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潘安也不知道李富貴的辦法到底管用還是不管用。
他心中暗想,事情發展到現在這種地步,誰還有心思去管這樣做到底管用還是不管用了?
先死馬當做活馬醫呗。
最終赢了的話,萬事大吉。
可要是輸了。
權當自己這輩子白來人世間一遭了。
腦海中這般思慮的同時,甯潘安對甯叮當直言道:“叮當,相信我,肯定管用的,你盡快将蒼穹和地母帶過去,剛剛我師父他老人家已經給蒼穹宗主打過電話了。”
甯叮當雖然心有不安。
可想到爺爺的身體。
她也隻能按照甯潘安的吩咐,起身帶着蒼穹和地母朝着自己家趕去。
學校,孫光茂的辦公室内。
李富貴從甯則天口中得知了祁家竟然前去找焦家的信息。
他收起手機之後,笑眯眯的盯着倒在地上的祁簧問:“祁簧,沒想到你們祁家竟然還打算抵抗是吧?”
祁簧顯然不知道家裏究竟發生了些什麽。
他本以爲。
自己将電話打給父親之後,父親肯定會很快派人前來,就算是不帶着爺爺來到學校這邊,最起碼,他本人也會過來吧?
可是現在。
從李富貴此話來看。
祁家壓根就沒有派人過來,而是在外面尋求援助。
想到這點。
祁簧眼中露出絕望的表情。
他舔了舔幹澀的嘴唇。
看着李富貴低聲問:“我家到底做了些什麽呀?”
李富貴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似笑非笑的說:“聽甯老爺子說,你們家現在竟然打算聯合焦家來對抗我,你說,這不是拿着你的生命在這裏開玩笑嗎?”
祁簧心中雖然無奈。
但他也清楚。
祁家是爺爺以及父親好幾代人締造的。
現在因爲李富貴的到來便打算将祁家拱手送人,給誰,誰心裏也不樂意。
隻不過。
就算是祁家和焦家聯手,到時候能不能将李富貴給打敗,還是未知數。
他低着頭,擦掉嘴角的血漬後,對李富貴低聲說:“李總,您要殺就殺吧……”
李富貴聞言,随口笑道:“别誤會,我可不是多殘暴的人,呵呵,我這輩子最喜歡做的事情是不戰而屈人之兵。”
“再說了,此番我帶着甯潘安來找你,目的非常明确,那就是想要拿下你們祁家。”
“當然了,如果焦家也願意卷入這場風波之中,我也不介意拿下焦家。”
李富貴的自信,讓祁簧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
他很難想象,一個人究竟有多強大,才能說出李富貴這番話來。
滅掉兩個盤踞一地的頂尖家族,說的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樣輕松。
這種人。
要麽是瘋子,要麽,就是真神了!
花朵朵在旁邊輕輕揉着自己的太陽穴。
眼瞅着這件事情越鬧越大,花朵朵真不知道接下來這件事情還會朝着什麽方向發展。
再看李富貴。
倒是一臉輕松的微笑。
仿佛這一切在他看來,理所應當。
辦公室内陷入了安靜之中。
片刻後。
花朵朵皺了皺眉頭,對李富貴低聲說:“富貴,時間也不早了,咱們還是早點兒結束這場鬧劇吧。”
李富貴微笑着看向花朵朵,直言道:“朵朵,瞧你這話說的,什麽叫做鬧劇呀?這一切可都是祁家引起的,要是祁家早點兒能夠将家族産業交給甯潘安,現在咱們早就回家休息了,還待在這裏幹什麽?”
花朵朵見李富貴這樣說,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
沉默幾秒後。
她對李富貴認真說:“反正你将尺度把握好,無論如何,都不能出現太多傷亡。”
李富貴點頭笑道:“放心好了,肯定不會的,最多也就死三五個人罷了。”
花朵朵不再多說什麽,索性轉身離開。
……
焦家。
當焦文老爺子帶着祁光錄還有祁太華二人來到客廳,焦文還沒坐在沙發上,祁光錄竟然協同祁太華二人,再次跪在了焦文面前。
此舉。
讓焦文大吃一驚。
祁太華在門口下跪,他能理解。
但是現在。
祁光錄這位祁家的家主,在燕京市橫着走了多年的老江湖,居然也能跪在他面前,這的确是他所不能理解的了。
一旁焦辟在看到這一幕後,更是瞪大了眼,不可思議的看向祁光錄和祁太華。
震驚之餘。
焦辟匆忙上前,試圖将祁光錄趕緊攙扶起來。
他們對祁家雖然充滿了恨意,但是剛才,祁太華跪在他們焦家門口,尋求他們原諒的事情,已經削弱了他們心頭的怒火。
此時此刻。
祁光錄再次下跪,更是讓焦辟覺得,他們和祁家之間的矛盾,錯并不在祁家一家身上。
想當年。
他們要是能夠真心和焦家好好相處,不想着拆對方的台,或許就不會出現之後的事情。
然而。
焦辟來到祁光錄身邊,剛剛伸出手,手指間還沒觸碰到祁光錄的胳膊上,祁光錄便輕輕擺了擺手,輕咳一聲,對焦辟歎息道:“先不要扶我起來。”
焦辟看向焦文,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焦文雙眉緊鎖。
有些無法理解的看着祁光錄問:“說說吧,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想天不可能塌下來吧?”
祁光錄深吸一口氣,盡可能讓自己冷靜下來後,他這才緩緩說:“今天發生的事情,對我們祁家而言,已經算是滅頂之災了呀……”
焦文沒有吭聲。
隻是仔細聽祁光錄跪着說出了具體情況。
“您有所不知,就在今天,我的孫子祁封在學校被李富貴和甯家的浪蕩公子甯潘安聯手殺害,現在,他們還将我的大孫子祁簧挾持在校園之中。”
“按照李富貴的意思,他讓我們将祁家所有的産業,全部交給甯潘安。”
“焦兄,我想李富貴的名号你是聽說過的吧?這小子,本身地盤在江南,現在卻跑到我們燕京市興風作浪……我……我……”
說到這裏。
祁光錄無法壓制心中怒火,不由得吐出一口鮮血。
祁太華淚流滿面。
轉身抓住了父親的手,哭着說:“父親,都是孩兒無能呀,我要是有能力的話,怎麽會眼睜睜看着這種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