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尋思你這煙霧之氣形成的玩意兒,不怕雷霆,那應該怕烈火焚燒。
隻見一股烈焰呼呼朝着那虺龍燒去,哪知那虺龍見到烈焰不但不躲,反而一口将其吞入口中。
齊一眉頭一沉,正吃驚之時,那虺龍嗷嗷的叫着,對着他就是一口烈焰噴出。齊一大驚,連忙飛身躍起往後退去,這才避開了自己噴出的烈火。
“哈哈哈哈……”對面傳來灰袍老妪用腹部發出的大笑。
此刻齊一吃驚不小,沒想到他這虺龍竟然不畏雷霆,也不懼烈焰。
那虺龍眼看着齊一退走,立馬低沉的吼叫着,直撲上去。
齊一沉聲喝道:“好個不知死活的畜生!”
擡手一揮,後背上兩把二元誅妖劍嗖嗖飛出,直接射向撲來的虺龍。
哪知兩把誅妖劍還未近身,虺龍擡起爪子一抓,竟然将那兩把短劍給攥在爪子裏面。
齊一心頭一驚,連忙擡手做訣,兩把短劍迅速旋轉起來,嗡嗡作響,那虺龍低吼一聲,隻得松開爪子,這才讓齊一招回了飛劍。
見到齊一手足無措的模樣,灰袍老妪得意的笑着說道:“我這神物利爪堅如精鐵,如何會畏懼你這兩把小劍!”
齊一傲氣上頭,冷笑一聲說道:“那就讓我這兩把小劍再來試試!”
說完後他厲喝一聲,以陰陽訣上的導氣之術運集玄元之力。此刻他那體内蘊藏在周身百穴中的夔龍内丹已經能利用三成,又以陰陽訣功法做飛劍之術。
隻見兩把誅妖短劍金光四射,罡氣盈盈,劍身增大不少後,又發出嗡嗡之聲。
四周的幾人見了,無不瞪大眼珠子,緊緊的盯着那兩把飛劍。
“你,你怎麽會闾仙九臻?”灰袍老妪瞪大了眼珠子,沉着嗓子說道。
此刻齊一也不理會他,自個兒不停運集周身的玄元之力。
“嗨!”
齊一沉喝一聲,擡手一揮,兩把二元誅妖劍嗡嗡飛出,直接射向對面正張牙舞爪撲來的虺龍。
那虺龍不知厲害,依舊拿爪子去抓,結果瞬間被削斷幾根指頭,飛劍直接紮入它的軀幹之上。那虺龍一掙紮,墨綠色的血液四處飛灑。
好在齊一不想把事情做絕,飛劍并未刺中虺龍要害,僅傷皮毛。
“小畜生,你,你竟敢傷我神物!”灰袍老妪惡狠狠的瞪着齊一吼道。
齊一眉頭一挑,大聲說道:“前輩,鬥法場上,刀劍無眼,如何能怪得了我?”
灰袍老妪瞪了齊一一眼,她不過是心疼自己的靈獸,說起來這事情的确怪不着對方。
那虺龍挨痛受驚後,隻見它發出嗷嗷的大叫,整個身子不停顫抖,脫離了灰袍老妪的掌控,極力往石壁上方沖去。
灰袍老妪大驚,急忙念動密咒,一手緊握鸠頭杖,一手連忙做訣,極力将那虺龍往鸠頭裏面召喚。
“你二人,快,快将它攔住,千萬不可放它走掉!”灰袍老妪眼看着自己控制不住,急忙對綠茵和藍秀喊道。
一見這情況,這時候秦本允和齊一也有些驚着,隻見齊一連忙變化手訣,将那兩把飛劍從虺龍的身上給拔了出來。
這時候那長形怪物已經掙脫掉灰袍老妪的束縛,咆哮着往懸崖峭壁的上方奔去。
好在這時候綠茵和藍秀二人已經飛身上去,擋住了虺龍的去路。
那虺龍根本沒把她二人放在眼裏,巨尾橫掃,直接将二人打翻下來。
眼看着虺龍就要逃掉,灰袍老妪急得一跺腳,大聲說道:“哎喲!可别讓我的靈獸逃了!”
這時候齊一和秦本允使了一個眼色後,雙雙飛身而起,蹭蹭幾下就趕到虺龍前面,在石壁上方将它給擋了下來。
那虺龍想逃,秦本允手持巨鹿令擋在左邊,它剛竄到右邊,齊一的兩把飛劍直接朝它射去。虺龍懼怕那飛劍,受到驚吓後隻得調轉頭朝下方奔去。
這時候灰袍老妪掐破指頭,彈了一滴血珠出去,那虺龍見狀,立馬亢奮起來,朝那血珠追去。
它一口吞了血珠後,很快變得溫順下來,在灰袍老妪的引誘下,又化着一股黃色煙霧隐入你鸠頭杖之中去了。
一見将虺龍收複,灰袍老妪這才松了一口氣,對着從半空中緩緩落下來的齊一和秦本允說道:“你二人将功補過,助我收複虺龍,傷我靈獸的事情老身就不怪罪了。”
秦本允大喜,連忙拱手說道:“多謝婆婆!”
齊一在他身後也拱了拱手,卻未做聲。暗想這鬥法場上,刀劍無眼,你能怪誰?
那老婦提着鸠頭杖踱步走到齊一面前,盯着他問道:“小子,說,你在闾山派到底是什麽身份?爲何會使出隻有‘三山’宗主才會的闾仙九臻?哼,倘若你不使出這神技來,如何能傷我的靈獸虺龍!”
齊一微微皺着眉頭,說道:“前輩,我先前便說了,如今我和闾山派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任何身份都不是。何況我剛才使出來的法術也不是闾仙九臻,不過是有點相同罷了!”
灰袍老妪眼珠子一瞪,用腹語說道:“不可能!那闾仙九臻乃是闾山派的大神技,上上法術。曆代三山宗主都是口口相傳,不立文字,那闾山派如何會有如此相同的法術!你小子诓誰?”
齊一眉頭一沉說道:“我說了不是,你不相信,那也無妨。”
這時候他旁邊的秦本允也跟着說道:“婆婆,齊兄弟誠實可靠,他不會騙人的。”
灰袍老妪瞪了他一眼,說道:“你這小子憨厚老實,遠不及他狡詐!别人說什麽都信,你那脖子上長的,就是顆榆木疙瘩。”
“我……”
秦本允被她嗆得灰頭土臉,滿臉通紅的不敢再吭聲。
這時候齊一不想和她糾纏下去,連忙問道:“前輩,你先前便答應了,說咱們隻要破了你的三道法術,就帶咱們去那山洞,如今可以兌換諾言了吧?”
灰袍老妪不慌不忙的說道:“别急,鬥了這三場法術,老身的身子骨比不得你們年輕人,我也累了。歇息兩個時辰,吃些飯菜,老身便帶你們二人前去。”
一聽這話秦本允心頭大喜,連忙拱手躬身道謝,說道:“婆婆,咱們就在外面等候,不敢叨擾,你們自個兒去用膳便是。”
那老婦說道:“粗茶淡飯,老身還是招待得起!别說得我老婆子小氣了,走吧!”
說完後她轉過身去,朝院内的堂屋走去。秦本允望了齊一一眼,隻得跟了上去。
這時候齊一卻将信将疑的望着望那聾啞老婦,不是他不相信這老婦,而是她答應得如此爽快,齊一總覺得其中有詐。
不過眼下既然對方答應了帶他們去,那也隻得聽她的安排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