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聽手下說完這番話後。
他心頭複仇的心思更加濃重了。
低頭稍作沉吟。
馬博泊皺眉問:“對這件事情,你們有多大的把握?”
眼前幾名家奴信誓旦旦的說:“最起碼也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
“畢竟咱們也去過第六局内部,我大概看了下,他們這些副局長裏面,最厲害的也就是先天後期。”
“而我們,先天後期的高手有好幾個。”
“要是過去倆仨個先天後期的高手,還不能幹掉對方一個,那我們豈不是這些年在家裏一直混吃等死了嗎?”
馬博泊起身,猛吸了幾口香煙。
當一支香煙吸完。
馬博泊直言道:“那行,既然你們有這樣的心思,我也就不和你們廢話了。”
“法克銘的地址我來幫你們讨要。”
“等我要到地址之後,今天晚上,你們就采取行動。”
“不過有一點你們給我記住了,這件事情,不能告訴給老太爺。”
“如果誰要是說給了老太爺,我打斷他的腿!”
待馬博泊丢下此話。
在場幾個家奴紛紛信誓旦旦的說:“放心吧少爺,這件事情,我們肯定不會讓老太爺知道的!”
幾個人剛剛商量妥當。
沒想到恰好法克銘打來了電話。
馬博泊看到陌生的電話号碼,帶着滿心好奇,接通了電話。
不想剛剛接通。
電話那頭便傳來了法克銘的聲音:“小泊,是你嗎?”
馬博泊雖然聽出是法克銘,但他卻不能肯定。
畢竟他現在搞不懂,法克銘這會兒給自己打電話能有什麽事情?
帶着滿心好奇。
馬博泊先認真問:“請問你是?”
法克銘說話的語氣中透着幾分悲傷,語重心長的說:“是我,法克銘,你父親的同事。”
聽聞此話。
馬博泊盡管強壓着心頭的怒火,可說話的時候,還是帶着幾分怒意:“法隊長,說吧,現在給我打電話,有什麽事情?”
面對馬博泊的質問。
法克銘心頭一緊。
因爲他能從這少年說話的語氣中感受到對方心頭的怒火有多濃烈。
可盡管如此。
法克銘還是不動神色的說:“孩子,是這樣的,我們剛剛和局裏面幾個領導進行了商議,絕對爲你父親舉辦一場相對豪華的葬禮,現在還有一些細節想要和你商量商量。”
“你要是有時間的話,能不能過來一趟?”
正好。
馬博泊現在也想和法克銘見一面。
但爲了不讓法克銘有所察覺。
馬博泊還是故作認真的問:“法隊長,葬禮的事情,不是我們家來承辦的嗎?怎麽現在你們第六局準備承辦了?”
法克銘解釋說:“原本是打算讓你們家來承辦葬禮的。”
“但我們想了想,馬同風作爲我們第六局優秀的副局長之一,現在遭遇不幸,我們第六局總是要爲其做些什麽的。”
“哦,這件事情你先不要給你爺爺說,畢竟他老人家上了年紀,我們不想讓他爲此更加傷心了。”
待法克銘說完此話之後。
馬博泊于是便點頭說:“那好,你說個地點,我馬上過來。”
約定好了見面的時間地點後。
當天黃昏。
馬博泊帶着兩個家奴,來到了東海閣正對面的一家酒店。
位于十八樓的包間内。
馬博泊剛進門,便看到房間中隻有孫守康和法克銘兩個人。
兩人在馬博泊帶人進門的同時,紛紛起身。
孫守康更是眼角挂着淚水,對馬博泊歎息道:“大侄子,快點過來坐下吧。”
不知道的人。
在看到孫守康此時的表現後,還真會覺得孫守康和馬同風的關系親如兄弟。
馬博泊盡管知道孫守康是裝的,這種情況下,他也不能将自己的真正心思展現出來。
但問題是,他終究還是太年輕了,雖然很想壓制心頭的怒火,可他的眼神以及臉色,已經将他心中所想展現的淋漓盡緻。
來到一側坐下。
馬博泊也沒有太多寒暄。
而是一字一句的說:“兩位領導,有什麽要說的,你們說吧。”
孫守康和法克銘對視一眼。
在這兩隻老狐狸面前。
馬博泊純屬就是個生瓜蛋子。
孫守康腦子稍微一轉,于是便旁敲側擊的問:“對了大侄子,你心裏現在好像裝着什麽事情對吧?”
馬博泊直接搖頭,順勢掏出香煙,點燃深吸一口氣,然後直言道:“我能有什麽事情?反倒是兩位領導,你們找我,好像并不僅僅是爲了商量我父親葬禮的事情吧?”
孫守康心中暗自發笑。
看着馬博泊這時所展現出的神色。
他不由得想,這小子,實在是太嫩了。
相較于他那在第六局混迹多年的老爺子,終究還是欠火候。
至于法克銘。
現在卻有些笑不出來。
因爲他通過馬博泊此時的表現,已經隐隐能夠感覺到,這小子,好像已經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想想看。
既然馬博泊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馬青山又怎麽可能不知道?
可轉念一想。
法克銘又覺得有些疑惑了。
試想。
如果說馬青山知道自己乃是殺害馬同風的兇手,這老爺子爲什麽現在還不來找自己對峙?
難道說。
老爺子在預謀什麽?
帶着滿心疑惑。
法克銘于是便試探着對馬博泊問:“大侄子,節哀順變呀,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我想你還是應該向前看的。”
“對了,聽孫局長說你們現在住在家和酒店,和李富貴住在同一家酒店内,我想要是可以的話,你們最好還是搬出來吧。”
馬博泊忽然皺眉。
眼神中透出憤怒的小火苗來。
盯着法克銘反問一句:“我們爲什麽要搬出來?”
法克銘明顯一愣。
舔了舔幹澀的嘴唇,壓低了聲音說:“這個……之前我們不是已經給你說過了嗎?這種情況下,你們和李富貴住在同一家酒店,我們也難免要爲你們的安全而擔心呀。”
馬博泊聞言,竟然看似不以爲然的來了句:“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如果我們真要是死在李富貴手中,那也是我們活該,不用你們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