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三個人也沒有閑着,他們在一旁運用各自的法器不斷地向那蛇形怪物發起攻擊。隻見黑衣道人辛繼來擡手做訣,口中念念有詞,一陣咒語過後,他手中的拷鬼棒直接地飛了上去,朝着那夔龍的腦袋狠狠地打去。
那夔龍此時正集中精力對着褐衣老道勞思升噴出毒火,不提防遭到辛繼來的襲擊。盡管這黑衣道人的拷鬼棒隻是一件普通的法器,并不能對那蛇形怪物造成太大的傷害,但由于他修爲頗高,這一棒仍然打得那夔龍疼痛不已。
與此同時,那位來自茅山的小道士秦本允雖然年紀尚輕,修爲也不算太高,但他手中的那件法器卻異常獨特,名爲巨鹿令。這件法器長約三尺,通體黝黑,非金非石,卻堅硬無比,甚至連烈火都無法損傷它分毫。
這巨鹿令可是茅山北宗的三件神器之一,之所以他年紀輕輕能得到這把法器,說來也是機緣巧合。原來那法器甚有靈性,認主,一年前在茅山三茅藏寶閣的神器開示之日,整個茅山一派,隻有這秦本允能從靈洞中将它取出,其他人根本就無法做到。
秦本允手持巨鹿令,對着上方的巨妖夔龍猛的劈去,隻見一道泛紅的光芒從巨鹿令中飛射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劃過虛空,準确無誤地擊中了那夔龍的左前爪。
夔龍吃痛,發出一聲低嚎,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和痛苦之色。隻見它張開血盆大口,嗷嗚的叫着,把那一口原本要噴向老道士勞思升的毒火轉而對着秦本允噴了過去。
秦本允心中一驚,他深知這毒火的厲害,就算自己使出玄元氣盾也根本無法抵擋。于是他急忙往一旁飛身躍起,躲開了那毒火的一擊。
然而,夔龍似乎早已料到他會如此反應,緊接着又對他噴出了第二道毒火。
“快散開!”齊一連忙揮手,焦急的大聲喊道。
他清楚以秦本允的修爲,難以躲避這一道毒火,于是他迅速飛出兩把二元誅妖劍,那法劍如同兩道閃電般射向夔龍的腹部。這突如其來的攻擊讓夔龍不得不分心應對,暫時放棄了對秦本允的追擊。
秦本允驚險地躲過一劫,心有餘悸地看着眼前的情景。奇怪的是他那師父辛繼來和師叔祖勞思升,卻根本不在乎他的死活一般,别說幫忙,甚至連關心的話也沒有一句。
特别是那辛繼來,更是對自己的徒弟作冷眼旁邊。
面對同門的冷漠,秦本允卻習以爲常,他對着齊一投去感激的目光,多虧了他的及時出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盡管他現在擁有巨鹿令這樣的神器,但秦本允清楚自己的實力還急需提升。隻因他之前跟随的這師父辛繼來并非天賦異禀之人,在茅山北宗的地位也不算很高。經過半輩子的修煉,辛繼來也隻是達到了茅山普通法師的修爲水平。
何況于他也沒有怎麽用心去傳授這個徒弟的法術,好在秦本允得到茅山神器巨鹿令後,幾位長老看到他的天賦,于是開始在暗地裏傳授他更厲害的法術。
這一場降妖大戰中,幾人還算配合着對付那夔龍。老道士勞思升用玄元氣盾抵擋着夔龍的毒火,其他三人側在一旁使出各自的法器攻擊那蛇形怪物。
不過那夔龍太過厲害,三人雖然将它全身上下傷了不少地方,但都沒有傷到其要害。夔龍以一敵四,竟然毫無畏懼。
一旁的白玉兒瞪着兩隻大眼睛緊緊的盯着這場道士和巨妖的大戰,她深知自己修爲低下,自然不敢上前幫忙。
這時候齊一暗想這前前後後自己修爲耗損不少,再這麽拖下去隻怕自己和茅山派的三個道士都會有性命之憂。而那夔龍厲害的便是能噴毒火,這便使得衆人不敢靠得太近。
沉思片刻,隻見他沉喝一聲,迅速将手中的兩把飛劍射向夔龍,以引起它的注意力。
接着,他伸手從懷中掏出來一根金黃色的繩索,然後大聲喊道:“讓我用這縛妖繩将它的嘴巴捆住,以免這怪物不斷噴着毒火。”
見到他拿出這法器,站在他不遠處的辛繼來黑着臉膛不滿的說道:“你既然有這樣的玩意兒,爲什麽不早些拿出來?害得本法師的發髻都被燒焦了。”
齊一并未理會他的抱怨,這時他口中念念有詞,念動了幾句真言之後,對着這厄山巨妖擡手一扔。
那根三尺來長的金色繩索仿佛長了眼睛一般,嗖的一聲徑直飛向夔龍,準确地耷拉在它的嘴巴上方。
“好!束,縛!”
齊一微笑着點了點頭,發出一聲叫好聲後,立即擡手作訣,念起了闾山縛妖咒。
随着咒語的念動,那根金黃色的繩索迅速開始纏繞起來,速度之快令人咋舌。還沒等那蛇形怪物反應過來,繩索已經緊緊地捆綁住了它的嘴巴,将其血盆大口的上下颌牢牢束縛住了。
“好!”秦本允看到這一幕,忍不住興奮的大喊一聲,他滿臉笑容地對齊一點了點頭。
這時候齊一拍了拍手上的塵土,大聲說道:“好了,夔龍已經不能噴毒火,誅殺這巨妖,就得靠大家的了!”
借着他念動咒語,指揮着自己的兩把法劍,以飛劍之術刺向那蛇形怪物。
他旁邊的秦本允點了點頭,眉頭一沉,舉起手中那巨鹿令,劃出道道淡紅色的罡氣射向對面的夔龍。
“繼來,先解決這厄山巨妖再說!”老道士見辛繼來沒有動手,于是沉着嗓子說道。
那黑衣道人這才點了點頭,他手中的拷鬼棒再次揮出,目标正是那在空中不斷掙紮的蛇形怪物的腦袋。隻見他手中的拷鬼棒一次次飛出,大多擊中了夔龍的頭部。
夔龍的嘴巴被緊緊纏住無法噴火,此時它終于感到驚慌失措,不斷地在半空發出嗷嗷叫聲,并試圖用兩隻前爪去抓開嘴巴上的縛妖繩,但怎麽掙紮都都無濟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