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前,蕭淩宇和劉懿單槍匹馬就敢闖入幻樂府這個龍潭虎穴,其膽識和魄力,足以讓人欽佩。
可更加讓人瞠目結舌的是,在蕭淩宇用計不成後,劉懿居然急中生智,在戲龜年酒中‘投毒’,而且,劉懿竟然在手中無毒可用的前提下,跟戲龜年玩了一把空手套白狼。
精彩!實在精彩!
戲龜年若是聽到劉懿方才所言,恐怕要氣的祖墳冒青煙了吧!
喬妙卿聞言,亦對劉懿臨機應變的能力贊歎有加,小嬌娘雙手緊緊摟在劉懿腰間,親昵地道,“夫君之才,實非常人所能及也!”
劉懿羞澀答道,“都是糙人的土辦法,哪裏算的上什麽才華!”
情人眼裏出西施,喬妙卿的額頭輕輕蹭了蹭劉懿胸口,撒嬌道,“那也厲害。”
劉懿憨憨一笑,随之眼中流露出驚喜之色,神秘兮兮地對小嬌娘道,“妙卿,還記得深山裏那支镖師隊伍麽?”
喬妙卿嬌笑,“夫君以爲我失憶不成?三天前的事情,我怎會忘記?不過話說,那名用槍的镖師,真的很厲害,倘若實戰,恐不是其對手。”
劉懿略感詫異,“哦?用上鳳翥劍法,難道也無法戰勝那名镖師麽?”
喬妙卿略微思索,認真點頭,“這位镖師對槍的理解和運用,已經爐火純青,相較之下,我不及也;在切磋中,我在絕境下動用了一次氣機,而對方卻一次未用仍不落下風,我不及也;最後一招定輸赢時,我能清晰的感受到對方似乎有所顧慮,僅僅遞出了平平無奇的一招,并未使出什麽絕技,而我才勉強戰勝,我不及也。有此三點,若在戰場上,我必敗!”
“夫人敢于承認技不如人,亦是誠實之人,我等尚在青年,那位用槍镖師已在中年,待我等奮發圖強,到他那個年紀,定比他強一百倍!”
劉懿一番寬慰,轉而對喬妙卿道,“況且,你若知道他的身份,便會自感敗在他的手下,其實一點也不冤枉!”
喬妙卿好奇心作祟,原本睡眼朦胧的她立刻清醒,搖着劉懿的胳膊問道,“夫君知道這位用槍镖師的真實身份?”
劉懿輕輕點頭,直言不諱,“他是長水校尉!”
喬妙卿精神一凜,“長水校尉?他是長水中郎将李長虹的人?”
劉懿點頭,撇嘴笑道,“是不是特别驚訝?哈哈。”
喬妙卿腦袋如撥浪鼓一般搖晃,旋即滿懷疑問,“夫君怎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縱觀天下镖局,能有破城境界高手坐鎮的,沒有幾家。今夜與我等相會的镖局,連旗号都沒聽說過。這樣的镖局,不可能出現破城境界高手坐鎮,所以我判斷:這隊镖師的真實身份,并不隻是表示那樣簡單。”劉懿一聲壞笑,“嘿,在你和這位長水校尉切磋時,我悄悄潛入镖師的駐地,并在一間房中,找到了長水校尉的令牌和陛下的密诏!”
喬妙卿滿臉期待,立刻追問,“天子派他來這裏幹嘛?”
“不!”劉懿輕輕搖頭,“這支長水衛并非來此,而是試圖在這裏借道北上。”
“借道北上?”
劉懿點頭,繼而道,“如今東境新敗,兩遼、赤松郡乃至彰武郡已經魚龍混雜,秦軍的探子到處都是,而且,曲州中樞正在大戰,也是一團亂麻,這支長水校尉從陸路出長安走曲州、過淩源山脈繼而北上,顯然會增加被發現的風險。”
喬妙卿瞬間明白,“所以,這支長水校尉要出蓬萊,走水路直奔兩遼!”
劉懿點頭,“妙卿聰明。”
“夫君教育的好!嘿嘿!”喬妙卿對劉懿吹捧一句,又趕緊好奇問道,“夫君,這支長水衛去兩遼做什麽?難道和東境新敗有關?”
“嗯!”劉懿深沉點頭,道,“東境戰敗,十五萬大軍死傷殆盡,十五萬大軍,相當于帝國八分之一的兵力,這一敗,使帝國受到了重創,其帶來的負面影響必讓天子焦頭爛額。天子做事素來缜密,十五萬大軍的戰敗因果,并不是一紙戰報所能講清,所以,天子才派這支長水衛北上秘密調查東境之戰的詳細情況,以定責罰!”
喬妙卿疑惑問道,“東境之戰,太子領軍,如今戰敗,必是太子擔責,而且,京城不是已經诏告天下,廢黜太子了麽!還怎麽定責?”
劉懿一聲冷笑,“定責?哼!這隻是诏書裏的交代,要我看,脫責還差不多。”
喬妙卿張大了嘴巴,“脫責?此話何來?”
劉懿娓娓道來,“廢太子是天子的獨子,是将來必然要繼承帝位的儲君,東境之敗的罪責,肯定不能全部落在他的頭上。天子派人去兩遼探查情況,難免沒有了解詳情分解責任的想法,繼而爲将來廢太子重回東宮做好準備。”
喬妙卿大怒,“十五萬将士戰死東境,這廢太子殺了都不爲過,難道還要讓他重返東宮,将來執掌天下麽?”
劉懿無奈,“芸芸衆生,盡是廟堂棋子。十五萬大軍,對于天子來說,算什麽呢?而且,如果帝國未來沒有繼承人,亂的,豈止是東境!”
喬妙卿沉默不語。
劉懿摟緊喬妙卿,“我等是小人物,做好小人物該做的事情就好,這些影響帝國走向的事,我等就不要去煩心擔憂啦!”
喬妙卿心裏不是滋味,卻也隻能點了點頭。
忽然,劉懿一聲壞笑,從懷中掏出兩錠金字,“我從長水衛的營帳中翻出了些金銀,有這兩錠金字在,我倆此番回程,衣食無憂啦!放心,我給持槍校尉扔下了欠條,等哪天再見,還他就是了!哈哈哈哈!”
喬妙卿嘴角含笑,溫柔道,“懿哥,你壞!”
劉懿貼近喬妙卿,兩人四目相對,“嘿!還有更壞的呢!你要不要試試?”
劉懿說完,雙手順着小嬌娘柳腰上滑,便欲向小嬌娘雙峰攻上。
花好月圓夜,有情人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