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洪水來得極快,等到秦本允回過神來後,見到四周成了一片汪洋,他眉頭一沉,連忙躍起落到木船之上。四處打量,想尋找脫身之法。
一見到秦本允跑到船上去了,黑臉頭陀大笑着說道:“哈哈,大姐,這小雜種果然不會水性,是個旱鴨子!”
紅衣婦人點頭說道:“這一路跟來,咱們之所以在這河邊動手,就因爲他不識水性,淹死了倒也省心。”
黑臉頭陀突然不悅的說道:“原本說好的等他到了河中心再動手,直接淹死了便好。還不是怪你,看這小雜種長得俊俏,想戲弄一番再說。”
紅衣婦人眼珠子一瞪,罵道:“你這蠢貨胡說八道什麽?”
黑臉頭陀嘟囔着說道:“難道灑家說錯了?”
紅衣婦人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沒再反駁,這時候那木船上的秦本允聽了這話,臉上早已是紅霞飛,尴尬的瞪着黑臉頭陀。
此刻他除了尴尬,還異常震驚,自己不識水性,這事情隻有北茅山派的一些人知道,而這兩個殺士卻很清楚,明顯他們那雇主便是門派中人,極有可能還是身邊熟悉的人。
不過這時候他也來不及細想這些,雙腳站在搖搖晃晃的木船之上,眼看着離河岸越來越遠。
秦本允急了,雙腳一點連忙飛身躍起,想要回到河岸之上去,畢竟他不識水性有些恐慌。
哪知那黑臉頭陀和紅衣婦人見到他飛身而起,卻并不慌張,而是沉喝一聲,急忙擡手一揮。隻見那河水突然嘩的一聲從河中聚集起來,形成一堵水牆擋在秦本允身前。
秦本允連忙提着巨鹿令一劈,那水牆瞬間破裂,秦本允心頭一喜,正準備回到岸上之時,突然又一道水牆聚集起來,擋在他的面前。
他接連又劈了幾下,雖然每次能将那水牆擊破,不過很快又聚集起一道擋住去路。
盛怒之下,秦本允提着巨鹿令對着岸邊的黑臉頭陀和紅衣婦人擊去,哪知卻是鞭長不及,離的太遠,那真氣根本就傷不着對方。
此刻他使出的禦風之術不能停留太久,于是他隻得飛身而起,退回到木船之上。
“哈哈,大姐,這招還真是管用!”黑臉頭陀得意的笑着說道。
眼看着回不了岸邊,秦本允尋思片刻後,一咬牙,竟然抓住那竹篙猛的一撐,船兒直接往江心飄去。他想着既然無法上岸,那自己就先過江去,到了岸上再說。
他雖然不是艄公,但人還算聰明,以前也見過别人劃船,很快就能駕馭那兩隻船槳,開始搖橹往對面劃去。
一見這情況遠處的齊一暗叫了一聲不好,這時候想要阻止他已經來不及了,隻得眼巴巴的望着那秦本允往河對面劃去。
果不其然,見到秦本允将木船劃向江中心後,黑臉頭陀和紅衣婦人同時發出了大笑之聲。
“大姐,你看這傻小子,果然上當了!哈哈哈哈……”黑臉頭陀大笑着說道。
紅衣婦人點了點頭,得意的笑着說道:“等他到了江心,咱們再出手,定然要将他淹死在這浔江裏面!”
“那,那巨鹿令豈不是就落到江中去了?還得拿回去交差呢!”黑臉頭陀連忙問道。
紅衣婦人冷笑着說道:“放心,姑奶奶我自然有辦法将它給撈上來。”
黑臉頭陀點了點頭,沒再吭聲,緊緊盯着江中小舟。
這時候那秦本允在波濤洶湧之中,極力的劃着船往對面駛去。齊一從那大石頭後面站直了身子,神情緊張的盯着已經快要到達江面中心的秦本允。
果然那秦本允剛将船搖到江心,紅衣婦人面色一沉,喝道:“做法!”
黑臉頭陀連忙跟着她開始施法,隻見那江心突然飓風驟起,一浪接着一浪洶湧打來,将那木船颠簸得厲害。
秦本允一驚,連忙用橹壓住船身,免得波浪将船兒傾覆過去。不過那浪花太大,很快他就壓不住了,這時候秦本允連忙使出千斤墜的法術,那船兒方才平緩了一些。
“嚯!那小子開始做法了,咱們再加一把勁,可不能讓他逃掉!”紅衣婦人見到秦本允使出法術壓住船身後,又在開始往對岸搖去,連忙沉着嗓子說道。
于是二人又咬着牙開始做法,使出更厲害的手段。這時候一個巨浪翻滾過去,直接将那木船給打翻掉了,瞬間扣在水面上。
“哈哈,好,好,船翻了!淹死他!”黑臉頭陀一邊做法一邊大笑着說道。
齊一一驚,顧不得被對方發現,連忙站在那大石頭上往江心看去。
那木船果然翻了,不過這時候秦本允已經從水中露出頭來,緊緊的抓住了船身,這才沒有沉入江中。
“快做法,淹死他!”黑臉頭陀大聲說道,恨不得立馬就置秦本允于死地。
随着二人揮舞手臂,不停做法,隻見那江心一個巨浪接着一個巨浪,将秦本允拍翻下去後,又冒出頭來,起起伏伏。
“哈哈,好,好!”黑臉頭陀肆意狂笑着喊道。
齊一焦急一看,那秦本允一手緊握巨鹿令,一手緊緊的摳住船沿,這才沒有沉入江底。
不過此刻他已經成了落湯雞,腹中進了不少水,不停的大口從嘴裏吐出水來。
這時候齊一見到他不識水性,暗想再這麽下去,自己不出手相助的話,必然會發生危險。
但眼下要救秦本允,就得先解決這黑水二兇。于是他站在那巨石上,望了望前方五丈之外的黑臉頭陀和紅衣婦人,冷笑一聲,然後腳踏禹步,擡手做訣,使出了飛劍之術。
瞬間,他後背上的兩把二元誅妖劍嗖嗖飛出,直接刺向前面的黑臉頭陀和那紅衣婦人。
這時候黑臉頭陀和紅衣婦人正在聚精會神的使出法術對付秦本允,一副穩操勝券的模樣。
哪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兩把飛劍徑直刺入二人的後背,穿了一個對穿對過後,便從二人的胸口之上露了出來。
“啊!”
那黑水二兇同時發出一聲慘叫,然後瞪大了眼珠子緊緊的盯着自己胸口上冒出來的劍刃,有些不敢相信這事情是真的,以爲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