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我想現在這點兒委屈,你應該能承受的住吧?”
法克銘點頭說:“能,我能……”
孫守康臉上方才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來,點頭笑道:“好,能承受得住就好。”
與此同時。
酒店房間中。
馬青山放下手機之後。
眼前馬博泊緊盯着馬青山問:“爺爺,是第六局打來的電話嗎?”
馬青山點點頭。
馬博泊這時一字一句的說:“爺爺,我知道這件事情現在肯定讓您非常爲難,但最起碼,我們就算是不給我父親報仇,那也應該敲打敲打他們吧?”
“難道說您還真打算什麽話也不說?吃這個啞巴虧不成?”
“當然了,如果您不好出面的話,我去問問孫守康。”
“父親生前曾不止一次說過,在第六局,他和孫守康可是同一條戰壕裏的生死兄弟,而且我們去第六局的時候,您也可看到了,孫守康在第六局的身份地位并不低。”
“這種情況下,我想咱們要是能夠和孫守康展開交往,說不定這位孫副局長,就能幫我們一把。”
聽到孫子這樣說,馬青山臉上再次閃過一抹失望的表情。
他本以爲孫子已經看穿了孫守康等人的伎倆。
沒想到現在,自己這個啥孫子,竟然還将希望寄托在孫守康身上。
“孩子啊,你讓我說你什麽好啊?難道你真就沒看出第六局這群王八蛋,現在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嗎?或者,你真以爲你父親的死,全都是因爲法克銘一個人嗎?”
見爺爺這樣說。
馬博泊皺眉問:“難道說,這件事情還和孫副局長有關?”
馬青山已經不想解釋什麽了。
他想了想。
于是便對馬博泊認真說:“這樣吧孩子,現在事情大概已經調查清楚了,這邊也沒你什麽事情了,我現在安排幾個人,讓他們護送你返回甯城吧。”
馬青山還是很擔心自己這個孫子的安危。
因爲他心裏清楚。
現在第六局風起雲湧。
兒子如今屍骨未寒。
自己肯定是要留下給兒子舉辦葬禮的。
而在這期間。
将會發生什麽事情誰現在都無法确定。
一旦要是事情超出了他的預料,以自己孫子的脾氣以及沒腦子的性格,搞不好,孫子也會命喪黃泉。
所以。
現在安排人員,護送自己孫子回去,可以說是最正确的選擇。
隻可惜。
馬博泊根本不能理解自己爺爺的心思。
他見爺爺現在讓他回去,忍不住直接落淚,哽咽着說:“爺爺,我父親現在葬禮都還沒有舉辦,您怎麽能讓我回去呀?”
馬青山一臉無奈的說:“你連現在誰是殺害你父親的真正兇手都不知道,我怎麽敢讓你繼續留在京城啊?”
“好了,這次你就聽我的話吧。”
“讓家裏家奴先護送你回去,這樣我也能安心處理這邊的事情了。”
馬博泊不可能輕易被自己爺爺說服。
他哽咽着說:“爺爺,求您了,讓我留下吧,我怎麽也要送父親最後一程才能回去呀。”
“爺爺,我保證,我以後都聽您的還不行嗎?”
看到馬博泊此時已經哭成了淚人。
馬青山也于心不忍了。
他起身,上前将跪在自己面前的馬博泊給拉了起來。
然後對其語重心長的說:“孩子,李富貴今天給你說的話,雖然乍一聽有些紮耳朵,但你真應該好好去想想他說過的每句話。”
“有些事情,你不能隻看表象知道嗎?”
“另外,第六局成立到現在不知道有多少年了,這當中利益牽扯有多複雜,莫說是你了,就連我都不是很清楚。”
“你父親如今被人殺害,你以爲我不想幫他報仇嗎?我也想幫他報仇雪恨啊。”
“可問題是,現如今牽一發而動全身,萬一我們報仇沒有成功的話,到時候可如何是好?”
“至于你說的敲打敲打他們,你說說看,這種情況下,我們要怎麽敲打他們?”
“難道說當着他們的面,告訴他們,我們已經知道事情的真相了?真要是讓他們覺察到這點的話,你覺得他們還會安心讓我們離開嗎?”
馬博泊聽到這裏,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馬青山則發出一聲長歎。
語重心長的說:“好了,我們昨天晚上連夜趕路,今天勞累一整天,你也早點休息吧,躺在床上好好考慮考慮我剛才說過的話知道嗎?”
“等一覺醒來,我們明天再來商量後續應該怎麽辦。”
馬博泊點點頭。
告别了自己爺爺,回到了自己房間後,剛進門,其中一個家奴便上前,對馬博泊一臉期待的問:“少爺,老爺的死,我們難道真的不報仇了嗎?”
面對手下的詢問。
馬博泊看似失魂落魄的上前坐在了床邊。
從身上掏出香煙點燃深深吸了口,然後語重心長的說:“報仇?呵呵,你真以爲報仇有這麽容易嗎?”
馬博泊平時和家裏的家奴關系都挺不錯。
再加上馬家尚武。
對于身手厲害的古武者,向來都看得起。
這些家奴在馬家的身份地位也比一般人要高不少。
所以。
但凡是家裏遇到什麽問題,這些家奴總是會第一個沖上去解決。
現在見馬博泊一臉無奈的說出此話。
剛才說話的家奴連忙說:“少爺,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仇人是誰呀,我想咱們好歹也有這麽多先天層次的高手,隻要我們能夠摸清楚對方住在什麽地方,到時候不用您出面,我們幾個過去,神不知鬼不覺将其幹掉。”
“您放心吧少爺,就算是我們失敗了,我們也絕對不會說這件事情是您讓我們做的。”
當這名家奴說完此話之後。
另外一名家奴也站出來信誓旦旦的說:“是啊少爺,您放心吧,我們不能眼睜睜看着老爺就這樣枉死在别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