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一笑着說道:“你休得管我是什麽人,隻要你們告訴我菁竹雅居在何處,我見見故人便走!”
一聽這話那辛漠面色一變,上下打量了齊一幾眼後,沉聲問道:“你到底是何人?和菁竹雅居的人有何關系?”
齊一說道:“我和菁竹雅居的主人什麽關系你管不着!告訴我在什麽地方即可!”
“小雜種,好大的膽子!竟敢如此和老夫說話!”辛漠瞬間動怒,厲聲喝道。
罵完後他擡手便是一掌,猛的朝齊一擊去。
這辛漠身爲巫家長老,地位高高在上,平日裏頤指氣使、飛揚跋扈慣了,如今見齊一如此和他說話,那氣自然是不打一處來,半句不和便要動手。
齊一見他那掌力陰毒淩厲,暗黑的氣息中隐隐約約現出一絲血紅色。他不敢輕敵,于是運足了八成真力,猛的一掌迎了上去。
一聲悶響,罡氣四溢,震得兩邊的樹葉沙沙作響,墜落不少。
隻見齊一搖晃了一下身子,那白發老者卻被震得後退了三步方才站穩。
那巫家長老瞪大了眼珠子,緊緊的盯着齊一,他如何也沒想到,自己勤修了大半輩子,竟然敵不過一個看着年紀并不大的男子。
此刻齊一也有些吃驚,他聽聞巫家以詭異的巫術見長,并不怎麽修行内勁之法,卻沒想到這巫家長老的真力修爲也如此強勁。
“你是道家哪個門派的?”辛漠瞪着齊一問道。
他年輕時拜過一個道士修習内丹大法,對這道家功法并不陌生。
二人動手後很快驚動了附近巡邏的巫家弟子,這時候不遠處傳來一陣嘈雜之聲,看這情形正有不少巫家門徒朝這邊趕來。
齊一眉頭一皺,清楚他們人多勢衆,糾纏下去隻怕難以脫身,恐怕還會影響自己調查菁竹雅居之事。
于是面對白發老者的诘問,齊一卻并不理會,隻見他冷笑着說道:“我是什麽人與你無關,告辭!”
說完後他轉過身去,飛身躍起就要離開。
那辛漠眉頭一挑,冷笑着說道:“你當這藥山是什麽地方?想逃,沒那麽容易!”
說完後他将兩根指頭放在嘴裏,吹了一聲清脆的口哨出來。瞬間,從四面八方飛來一群黑壓壓的山蝠,吱吱的叫着擋住了齊一的去路。
齊一眉頭一皺,暗想這巫家的巫術果然詭異,竟然能用巫術控制了這些山蝠,爲其所用。
對付這些邪祟幽行之物,齊一知道最好的手段就是用闾山的破天嘯法。隻要運足真力吼上那麽一嗓子,這些個頭不大的玩意兒就會索索墜落,全部被震下地去。
但齊一知道在這巫家的老巢裏卻不能使出這種法術,隻會驚動更多巫家門徒前來圍堵,到時候他就更加走不掉了。
于是他擡手一擊,使出了五陰地絕火這法術。瞬間一道烈焰騰騰而起,燒得那一大群山蝠吱吱亂叫,撲騰着掉下地去。
齊一身後的那巫家長老辛漠見到後,大吃了一驚,沉着嗓子喊道:“闾山地絕火!你,你是闾山派的道士?”
這時候那擋住去路的山蝠已經死的死逃的逃,齊一不想和這巫家之人繼續糾纏下去,于是又飛身而起,往着那下山之路飛馳而去。
那巫家長老一跺腳,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齊一逃走。此老雖然脾氣大,卻也有自知之明,剛才交手後他很清楚自己并不是這人的對手,僅憑他一人絕不可能将對方留下。倘若敗下陣來,丢的是自己的老臉。
齊一剛沖出那片樹林,突然看到前面來了一群巫家門徒,爲首兩人年紀看着都不小,起碼在五旬之上。
二人袖口和衣邊爲紅色,地位較高,乃是十門中的蔔門執事焦昆和輿門執事楚方力。原來是二人發現山上闖入陌生人後,于是帶着一群普通的年輕弟子趕了過來。
“什麽人?”左邊的蔔門執事焦昆沉喝一聲,急忙擡起胳膊伸出爪子想要攔住齊一。
隻見齊一快速閃身過去,想要從右邊逃走,這時候那右邊的輿門執事楚方力也連忙上前,手持一根法棍朝齊一打去。
齊一眉頭一沉,連忙擡起左右胳膊,猛的兩掌朝那兩個五旬漢子擊去。
“砰砰”兩聲過後,兩名巫家執事直接被震得摔了出去,在那群巫家弟子面前摔了一個四仰八叉。
其他年輕弟子見齊一如此勇猛,兩個執事都不堪一擊,這時個個都不敢上前,隻得忙着去攙扶地上的兩個執事大人。
齊一不想和他們糾纏下去,于是繞過他們後就打算要逃走。地上的兩名巫家執事連忙一齊大聲喊道:“快攔住他,不能讓他逃了!”
眼看着那群年輕的巫家弟子就要圍上來,齊一厲聲喝道:“誰敢!不怕死的就來!”
說完後他擡手一掌擊在那地上,瞬間被炸出一個窟窿來。
這下所有年輕弟子都不敢上前,哪知就在齊一剛轉身要走之時,他臉上的蒙面布巾突然滑落在地。
兩個巫家執事見到後,左邊的那焦昆瞪大了眼珠子指着齊一說道:“你……怎麽是你?”
齊一愣了一下,暗想這人難不成認識自己?
這時右邊那輿門執事楚方力也瞪大了眼珠子,緊緊的盯住齊一說道:“你不是死了嗎?”
他這話一出口,弄得齊一丈二金剛摸不着頭腦。自己明明活得好好的,爲何這人張口就說自己死了?
齊一眉頭一沉,暗想這二人多半是認錯了人!也不管他,于是飛身躍起,極速往山門處而去。
這一路前去也沒遇到什麽阻攔之人,很快齊一便沖出山門,又過了那神藥堂。
眼看着山路暗黑并無人迹,齊一不想再耗損修爲,于是停了神行禦風之術。他站在路邊上下打量了一番後,這才快步往山下走去。
他打算先回到山下邑鎮,找個地方住下來,然後再尋找那麻衣老婦,問清楚菁竹雅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