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貴剛說完,鬼鲸便大聲咆哮:“不借,本尊不借!”
李富貴略有些失望的歎息道:“既然不打算借給我,那我們就繼續玩吧。”
“你也别惱火,說不定用不了多長時間,你也能習慣耳邊不斷有爆炸聲傳來的場景呢。”
鬼鲸張開血盆大口,罵道:“本尊習慣你奶奶個腿!”
李富貴再次跳出水面,鬼鲸撲空,李富貴重新入水之後,笑罵道:“你個醜東西,隻剩下骨頭架子了,沒想到嘴巴竟然還是這麽臭!”
“本來不想說你的,可你非要自己找難受,得,小爺我今天就和你好好談談呗。”
鬼鲸已經處于崩潰的邊緣了。
自從它開始修行,每天二十四個小時,必須要抽出來十二個小時休息。
爲了能睡個好覺。
它修煉到一定高度之後,幹脆将方圓十裏之内的所有生物全部吞掉。
近千年養成的習慣現如今忽然被打破,就算它是靈獸,它的精神上也遭不住呀。
李富貴這邊正好是抓住了這點,陪着鬼鲸玩了一下午,日落時,他再次來到了船上。
夜幕降臨。
對鬼鲸而言,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與昨夜李富貴前去休息不同。
今天晚上。
李富貴并沒有去房間睡覺。
而是卯足了精神,坐在甲闆上,靜靜等待鬼鲸對艦船發動攻擊。
花朵朵等人也坐在李富貴周邊,幾個姑娘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
時間來到晚上十一點多鍾。
孟艦長端着一杯咖啡來到李富貴跟前,低聲說:“李隊長,您先喝杯咖啡吧。”
李富貴搖頭笑道:“謝了,時間不早了,你給手下通知一聲,都去休息吧。”
“另外給我這裏留下三五十個手雷,我自己扔。”
孟艦長連忙說:“這怎麽行呢?這種事情我們做就行了。”
李富貴有種預感,他感覺鬼鲸肯定用不了多久就會出現。
這會兒乃是深夜。
鬼鲸不知會從何處猛然飛上來。
如果是出現在這些戰士身邊的話,萬一這些戰士閃躲不及,豈不是會吃虧?
再說了。
丢手雷這種事情,對他而言,和玩兒一樣,正好還能借着這次機會,過一過丢手雷的瘾。
心頭這般想着。
就在孟艦長準備再次開口推辭時,李富貴繼續說:“當然了,我這樣安排,肯定有這樣安排的道理,眼瞅着任務即将完成,我不想看到無謂的犧牲。”
在聽到犧牲這兩個字時,孟艦長忽然看似情緒激動的說:“李隊長,您多慮了,我們自從穿上這身衣服的時候,就一直夢想着能夠戰死沙場!”
看得出來。
孟艦長說的,全都是心裏話。
不過。
對李富貴而言,這種犧牲,完全是可以避免的。
他神色凝重,盯着孟艦長一字一句的說:“孟艦長,你的心思我知道,但你也應該爲你手下的戰士們好好考慮考慮。”
“我看他們當中年紀最大的也就三十歲出頭,他們上有老下有小,如果真要是迫不得已,需要你們扛着炸藥包上,那麽犧牲,可以理解。”
“但是現在,你們就算是留在這裏,也不管用呀。”
“你可以看看我帶來的這些人,呵呵,除了妙玉和南善城的幾個勇士之外,其他人,誰不是正兒八經的古武者?有我們在,難道還需要你們在這裏做出無謂的犧牲嗎?”
“好了,你就别推辭了,這次聽我的,你先帶着手下去各自的房間中待着。”
“哦,另外等會兒隔一個小時,發射一枚魚雷就行了。”
李富貴知道,發射魚雷的區域并不在甲闆上。
他們完全可以在艦船内部進行。
孟艦長見李富貴将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他自然也不好繼續推辭了。
臉上露出一抹淺淺的微笑,輕輕點了點頭說:“那好,既然您都這樣說了,我就帶着他們先下去了,手雷我會派人給您送過來,對了,您會用吧?”
李富貴直言道:“我不會,但花局長應該會吧?”
花朵朵這時上前笑道:“别說是手雷了,就算是讓我駕駛這艘戰艦,我也沒半點問題。”
孟艦長迅速對花朵朵豎起了大拇指,笑道:“花局長厲害!”
簡單寒暄片刻,沒多久,甲闆上隻剩下李富貴和地母還有花朵朵等人。
天空中明月高懸。
李富貴手中把玩着擺在旁邊的地雷。
過幾分鍾,他便朝着海中扔進去一枚。
時間來到淩晨十二點鍾。
李富貴緩緩起身,正打算往船舷位置走去,看看海面上的情況,沒想到大海倏然泛起一道數十米高的水柱。
緊接着,便見鬼鲸張開血盆大口,發出令人膽寒的叫聲,朝甲闆上飛了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
李富貴直接對震天吼和獨角獸喊道:“震天吼,獨角獸,上!”
震天吼和獨角獸都是經曆過不少惡戰的靈獸,對于對付鬼鲸這種靈獸,自然是得心應手。
尤其是震天吼。
倏然間變成戰艦大小。
張開翅膀,飛到半空,不等鬼鲸撲到甲闆上,震天吼的兩隻雞爪子便抓住了鬼鲸的脊椎。
如此将鬼鲸踢到半空後。
震天吼嘴裏發出開心的鳴叫。
獨角獸也沒閑着,飛到了鬼鲸面前,直接攔住了鬼鲸的去路,轉身之際,直接一蹄子踢在了鬼鲸的面門上。
鬼鲸原本就是骨架拼接而成。
冷不丁受到這樣的重擊之後,瞬間發出一聲慘叫。
李富貴本來還想着與鬼鲸将會發生一場惡戰,結果沒想到,在自己的安排下,他們輕而易舉便捉住了鬼鲸。
運轉體内元氣,飛到了鬼鲸面前後,李富貴不由得笑着調侃道:“我說醜東西,你在海水中的時候就說過,出了水面你不是我們的對手,現在跳出來幹什麽?”
面對李富貴的調侃。
鬼鲸雖然看不出情緒上的失落。
但從它那聲歎息,李富貴完全能感受到鬼鲸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