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沒事!”齊一拍了拍他的手臂說道。此刻調息過後,他确實好受了不少。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齊一怎麽也沒想到,這聾啞老婦的修爲竟然如此之高,放眼闾山派“三山宗”,也鮮有人能與之一敵。
這時候灰袍老妪也緊緊的盯着齊一上下打量,滿臉驚訝之色。她不敢相信這麽一個其貌不揚的小年輕,内勁能修煉到如此深厚的地步!
“你到底什麽來頭?是闾山派哪個山頭的弟子?”灰袍老妪用腹語對着齊一問道。
齊一微微一笑,說道:“我如今無門無派,和闾山派的人沒有任何關系。”
灰袍老妪眉頭一皺,沉着嗓子說道:“你這是要背叛師門,欺師滅祖?”
齊一連忙說道:“非也非也!晚輩此生都不會做任何對不起闾山派的事情!隻是前段時間我被奸人所害,被迫離開了闾山派。我這次前來,隻爲幫秦兄弟得到那石洞中的石刻秘籍,幫他們茅山派渡過難關。”
灰袍老妪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老身看你也不像是品行不端之人,可千萬不要誤入歧途。”
齊一拱手說道:“多謝前輩教誨!”
那老婦點了點頭,突然又說道:“你二人,誰人來接我第二道法術?”
齊一愣了一下,開口說道:“還是晚輩來向前輩讨教吧!”
秦本允連忙說道:“不不不,你身子吃不消,這次我來。”
齊一望着秦本允動了動嘴角,欲言又止。
秦本允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法術低下,修爲不夠,定然接不了婆婆的第二道法術。但此刻你已經受傷,絕不能再以身犯險。”
齊一想了想将他推到身後,說道:“我沒事,還是我來向前輩讨教。”
秦本允默不作聲,他知道這事情的輕重,此時也不敢逞強。
哪知那灰袍老妪哈哈大笑了幾聲,對着秦本允說道:“你爲了你家掌教,勇氣可嘉!但你這次前來求祖師的大神技,難道就想着靠朋友得到不成?茅山派可沒你這樣的孬種!”
一聽這話秦本允羞愧難當,面紅耳赤的說道:“自,自然不是……行,我來向婆婆讨教第二道法術!”
齊一知道他要是逞強,極有可能送命,連忙攔住他對那老婦說道:“前輩,我這兄弟是個實在人,還是讓我來向你讨教吧!“
灰袍老妪哼了一聲,說道:“他自己自告奮勇前來取石刻拓本,難不成一點力氣也不出?事事都得靠别人不成?那他就算得到那石刻秘典,回去在掌教面前邀功,是說自己的功勞還是别人的功勞?”
齊一一愣,不知道該說什麽的好,秦本允點頭說道:“婆婆教訓得極是!這第二道法術,必須我來請教才行。”
灰袍老妪點頭說道:“這還像話!行,這第二道法術,我可得使出飛劍之術,你得看好了,想着如何破解吧!”
秦本允連忙拱手說道:“請婆婆賜教!”
灰袍老婦雙手高舉,嘴裏念叨幾句後,腰間飛出兩把一尺來長的短刀,盤旋在她的頭頂之上。
這情景要是尋常人見了,一定會滿頭疑惑,這老婦明明說的是飛劍之術,爲何飛出來的卻是兩把短刀?
不過秦本允和齊一臉上卻并無疑惑不解之色,他們很快就明白過來,這老婦使出的第二道法術,依舊是闾山法術。
隻因這闾山派自祖師開派創教以來,便有不少女修,得道成女仙的也是不少。而這女修,除了短劍之外,兵刃法器多爲輕巧的短刀,故此她們修煉的飛劍之術,法器用刀的不在少數。
“小子,看好了!”灰袍老婦沉聲喝道。
隻見她擡手一揮,兩把短刀嗖嗖飛出,直接紮向秦本允。秦本允眉頭一挑,連忙運集真力于股掌之上。
眼看着那短刀飛到眼前,秦本允擡手一掌将那左邊的短刀擊飛。
這時右邊的短刀已經飛了過來,隻見他連忙在胸前畫了一道圓,瞬間出現一塊巴掌大的太極氣盾,将那短刀給擋了下來。
飛刀被擋,灰袍老妪冷笑着哼了一聲,隻見她擡手一揮,那前面的短刀瞬間發出金光,直接将對面的太極氣盾給紮破。
秦本允大驚,連忙一個翻身,這才躲過了那把短刀。隻因那老婦修爲太高,真力渾厚,秦本允小小的太極氣盾根本就抵擋不了。
這時候灰袍老妪一揮手,兩把短刀又嗖嗖的飛了回去,漂浮在她的頭頂之上。
“小子,婆婆我這法術還未使出來,你可得仔細了!”灰袍老妪笑着說道。
秦本允眉頭緊鎖,暗運真力,緊緊的盯着她頭頂那兩把飛刀。
灰衣老妪緩緩擡起手來,口念真言,隻見她頭頂那兩把飛刀,突然間變成了四把,眨眼間又變成了八把,很快變得更多。
秦本允一愣,不知道她是什麽法術,不過看着倒像是茅山派的迷魂幻影之術。這時候他身後的齊一卻暗叫了一聲不好,眉頭緊鎖緊緊盯着前面。
灰袍老妪沉喝一聲,那飛刀嗖嗖嗖的一齊飛了過去,不過這次卻沒有直接紮上去,而是将秦本允給團團圍在中間。
眼看着被這麽多飛刀對着自己全身上下,這時候秦本允有些緊張起來,不停注視着四周漂浮着的飛刀。
而一旁的齊一同樣是眉頭緊鎖,暗想這聾啞老婦的飛劍之術,已經練得爐火純青,毫不遜色三山宗主
片刻過後,灰袍老妪擡頭一揮,一把把飛刀直接刺向秦本允,而且越去越多。
秦本允連忙擡掌擊去,他接連擊飛八九把飛刀後,眼看着後面的越來越多,開始有些手忙腳亂,應付不過來。
這時候秦本允變得有些慌亂,逐漸支撐不住。齊一在不遠處連忙大聲說道:“快拔出巨鹿令!”
秦本允這時候才反應過來,一掌擊飛一把飛來的短刀後,連忙拔出巨鹿令,對着那不停飛來的無數把短刀就是一陣亂劈。
果然,那巨鹿令威力巨大,所有短刀一碰即碎,猶如冰渣一般四處亂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