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一冷笑着說道:“修煉這種大神級,關鍵之處靠的就是體内強大渾厚的元氣,丹府神池須得結出金丹才行。你天賦不夠,如何煉成金丹得到強大的元氣?”
這話齊一說得沒錯,但凡玄修之人都心知肚明,要想練成厲害的法術,無一不是靠的體内真力和元氣支撐。如果沒有這些,再精妙的招式也不過是花架子,沒有一點殺傷力。
聽了齊一這番話後,雲濤哈哈大笑之後,沉着嗓子說道:“用不着你來瞎操心!本宗主走過的橋都比你走過的路要多,難道不知道這麽淺顯的道理?”
說完後他又冷冷的對着齊一說道:“本宗主自然有法子讓體内元氣充盈,早日得到金丹。你放心,不出三年,本宗主就能将闾仙九臻練到第七臻去!到時候那闾山法王就是咱們橫山宗的了,就是本宗主的了!”
說完後元濤肆意狂笑,仿佛那法王寶座已是囊中取物,唾手可得。
齊一不再理會他,覺得此人已魔怔了,此刻他一門子心思想着如何逃走。
雲濤突然又說道:“小師弟,此地并無他人,你說說你是怎麽偷練到闾仙九臻這大神技的?”
齊一眉頭一沉,說道:“本宗從來就沒練過闾仙九臻。”
雲濤說道:“胡說,你先前使出來的,明明就是闾仙九臻,這可騙不了本宗!哼,定然是我師父偏心,違背祖訓,将闾仙九臻傳給了壽光,壽光又傳給了你!”
齊一厲聲喝道:“不可胡言亂語!污蔑師伯和我師父!”
雲濤哼了一聲說道:“那你是如何學到的?”
齊一不想和他糾纏下去,隻想着早點離開此處。他暗自觀察了一番,趁其不備,使出飛劍之術,兩把二元誅妖劍嗖嗖的朝着雲濤飛去。
雲濤眉頭一皺,冷笑着說道:“你竟然想用橫山宗的法器來傷我這個橫山宗的宗主?”
說完後他擡手一摘,那兩把飛劍瞬間落入到他的手上。齊一大驚,連忙喝道:“快還給我,這可是我師父傳給我的!”
雲濤哼了一聲說道:“你如今已經不是什麽橫山宗的長老,這誅妖劍自當收回。”
齊一沉聲說道:“你可别忘了,我雖然是橫山宗的長老,但咱們闾山派的規矩是,廢黜長老之位,得召開三山法會,三大宗主都同意了才行,你一人說了可不算。”
雲濤笑着說道:“到時候人都死了,他們同不同意也沒什麽關系!”
齊一愣了一下,聽這口氣,這雲濤是非得要置自己于死地才肯罷休。齊一有些心急,隻見他沉喝一聲,飛身過去想要搶奪那兩把短小法劍。
雲濤微微一笑,點頭喝道:“來得正好!”
說完後他擡起胳膊一掌擊出,猛烈的罡氣如同旋風般直沖出去,這時候齊一也隻得連忙出掌相迎。
雲濤暗想此刻齊一已經大傷元氣,絕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這一掌定要将他打趴下,然後一劍将其除掉,永絕後患。
哪知雲濤以爲齊一隻是要和他對掌,結果齊一出手後,卻是将手腕上的金剛琢給扔了出去。
那雲濤無法撤掌,隻得一掌擊在金剛琢上。發出了一聲脆響,瞬間雲濤的手掌如遭雷擊,整個人往後飛了出去,右手胳膊疼得擡不起來。
等他看清楚齊一的飛出之物後,厲聲喝道:“你這金剛圈是何處得來的?竟然有如此威力。”
雲濤身爲玄門宗主,自然識得那暗褐色的圈子是什麽法器。不過他以前從來未曾見過齊一佩戴此物,不知道他從何處得來這玩意兒。
齊一根本不想搭理他,見識到此法器的威力後,隻見他手持金剛圈又飛身上前,對着雲濤的腦袋猛砸下去。
雲濤此刻已經知道那玩意兒的厲害,大驚失色,單手卻無法拔取金鶴法劍還擊,他隻得将左手上的兩把短劍朝齊一扔去。
如此一來,正好中了齊一的下懷,他連忙擡手一揮,将兩把短劍緊緊地抓在了手中,然後收入囊中。
此時的齊一也不再打算繼續和雲濤争鬥下去,隻見他急忙轉過身去,朝着右邊的樹林飛身離去。
雲濤見此情形,頓時勃然大怒,他身形一閃,快速欺身上前。擡手運集雷霆之力,對着齊一的後背就是狠狠地一掌擊出。
他這一掌速度極快,如同閃電一般,而且又準又狠。而此刻的齊一隻顧着逃命,完全沒有預料到雲濤會突然在後面出手,結果後背被雲濤的掌力擊中。
齊一眼前瞬間一片漆黑,身體失去平衡,一個跟鬥摔倒在地,直接跌入了溪邊的泥潭之中。
眼見自己一掌成功擊倒齊一,雲濤不禁大喜過望,他強忍着右手被金剛琢所傷的劇痛,連忙提起金鶴劍,飛速上前,想要趁此機會一劍解決掉齊一,永絕後患。
就在這時,齊一已經掙紮着翻過身來,他擡起頭,眼睜睜地看着雲濤面目猙獰的舉起法劍,猛的劈向自己。
他連忙忍住劇痛,使出全身力氣,舉起金剛琢砸去,卻被雲濤一腳踢開。
雲濤舉劍劈下,齊一隻得一個翻身,躲過這一劍。
哪知雲濤一擊不中,又是一劍劈下,又被齊一躲開。他接連劈了三次後,最後将齊一逼到了兩棵大樹之間。
此刻倘若他再劈一劍,齊一便再也無法逃脫,隻得被他法劍所殺。
此刻齊一驚恐萬分,但已經沒有辦法再做抵抗。
“哼,小賊,我看你還能往哪裏逃!”雲濤右手耷拉着,左手舉起金鶴劍,惡狠狠的說道。
就在這時候,突然,不遠處傳來一陣清脆悅耳的箫聲,齊一一驚,瞬間想起了師父。但回過神來後,他知道這箫聲絕對不可能是師父吹奏的,不知是何方高人。
而雲濤聽到這箫聲後,手中舉起的法劍也停了下來,他皺着眉頭四處張望,想要看看那吹箫之人到底藏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