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貴又将随身攜帶的藥膏拿出來,開始朝着橋下美子撕裂的傷口位置進行塗抹。
陳醫生半張着嘴。
自打李富貴開始治療後。
整個過程,他愣是沒說出半句話來。
看着李富貴一臉平靜的表情,陳醫生再也忍不住心中好奇,上前先給橋下美子把脈。
确定脈搏平穩。
且看橋下美子面色紅潤,精神狀态正常後,陳醫生方才忍不住驚呼一聲:“你……小兄弟,莫非你就是傳說中的江南李神醫?”
李富貴微微一笑,隻是順着陳醫生瞥了眼。
然後起身,将旁邊的毛毯拿起來,遞給井上博文:“去将血液和羊水擦一擦,哦,剛剛塗抹上去的藥膏可不能擦掉,現在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等二十分鍾後,帶着她去衛生間,再将下面的膏藥擦掉就行了。”
“另外白血病,等下飛機的時候我會給你一張藥方,對了,你們倭國各種中藥材都有吧?”
井上博文徹底愣住了。
半張着嘴,過了好幾秒,這才急忙說:“有,有,中藥材全都有。”
李富貴點點頭,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就在井上博文忙着照顧自己妻子時。
花朵朵和幾名空姐,已經将孩子抱了出來。
哇哇啼哭的孩子聲音格外悅耳。
陳醫生湊到了李富貴跟前,瞬間化身小迷弟。
畢竟對他而言,能夠和這樣的大佬坐在同一架飛機上,已經算是緣分了。
這要是巴結好了,随便能給他指點指點,到時候他絕對能夠在華夏醫學領域名聲大震。
“李神醫,剛才是我狗眼看人低,請您原諒我的唐突,我現在給您賠不是了。”
李富貴擺手道:“無礙,對了,沒别的什麽事情,你就去你的位置上坐下吧,現在問題解決了,外面還有不少乘客沒地方坐呢。”
陳醫生連忙點頭,但腳步卻沒有挪動。
他滿是好奇的對李富貴問:“對了李神醫,您能不能告訴我,您是怎麽看出這位患者身患白血病的?”
李富貴瞥了眼陳醫生,眼神中顯然帶着幾分不屑,“你學的是西醫還是中醫?”
陳醫生一臉尴尬的說:“中醫,但西醫也學了好多年。”
李富貴直言道:“既然你學過中醫,難道望聞問切你不知道?”
陳醫生低聲說:“這我知道,但是剛才,我看你好像也沒給患者把脈和詢問患者病情呀。”
李富貴有些不耐煩的說:“難道看病非得望聞問切全都過一遍才能确定病因?好的中醫,往往通過患者的神色,就能一眼看出患者得了什麽病。”
“打個比方,你要是遇見一個啞巴,對方不會說話,到時候你難道還能因爲沒有詢問患者的情況,就不去給患者看病了?”
“不要将你學習西醫的思維,用在中醫上。西醫現在判斷患者的病情,我知道是一次一次的過儀器,驗血驗尿拍片子,但要是遇到緊急情況,原本可以在十分鍾内進行治療,但是等到做完這一系列的檢查,患者也就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到最後,隻能是等死了。”
當李富貴丢下這番話後。
陳醫生瞬間無地自容。
是啊。
造成今天這種情況的主要原因。
還不就是因爲他學藝不精嗎?
至于說李富貴到底是怎麽治療的。
都用了那些手段,同時其中的原理是什麽,現在陳醫生已經不好意思繼續問下去了。
因爲他知道。
就算是李富貴講給他。
到時候他也聽不懂。
一個多小時後。
橋下美子已經将孩子抱在懷裏開始喂奶。
井上博文就像是看天照大神一樣,一臉敬仰的看着李富貴,盡管他同樣搞不懂李富貴到底是怎麽讓自己女朋友順利生下孩子的,但這一刻,他已經不想去知道這麽多了。
因爲在他心目中。
李富貴如同皓月當空。
此人的高度,已經不是他們這些凡夫俗子們所能達到的了。
李富貴将寫好的藥方随手遞給井上博文,對其直言道:“藥方隻适合你妻子的症狀,其他人不能使用。”
“第二,藥材必須要保質保量,不能有假。”
“第三,一個月後複查,要是還沒有痊愈,給我打電話,我重新再給你開藥方。”
井上博文仔細看着藥方,不由得好奇問:“恩人,這藥方上面,我看隻有七天的藥,是不是喝完了,還是按照這個藥方來抓藥?”
李富貴擺了擺手說:“不用,七天的藥喝完之後,就不用繼續抓藥了。”
“直等到一個月後去複查就行。”
井上博文眼中噙着淚水。
他小心翼翼的将紙條收了起來。
這時橋下美子對井上博文提議說:“老公,孩子的名字你想好了沒有?”
井上博文最近心力交瘁,哪裏有心思給自己孩子起名字啊?
此時面對女朋友的詢問。
井上博文一臉尴尬的說:“孩子的名字我現在還沒想好,不過你放心,我可以讓恩人幫咱們的孩子起名字。”
說着,井上博文看向李富貴,盡可能壓低了聲音說:“李總,求您能不能幫我的孩子取個名字?”
李富貴笑道:“你們倭國人的名字不知道怎麽起,怕到時候起的名字不好聽。”
聽到李富貴此話。
井上博文直接擺手說:“李總您放心,隻要您起的名字,全都好聽。”
“另外我們倭國,都是姓在前,您可以給孩子取名爲井上某某。”
李富貴笑了笑說:“那行,看樣子盛情難卻,既然孩子是在飛機上生下來的,那就叫做井上飛機吧。”
坐在李富貴旁邊的血屠和花朵朵還有流砂三個人瞬間笑出聲來。
但井上博文卻嘴裏低聲念叨着:“井上飛機,井上飛機?李總這個名字起的實在是太好了,真是讓人太興奮了,我也有兒子了。”
橋下美子也一臉幸福的微笑。
開心的笑着說:“老公,我們孩子的名字好好聽呀。”
血屠則在旁邊低聲道:“大哥,您怎麽想的啊?飛機上降生的叫做飛機,那要是在醫院,豈不是要叫做井上醫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