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番話後。
花朵朵額頭上瞬間露出幾條黑線。
她雖然已經知道宋平坪和她不對付。
但打死她都沒想到,這位宋隊長,竟然會派遣自己的手下來此處協助祁簧對付她們。
好在她們實力雄厚,并非其他泛泛之輩。
倘若是别人。
或許今日她們就要死在自己人手下了。
當然。
花朵朵雖然現在心中倍感憤怒,可眼下,她知道還不是處理内部問題的時候。
李富貴與祁家的事情現在接近尾聲。
祁家擺平之後,她才能找機會,來處置宋平坪。
捋順了思緒後,花朵朵對二人直言道:“這裏的事情我們會處理好的,你們不用管。”
二人面面相觑,臉上寫着不安二字,然後便躲在了旁邊角落中。
當警員撤走後。
偌大的辦公室再次顯得有些空蕩蕩的。
祁簧見沒人敢上前與李富貴動手,盛怒之下,他隻能攥緊拳頭,打算沖上去與李富貴展開近身肉搏。
可他這邊剛鼓足勇氣,沒想到父親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祁簧接通電話後,還沒開口,祁太華便急忙問:“怎麽樣?你沒和李總動手吧?”
從父親說話的語氣祁簧能感覺到,老爺子對李富貴的态度發生了極大的轉變。
好奇之餘。
祁簧随口說:“還沒有……”
祁太華懸着的心總算放下了。
他不斷催促司機快點開車。
同時對祁簧連忙叮囑:“孩子,切記,千萬不要和李總發生沖突,我馬上就來學校這邊了,哦,你爺爺也會馬上過來。”
祁簧一頭霧水。
幾十分鍾前,家裏的态度還非常明确,讓他無論如何都要将李富貴給大卸八塊。
可幾十分鍾後。
父親好像對李富貴充滿了恐懼。
帶着滿心疑惑,祁簧低聲問:“爸,這到底是什麽情況呀?”
祁太華知道這件事情一言兩語解釋不清楚,他隻能将廉柯拿出來襯托李富貴的偉大。
“孩子,你不知道,李富貴有一個名叫騰蛇真人的手下。”
“騰蛇真人乃是騰蛇島騰蛇門的門主。”
祁太華還沒說完,祁簧便滿是無奈的說:“爸,您現在給我說這個有什麽用呀?”
“您就告訴我,爲什麽我不能和李富貴動手了?”
祁太華沒好氣的罵道:“你能不能别插嘴?聽我将話說完行麽?”
祁簧無奈,隻能低聲答應。
祁太華收回心思,繼續剛才的話題,“而這個騰蛇真人,乃是廉家的祖師。”
“我剛剛在甯安酒店看到了廉柯,廉柯跪在騰蛇真人面前,爲了能赢得騰蛇真人的好感,這老小子,特麽連臉都不要了。”
“除了騰蛇真人外,李富貴的手下還有天罡宗和地煞宗的宗主,對了,另外玉虛觀的觀主也是李富貴的手下。”
祁簧眼珠子差點從眼眶中掉出來。
他擡頭。
難以置信的看向李富貴。
他想不通,這麽年輕的一個小夥子,怎麽可能會和如此多的宗門扯上關系?
而且。
這些宗門還不是李富貴的靠山,而是李富貴的手下。
祁太華見兒子一言不發,他繼續說:“我的話你到底聽清楚了沒有?你給我記住,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和李富貴發生沖突!”
祁簧心跳加速。
現在再看祁封的屍體,他忽然感覺心中已經沒有那麽深的恨意了。
李富貴則對祁簧笑道:“看吧,你要是早點按照我說的做,也就不用死這麽多人了。”
祁簧挂斷了電話,顫抖着将手機裝了起來。
緊接着,兩腿一軟,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李富貴則轉身對花朵朵笑着問:“對了朵朵,晚晚去什麽地方了?”
花朵朵看似有些生氣的說:“還能去什麽地方?你這個哥哥當的可真夠不靠譜的,我剛剛跟着晚晚去了趟她住的宿舍,宿舍内的環境……算了,給你說了也白說。”
“我剛才帶着晚晚去學校對面的小區買了一套房子,另外還給晚晚買了一輛車。”
“這樣她以後出行也能方便些。”
李富貴笑道:“你送給她的她竟然要?”
要知道。
在這之前李富貴給蘇晚晚給錢,每次都會被拒絕。
蘇晚晚總是說李富貴種地賺錢不容易。
一來二去。
李富貴也就想不起給蘇晚晚給生活費了。
畢竟這丫頭自己身上也有幾十萬的獎學金。
花朵朵随口笑道:“我可是以她未來嫂子的名義送她禮物的,她剛開始不要,但我說她不收,我就不嫁給你,結果她就同意了。”
李富貴瞬間笑噴。
忍不住對花朵朵調侃道:“你這可真夠損的呀。”
花朵朵和李富貴的表現,徹底讓甯潘安還有孫光茂意識到了他們的渺小。
眼前這兩人。
隻耗費了不到兩個小時,便将燕京市不可一世的祁家給弄成了現在這樣。
眼瞅着祁家覆滅之際。
他們竟然還能和沒事人一樣談笑風生。
從這點,便足以說明眼前這兩位的強大。
沒一會兒。
祁太華帶着祁光錄一起來到了學校。
祁光錄在來學校的路上,已經聽祁太華說了在甯安酒店的所見所聞。
起初。
祁光錄并不相信兒子的話。
可當兒子以全家人的性命賭咒發誓後。
祁光錄也慌了。
不過和祁太華不同的是,祁光錄好歹也是經曆過不少大風大浪的人。
他盡可能讓自己冷靜下來後,還是打算撥通廉柯的電話一探究竟。
當電話接通,祁光錄聽到廉柯說話的語氣時,他明白,祁家,果真大勢已去了。
祁太華則抹着眼淚對父親哽咽着說:“爸,都這會兒了,您怎麽還不相信我說的話呀!”
“眼下咱們這些人想要活命,隻能完全聽從李富貴的吩咐了。”
“他讓我們幹什麽,我們就幹什麽,或許還能有一絲活命的機會。”
“可如果我們還準備反抗的話,到時候祁家真會在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呀!”
祁光錄聞言,依舊心有不甘,“難道我們不能跑嗎?爲什麽非要在這裏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