝,那麽大巫祝的師父便可封爲“聖師”。
齊一的外公彭奉有兩個弟弟,二弟爲卓深,乃是基洪和成嘉之父。三弟爲後奎,并非親弟,而是彭奉和卓深之父母收養的義子。
卓深去世較早,等到彭奉做了大巫祝後,便封了後奎爲長老。
後來彭奉退隐基洪做了大巫祝,立馬封自己的叔父加師父後奎爲聖師,又封了自己的弟弟成嘉爲巫相,這便是巫家衆人關系的由來。
後奎從房頂飛身下來後,緊緊的盯着齊一打量。齊一也打量了他幾眼,便知此人非奸即惡!相由心生,他絕非什麽好人。
“小子,你到底修煉的什麽法術?據老夫所知,哪怕你闾山派三山宗的玄門宿老,也不過如此!”那長須老者緊緊的盯着齊一有些蒼老的說道。
齊一哼了一聲,對着他說道:“我修煉的什麽法術與你何幹?說出我娘親的下落,大家臉面上都好看。不然,哼,我今日定要将這藥山翻他個底朝天!”
一聽這話那後奎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果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不知天高地厚。”
齊一說道:“廢話少說,出招吧!
此刻他心中很清楚,要想得到娘親的下落,必須要打敗這巫家的聖師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