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喜之餘。
李富貴不由得笑出聲來。
心下暗想,自己這個老徒弟,對自己還是挺忠心的。
明知道自己不是對方的敵手,竟然還會義無反顧的沖上去與之周旋。
不過。
有自己在,他豈會讓手下冒險?
電光火石之間,李富貴一個箭步飛上前去,擋在了長孫山陽面前,順勢将其推開的同時,單手一把抓住了搖光的手腕。
“老爺子,脾氣别這麽火爆呀,君子動口不動手,這個道理你不懂?”
說話時,李富貴運轉體内元氣。
殊不知。
搖光早已經怒火中燒。
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将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打成肉泥。
可當李富貴強勢運轉體内元氣,抓住搖光的手腕,讓搖光無法動彈時,搖光瞬間震驚了。
他猛地瞪大了雙眼。
匪夷所思的看向李富貴。
李富貴面不改色,嘴角挂着一抹淺淺的微笑,盯着搖光的眼睛,透過念功,看着搖光心中所想。
當他在看穿搖光心中的震驚之後。
李富貴似笑非笑地盯着搖光問:“搖光長老,怎麽了?你倒是說句話呀,剛才我看你嘴皮子挺快的,怎麽現在,一句話也不說了?”
“沒關系的,我李富貴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隻要你願意和我聊,我今天晚上可以抽時間與你好好聊一聊。”
“當然了,如果你想要和我打的話,我也能奉陪到底。”
一側歐陽修裏作爲金丹後期的高手。
他自然能看出眼前的局勢已經呈現出一邊倒了。
顯然。
搖光對李富貴已經有些忌憚了。
想到這裏,歐陽修連忙對搖光說:“搖光長老,您乃是我們北鬥宗的長者,有什麽事情,還是讓我來和李谷主交涉吧。”
言外之意。
那就是您别動手了。
在北鬥宗。
歐陽修裏雖然乃是副門主。
但他這個副門主,手中的權力甚至還沒七大長老大,身份地位,更沒有七大長老高。
他的存在。
隻是爲了北鬥宗在遇到一些突發危機的時候,站出來,處理解決一些緊急情況。
就像是這次的宗門大會。
長老不方便親自出面解決的事情,便會讓他這個副門主站出來。
而北鬥宗的宗主,也就是門主魁杓,現如今作爲元嬰後期的修行者,他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達到神化,等待時機成熟,渡劫升天。
在這種情況下。
一旦搖光要是被李富貴給打敗了。
那麽他這個副門主需要承擔責任不說。
他們北鬥宗的銳氣也将會大大削弱。
畢竟現在宗門大會都還沒有正式召開。
先折損一名長老。
給誰誰心裏能好受?
搖光自然明白歐陽修裏的心思。
但他心裏卻無法理解,眼前這個年輕小夥子,爲什麽年紀輕輕,實力已經達到了元嬰中期甚至于更高?
這就算是每天泡在元石堆裏面,修行速度也不可能這麽快啊。
李富貴看着搖光臉上的表情不斷發生變化,他繼續笑道:“搖光長老,我看你上了年紀,今天要不這樣吧,你真打算和我繼續鬥的話,我讓你一隻手。”
此話。
徹底激怒了搖光。
想他在古武界縱橫數十載。
那些小宗門的門主,見了他這個北鬥宗的長老都要抖三抖。
可是李富貴,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崽子。
竟然敢如此瞧不起自己。
元嬰中期怎麽了?
自己現如今那也是元嬰初期的強者。
最爲關鍵的是,他作戰經驗可比眼前這個年輕人豐富了不知道多少倍!
今天若是無法打出他們北鬥宗的威風來,怕是等以後,他們永遠都無法在古武界擡得起頭了。
心中剛産生這個念頭。
搖光于是便對李富貴冷笑着說:“小子,有能耐你現在先将我松開!”
長孫山陽和地母二人在旁邊都看傻眼了。
北鬥宗的搖光長老,在古武界,那可是一塊招牌啊。
别的不說。
這老小子,但凡是出手,從未輸過。
但是今天。
在李富貴手中,他竟然主動要求李富貴将他的手腕松開,這不是……
震驚之餘。
長孫山陽忍不住對搖光好奇問:“搖光長老,據我所知,您可是元嬰層次的古武者,怎麽?難道說在我們谷主面前,還要開口請求對方将你松開不成?”
搖光一張老臉變成了醬紫色。
他鋼牙緊咬。
很快便想到了一條歹毒的招數。
運轉體内元氣,卯足了勁,準備用右手去戳瞎李富貴的雙眼,左手便可從李富貴手中掙脫開來時。
卻不想他這邊剛剛将元氣彙聚于右手。
手掌擡起來,伸出兩根手指,朝着李富貴眼睛戳過去的瞬間,李富貴卻随手将搖光的手腕松開,然後輕輕向前一拽。
看似不大的力道。
卻因爲借力打力的原因,讓搖光朝門口位置撲了過去。
對搖光而言,這一切來的實在突然。
他還沒來得及收住腳下的力道,手指頭便戳在了青磚牆壁上。
若是普通人。
這等力度,别說是手指頭保不住了,估計就連性命也會丢掉。
但是搖光。
手指愣是頂住了青磚牆壁的硬度,兩根手指,就像是兩根鋼筋,硬生生的戳進了牆壁裏面。
李富貴笑眯眯地回過頭,順着搖光瞥了眼,“我說搖光長老,您這麽大年紀了,怎麽還摳牆玩呀?是不是年輕的時候用手指頭摳洞扣習慣了?”
簡短的一句話。
卻讓在場幾個人瞬間變了臉色。
長孫山陽之前有過老婆,自然知道李富貴此話的意思。
至于歐陽修裏等人,更不用想了,他們也都是接觸過女人的人。
也就地母并不知道李富貴此話的另外一層用意。
她見長孫山陽以及歐陽修裏等人臉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來。
地母竟然還一臉好奇的對搖光問:“搖光長老,您年輕的時候,也喜歡摳洞洞嗎?”
搖光嘴唇都開始哆嗦起來。
他将手指從牆壁上拔出來。
惡狠狠盯着地母,擲地有聲的罵道:“地母,你好歹也是地煞宗的宗主,現如今,怎麽能和這小崽子一樣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