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走近他便擡手指着齊一,厲聲罵道:“雲陽子,你這惡賊好生歹毒,竟然偷練邪術,殘殺同門,讓他三人如此慘死在你的手上!你,你真是罪大惡極,十惡不赦。”
被那老道士無緣無故的痛罵後,齊一卻并不着急,而是冷冷的望着雲鶴,說道:“三師兄,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我殺了他們的?我說這三人都是雲濤這惡賊殺的,你信麽?”
一聽這話雲鶴一愣,指着齊一厲聲喝道:“你,你胡言亂語什麽?不是你殺的還能是誰?宗主他怎麽會殺害他們三人!何況常玉還是宗主的愛徒。”
齊一哈哈一笑,說道:“愛徒,雲濤,你說說,你是如何愛你的徒兒常玉的?”
雲濤冷笑一聲說道:“本宗主自己的徒兒,自然是疼愛有加,都跟你這畜生一樣,連侍童和師侄也要痛下殺手,真是喪心病狂!”
這時候雲鶴也跟着瞪眼說道:“不錯!隻有你煉邪術才會如此。那邪藥,正是需要一牝二牡做爲藥引子才能煉成。你,你殘殺同門,你這賊子罪大惡極!”
雲鶴一邊說着,一邊拿指頭點了點齊一。
齊一并不理會他二人,而是擡起頭來冷冷的望着常方和常林,大聲說道:“常方,常林,你二人說說,這常玉和小風小浪,到底是誰人殺的?”
一聽這話,元濤身後的常方甚是氣憤的說道:“誰殺的?不是你殺的,難不成還是我師徒三人殺了常玉?你這惡賊,好生歹毒。”
寮堂執事常林也跟着說道:“不錯,我師徒三人接到常玉的求救信号後,急忙趕到此處,便發現了你的惡行,我師父這才将你給攔了下來。”
齊一冷冷的說道:“常方常林,你二人助纣爲虐,爲虎作伥。蒼天在上,後土在下,你們記住,今日所犯下的惡,必将反噬到你們自己身上。”
常林默不做聲,常方冷笑着說道:“哼,饒你巧舌如簧,咱們今日也必須拿你替我師妹償命!”
齊一早已料到他們會這麽說,并不生氣,不慌不忙的對着對面衆人笑着說道:“你們要是都這麽認爲,那,那本法師也無話可說!行,就讓我替元濤這罪魁禍首背黑鍋算了。”
元濤罵道:“胡言亂語,你這是罪有應得,與本宗師何幹?哼,今日你必須替常玉他們抵命!”
“那就放馬過來!”齊一雙目一瞪,惡狠狠的掃視了元濤等人一眼。
元濤對着元鶴說道:“三師兄,等本宗将這賊子擒住,一身修爲廢掉後,再交給你們法堂懲治!”
“是!”長老雲鶴拱手答道,然後帶着衆人緩緩的退了後去。
隻因這齊一如今還貴爲橫山宗長老,其他人不敢與他直接交手,隻有宗主元濤出面擒拿,方才名正言順。
這時候元濤開始催動靈符,那八張黃符金光一閃,突然變得熠熠生輝,圍着齊一不斷發出嗡嗡聲響。
接着一道道金光射向裏面的齊一,那金光一起,齊一瞬間感受到面部陣陣刺痛。他連忙單手做訣,暗運真力于全身上下,護住了心脈等幾大穴位。
眼看着依舊抵禦不住連符的威力,齊一沉喝一聲,擡手一揮,祭起玄元氣盾,擋在全身上下。
元濤冷笑着說道:“不知天高地厚,你這氣盾能擋得住本宗的八連符?”
說完後他又比劃了兩道手訣,瞬間那八張黃符便增大了不少,在深夜裏散發出道道刺眼的金光,異常醒目。
齊一的氣盾在那黃符發出的金光照射下,很快抵禦不住,一道道如同箭矢的金光穿破罡氣結成的氣盾,直接刺到了他的身上。
八連符威力巨大,齊一知道在這麽硬扛下去,必定受傷。但眼下要破掉元濤的連符之術,隻怕還得用血訣才行。
此法雖大傷身體,但這時候他已經别無選擇。
齊一沉喝一聲,後背上的兩把短劍瞬間出鞘,飄懸在他的頭頂之上。隻見他又擡手做訣,雙手掐破中指,屈指一彈,兩顆豆大的血珠瞬間飛射出去,被那兩把二元誅妖劍從劍尖中吸入進去。
那兩把短劍吸入了齊一的中指靈血後,瞬間嗡嗡作響,不斷散發出道道金光。
齊一沉聲念道:“天有天将,地有地祗,血訣飛劍,不偏不私,斬邪除惡,破敵萬千,解困安危,無堅不摧!急急如律令!“
“破!”念完咒語後,他沉喝一聲。
隻見齊一擡手一揮,那兩把短法劍嗖的一聲飛射出去,圍着他的全身上下一陣飛舞,然後直接朝着那圍困在外面的八張黃符刺去。
一陣噗呲噗呲的聲音在齊一的四周不絕于耳,接着不遠處傳來一陣驚呼,還未等衆人回過神來,圍困在齊一四周的八張黃符被那兩把飛劍刺穿後,瞬間黯然失色,接着一張張燃燒起來,很快化爲灰燼。
“啊,這……”三長老雲鶴大吃一驚,瞪着眼珠子望了望齊一一眼後,又望向那宗主雲濤。
此刻雲濤面色鐵青,一言不發,滿臉殺氣的盯着齊一。齊一在衆人面前以飛劍之術破了他的絕殺技八連符,他面子上多少有些過不去。
“齊一,你偷練闾仙九臻不說,還偷練了什麽邪術?竟然能破本宗的八連符!”雲濤惡狠狠的瞪着齊一厲聲喝道。
此刻他已不再稱呼齊一的法名雲陽子,而是直呼其名,表達心中憤怒之情。
一聽這話還未等齊一作答,一旁的衆人面色一變,三長老雲鶴更是忍不住了,大聲說道:“宗主你說什麽,此人偷練了闾仙九臻?”
雲濤沉着嗓子說道:“不錯,先前在丹房之時,本宗爲了替常玉和兩個侍童讨回公道,和他交手,他竟然使出了和闾仙九臻極其相似的功夫,本宗一時大意竟然被他擊退,這才讓他給逃了出來。”
聽了這話後,那三長老雲鶴瞬間大怒,提起手中麻蛇淨鞭指着齊一,厲聲喝道:“惡賊,說,你是從何處偷學到咱們闾山派那大神技的?”
此刻他異常憤怒,不單是氣齊一壞了本門規矩,更多的是他曾經親眼見識過那闾仙九臻的威力,對此神功心心念念,垂涎三尺。隻可惜他做不了宗主,此生也無法練習那蓋世神功,自然是平生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