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黑臉頭陀的禅杖日月鏟,長約六七尺,手腕粗細,通體精鐵打造。鏟杆的前後都置有利器,前端是一個彎月形的鏟,内凹,月牙朝外。尾部是一個斧狀的鏟子,末端開刃,鋒利無比。
這種東西原本是古時武師的兵刃,後來被修行人拿來一道修煉,變成了出家人的一種法器。此物多爲行腳僧人所持,雲遊四方之時,逢山開路,斬妖除魔,鬥狠逞強,無所不能,乃是實打實的護身之物。
黑臉頭陀将禅杖抛上去後,便開始用密咒操控它,隻見那禅杖在空中旋轉過後,竟然嗖的一聲朝秦本允飛去,鋒利的鏟子猛插向他。
秦本允一驚,連忙手持巨鹿令猛的一劈,這才将那鐵杖給擊退。哪知道很快那玩意兒又飛了過來,不停的攻擊着秦本允。
黑臉頭陀的這種法術,其實就是道家飛劍之術,摻雜了一些釋家的禅門功夫,威力卻也不小。
那鐵杖五六十斤,極其沉重,秦本允每一次将其蕩開都很是費力氣。不過好在他有一身蠻力,勉強也能應付。
這時候不遠處的齊一卻有些急了,暗想你這般和他鬥下去,就算赢了也會把自己累得個半死。到時候這紅衣婦人再出手,豈不是要輸定了?
眼看着黑臉頭陀一時半會拿不下秦本允,他有些急了,一邊使出法術一邊開始吼叫起來。那紅衣婦人皺着眉頭說道:“别慌,讓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說完後她猛的一拍腰身上的刀鞘,那刀鞘裏面嗖嗖的飛出兩把尖刀,直接飛過去朝那秦本允刺去。
這時候齊一才看得清楚了,她腰間的刀并非樸刀,而是柳葉刀,也不是一把,而是兩把。
兩刀一禅杖同時出擊後,秦本允立馬感到了無形的壓力,隻見他左磕右擋,不一會就手忙腳亂,開始招架不住。
好在他手中的這把法令,乃是茅山派的神器,威力巨大,這才勉強能招架住。
“哼哼,小混蛋,老娘看你還能堅持多久!”紅衣婦人一邊作法,一邊得意洋洋的笑着說道。
這時候齊一有些急了,想着這麽下去,這秦本允很快就得受傷敗下陣來。
好在那秦本允雖然人有些實在,不過卻并不傻,眼看着招架不住了,隻見他突然沉喝一聲,雙手緊握并舉起手中巨鹿令,對着那禅杖猛劈下去。
隻聽到咔嚓一聲,碗口粗細的禅杖竟然被他給從中劈斷。
那可是精鐵打造的鐵杆子,
黑臉頭陀大驚,連忙停止做法,瞪大了眼睛望着地上已經斷成兩截的日月鏟,一時半會沒回過神來。
“大,大姐,這小雜種還有些本事,把我法器毀了!”黑臉頭陀嗫嗫的說道。
法器損壞,在鬥法中這可不是好兆頭,那頭陀面露不悅之色。
這時候紅衣婦人也吃驚不小,不過她趁機攻擊,左邊的柳葉刀竟然将秦本允的手臂給劃出一條口子來。
還未等秦本允反應過來,兩把柳葉刀又嗖嗖的朝他飛來,大有欲除之而夠快!
秦本允眉頭一皺,喝道,你這惡婦,可别怪我下狠手了,說完後他卻不管那兩把飛來的柳葉刀,舉起巨鹿令直接對着那紅衣婦人猛劈過去。
眼看到秦本允來個兩敗俱傷的打法,紅衣婦人大驚,她深知那法令的厲害,想着這要是被他劈中,不死也得身受重傷。
隻見她連忙擡手一揮,撤回兩把飛刀,擋在自己前面。
一聲脆響,兩把鋼刀瞬間被擊落在地。真氣逼人,紅衣婦人一個懶驢打滾,逃出三丈之外,這才沒有受傷。
眼看着秦本允反敗爲勝,這時候不遠處的齊一方才松了一口氣,不由得點了點頭。他暗想這秦本允兩月未見,法術修爲竟然提高了不少。
秦本允擊退紅衣婦人後,眼瞅着黑臉頭陀正拾起他那兩截日月鏟,他眉頭一皺,冷冷的盯着對方卻沒下手。
這時候不遠處的齊一忍不住跺腳,扼腕歎息,想着這茅山小道士真是太迂腐了。此刻他要是趁機拿起巨鹿令猛劈下去,必然能結果了那黑臉頭陀的性命,誅殺一兇,豈不是替自己解了圍?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這時候紅衣婦人擡手一招,兩把柳葉刀又到了她的手上。她低頭一看,那刀刃上蹦出一個大缺口,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隻見她慢慢走上前來,又和黑臉頭陀站在一起。
那黑臉頭陀撿起斷掉的法器,惡狠狠的望着紅衣婦人說道:“大姐,這小雜種還真是有些本事,看來咱們接這個活兒接錯了!”
紅衣婦人陰沉着臉說道:“不錯,原本以爲三千兩銀子殺一個小道士,手到擒來,咱們撿了個大便宜,哪知道這家夥不好對付,還折了咱們的法器。”
黑臉頭陀皺着眉頭問道:“這可是虧本的買賣!那,那怎麽辦?”
紅衣婦人臉上現出殺氣,冷冷的盯着秦本允說道:“還能怎麽辦?拿人錢财替人消災,今日必須要結過了他,将那巨鹿令給奪了!”
黑臉頭陀咬着牙點了點頭,惡狠狠的瞪着秦本允。
一聽這話秦本允忍不住皺緊了眉頭,暗想原本以爲這二人敗下陣後會知難而退,哪知道卻如此嚣張,執意要取他的性命才肯罷休。
此刻他微微皺緊了眉頭,緊緊的盯着黑臉頭陀和紅衣婦人。
二人并肩站着,雙手比劃了兩個奇怪的手勢,嘴裏開始嘀咕起來,沒多久那江面上起了一股股陰風,水上泛起漣漪。
接着,隻見那浪花越來越大,一浪接着一浪,各種呼嘯聲接踵而至,整個江面都開始沸騰起來一般。
秦本允看得有些呆了,想不通爲何這河水突然上漲,波浪也蜂擁而起。
這時候不遠處的齊一已經看得清楚了,原來這黑河二兇雖然僧不僧道不道,修煉的卻是水系法術,能操控江河之水爲其所用。
眼下這二人用其他的法器打不過秦本允,隻得使出看家本領來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