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一擡起頭來說道:“今日不将你除去,本法師豈會走!”
槐樹妖厲聲喝道:“給臉不要臉是吧?隻當本仙怕你不成!”
說完後那老槐樹全身上下猛的一抖,隻見無數的樹葉紛紛掉落,嗖嗖的射向樹下的三人。
眼看着槐樹妖動手,齊一卻依舊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裏。奇怪的是那樹葉飛過去後,竟然避開了他的身子,往着後面射去,飄向遠方。
這時候那郝雲忍不住探出一個頭來張望,立馬捂着臉面“哎喲”叫了一聲。
原來他伸出腦袋後,被那飛來的樹葉給劃破一條口子,滲透出血液來。
槐樹妖的法術雖然遠不及那茅山派道士的寒光術,絲毫傷不了齊一,不過對于法術更爲低下的兩個端公譚大海和郝雲,卻有些威力。
被樹葉傷了後,這下兩個端公老實了不少,躲在齊一身後不敢亂動。
“呵,你這小道士還有兩把刷子!”
眼看着那地上已經掉落了密密麻麻的槐樹葉,卻半根汗毛也沒有傷到齊一。槐樹妖隻得作罷,收起了法術。
齊一望着那槐樹妖說道:“你還出手不?不出手就該我了!”
槐樹妖冷笑着說道:“倒要看看你有什麽手段,小子,可别隻會說大話吹牛皮。”
見那樹妖出言不遜,齊一也不惱怒,隻見他擡起胳膊來,将雷霆運于掌上,擡手一揮,将掌心雷擊了出去。
那掌力發出之後,不但噼啪作響,還猶如一團火球射向老槐樹的樹幹。
“五雷正法,陽五雷!”槐樹妖大聲喊道,急忙聚集無數的樹葉擋在主幹前面。
隻聽到“砰”的一聲,那團火球竟然将前面厚厚的一道樹葉壘砌的牆面給炸出一個大窟窿來,接着直接擊在那樹幹之上。
整棵老槐樹全身顫抖了一下,還沒等齊一發出第二掌,隻見那老槐樹突然搖身一變,一棵參天大樹竟然變成一名白發白須的老翁。
那老翁看着年歲不小,棗紅色的臉面精氣神卻不錯,他肩膀上蹲着一隻大黑鳥,手上拄了一根鸠頭杖,正滿臉驚訝的盯着齊一看。
原來這槐樹妖在此已經修煉了兩千多年,如今已經修煉成了人形。
爲何他如此懼怕齊一的五雷掌,隻因這五行相生相克之中,不隻是金克木,而火也克木,能煅滅成灰。那五雷正法,不但屬火,還屬金,何況于齊一使出的五雷還是陽五雷,乃是至烈之物。
道家五雷正法乃是鬼魅陰祟之物的克星,此法術煉到高階時,可馘天魔,滅地妖,蕩陰祟,威力巨大。
齊一那一掌,倘若不是槐樹妖有所準備,以法術抵擋了一下他發出的雷霆,不然隻怕是這樹妖要受重傷。
見到那槐樹怪現出人形後,譚大海和郝雲兩個端公吓了一跳,二人做端公也有快十年了,從未親眼見過化爲人形的妖邪。
“闾山道士,果然狠絕,出手就是五雷掌!”那白胡子老頭瞪着齊一說道。
齊一冷冷的望着他說道:“早點伏誅,免得本法師再動手。”
槐樹妖瞪着齊一吼道:“休得猖狂,以爲本仙怕你不成?”
說完後他猛的舉起手中法杖,嘴裏一陣嘀咕開始念叨密語真言。
這時候半夜的天空突然由晴轉陰,陰風乍起,滾滾烏雲瞬間而至。
“呵,一個小小的樹妖,竟然能操控方圓十裏内的風雲,看來還有點本事。”齊一冷冷的說道。
白胡子老頭瞪了他一眼,喝道:“你當本仙這兩千多年是白活了的嗎?我就沒有修煉過道家法術?實話告訴你本仙已經布下結界,你們今日是插翅難飛!”
齊一也不理會他,冷冷的盯着那槐樹妖,想看看他有什麽手段。
隻見白胡子老頭又念完一通咒語後,四周地下突然發出一些奇怪的轟隆隆聲音,接着那大地開始不斷隆起,猶如有什麽東西在下面拱土一般。
“怎,怎麽了?”郝雲驚恐的問道。
兩個端公從來沒看到這樣的情景,有些給吓着。
譚大海驚恐的朝四周張望着,小聲說道:“法師,這樹妖來勢兇猛,咱們要不要先撤退?”
“别出聲!”齊一說完後,依舊不動聲色的站在那裏。
這時候地下開始發出噗噗的聲音,一個個隆起的小土包破開後,無數的樹根從下面長了出來,越長越高,越長越粗,很快就将三人給圍困在方寸之間。
“哈哈哈哈,本仙倒要看看你們往哪裏逃!”白胡子老頭大笑着說道。
“法師,怎麽,怎麽辦?”譚大海面色慘白的說道,而他身旁的郝雲已經吓得說不出話來。
齊一沒有理他們,眼看着無數的樹根就要纏到身上來了,這時候他才不慌不忙的擡起胳膊來,右手做刀擡手一揮,瞬間一道烈焰劃了出去,将那右邊的無數樹根給燃燒起來。
隻見他又擡起左手,同樣做刀往左邊一揮,那左邊的一大片樹根同樣瞬間着火,不停的嘶叫掙紮着,很快兩邊的樹根就化爲灰燼。
白胡子老頭大吃了一驚,瞪着齊一喊道:“五陰地絕火!你,你果然是闾山派的弟子,還是那紅頭道!”
原來這五陰地絕火乃是草木妖物的克星,不過在闾山派内,隻有嫡傳的紅頭道才能學到。
齊一也不理會那白胡子老頭,繼續出手又左右劃了幾下,幾乎将那四周的樹根給焚燒殆盡。
直到這時候,那譚大海和郝雲兩個端公才松了一口氣,不停叫好。
眼看着齊一輕松的就破了他的法術,白胡子老頭氣得直吹胡子。那眼珠子瞪得老大,不過卻拿齊一沒有任何辦法。
哪知道這時候齊一卻并不收手,破了槐樹妖布下的結界後,他擡起頭來看了對面的白胡子老頭樹妖一眼,擡起胳膊對着他就是猛的劈了下去。
“呼!”
一道烈焰正對着劈去,猶如一把火焰刀砍了下去,直接撲向對面的槐樹妖。
白胡子老頭大驚失色,連忙舉起手中鸠頭杖擋在身前,他肩膀上的大黑鳥眼看情況不對勁,啊啊的叫着飛了起來,撲騰的往着遠處逃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