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黑水二兇感到胸口一陣陣劇痛、回過神來後,二人你看我,我看你,黑臉頭陀吐了一口鮮血出來,一臉痛苦的表情說道:“大,大姐,咱們被人給暗算了。”
紅衣婦人望着自己胸口的血珠嗦嗦的往下掉着,她那臉上露出痛苦扭曲的表情,緩緩的轉過身去,想要看看到底是何人偷襲了他們。
這時候齊一已經從大石頭上跳了下來,望着黑水二兇走來。紅衣婦人和黑臉頭陀極力的轉過身子去,望見齊一後,瞪大了眼珠子有些不敢相信就是這麽個年輕人,将其二人一劍穿胸。
“你,你到底是,是,是誰?爲,爲何對咱,咱們痛下殺手?”紅衣婦人一邊汩汩的吐着鮮血,一邊斷斷續續的瞪着齊一問道。
齊一冷冷的望着二人說道:“你二人作惡多端,今日殒命在這浔江邊上,怨不得别人,這便是你們的劫數到了!”
紅衣婦人一臉痛苦的表情,極力的伸出手去想要抓住齊一一般,她面容猙獰的說道:“惡,惡賊,我,我二人就算到了,到了陰曹地府,也會來找,找你報仇!”
齊一面無表情的說道:“找我報仇?你二人惡行累累,罄竹難書,到了下面隻會去發配到十八層地獄遭罪去,能找到我?”
那紅衣婦人氣得面部扭曲,剛一張口想罵齊一卻又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嘴裏冒了出來。
“老子和你拼了!”黑臉頭陀強忍着劇痛,竟然站起身來來,拿着半根月牙鏟撲向齊一。
齊一冷笑一聲,隻見他雙手往後一揚,兩把短劍噗噗的從黑水二兇的後背退了回去,落到了齊一後背的劍匣裏面。
那飛劍從黑臉頭陀和紅衣婦人的身子裏面退出後,二人發出一聲痛苦的叫聲,一個跟鬥栽倒在地。二人那胸口和後背的兩個血窟窿,不停的汩汩冒着鮮血。
很快,黑臉頭陀便斷了氣。
那紅衣婦人擡起手來,極力指着齊一說道:“你,你好狠……呵呵,沒,沒想到咱們,咱們作爲殺士,替,替人殺了那麽多人,今日,今日竟然死在你的手上!”
紅衣婦人說完後,很快她那手臂便慢慢垂落下去,二兇一道共赴了黃泉。
眼看着黑水二兇斃命,齊一這才松了一口氣,連忙擡起頭來去查看秦本允的情況。
這時候那江面已經慢慢平靜下來,除了一些漣漪,并無波浪。
不過那船兒還扣在水面上,秦本允半個身子浸泡在水裏,一隻手緊緊抓着他那巨鹿令,一隻手抓着船槳,正瞪大着眼珠子,緊緊的盯着岸邊的情況,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在水中掙紮了許久,又嗆了不少水,驚魂未定,一時半會沒回過神來。
齊一走到江邊上去,對着他大聲喊道:“快把船兒翻過來,搖着過來!”
這時候秦本允還未認出齊一是誰,不過他确定這人是友不是敵,這才回過神來,于是點頭答應着連忙用力的将那木船給翻了過來。
隻見他拖泥帶水的奮力爬上木船,然後搖着船槳往齊一這邊劃來。
劃了一半水面後,秦本允這才認出齊一來,緊鎖的眉頭一下子舒展開來,一邊搖橹一邊激動的大聲喊道:“齊兄弟,原來是你!多謝你又救了我一命!”
齊一笑着說道:“快劃過來吧!感謝的話你慢慢再說。”
秦本允笑着點了點頭,見到齊一後他心情好了不少,先前臉上的陰霾也一掃而空,奮力的劃着船槳往岸邊而去。
此刻江面已經恢複平靜,秦本允很快就将木船劃到江畔,縱身一跳,回到了岸邊上。
他皺着眉頭望了望那黑水二兇的屍身一眼,連忙朝齊一走去。
“齊兄弟,謝謝你救了我!”秦本允很是激動,伸出手去想要擁抱齊一,不過見到自己全身都是濕漉漉的水後,又無奈的放下了雙手。
齊一打量了他幾眼,笑着問道:“你可曾帶有換洗的衣物?”
秦本允朝遠處張望了一番,皺着眉頭說道:“帶倒是帶了,可惜在馬背上,先前那馬兒受了驚吓跑掉了,如今已是不知所蹤。”
齊一點頭說道:“我帶有兩件,咱們身形相仿,你要是不嫌棄,我給你拿一套先換上,這全身濕透的衣裳,也不能再穿了。”
秦本允連忙擺手說道:“如何會嫌棄!感謝,感謝。”
齊一點了點頭,于是帶着他走到那大石頭後面,從馬背上取下包裹,打開從裏面取了一套幹淨的衣服出來,又拿了一雙雲鞋,這還是他在梧州城内買的備用之物。
于是秦本允連忙到巨石後面去換了一身衣褲和鞋子,走出來齊一一看,衣褲很合身,鞋子也合腳。
齊一又拿了一條布巾遞給秦本允,讓他将自己打濕的頭發擦一擦。
秦本允一邊擦拭頭發一邊問道:“齊兄弟,你怎麽會出現在這梧州?”
那齊一歎了一口氣,說道:“别提了,我遭人陷害,如今已經被闾山派橫山宗得人除去了長老之位,成了野散道人一個。”
一聽這話秦本允大吃了一驚,停下手中動作問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齊一皺着眉頭說道:“這事情說來一言難盡,等那天空了我細細說給你聽。反正就是我那宗主師兄害怕我奪了他的宗主之位,我活着,他心難安,非得置我于死地才肯罷休,于是我這才逃下山來。”
秦本允連忙問道:“那,那你師父,壽光長老他也不出面替你做主?”
齊一咬了咬嘴唇,沉思片刻後紅着眼睛說道:“我師父乃是一個遊散道人,退隐的長老,早已不問宗派之事,說話沒人聽,他老人家也幫不了我什麽。”
聽了這話秦本允陰沉着臉面點了點頭,沒有吭聲,沉思片刻後他又問道:“那你如今有何打算,這是要去何處?”
齊一皺着眉頭說道:“師父曾經對我說過我親娘在南滇國,我打算去雲南那邊尋她。”
秦本允知道這是别人的家事,也不好過多去問,點了點頭便沒有再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