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隻是孫守康給馬同風使的計謀。
自從決定前往家和酒店尋找李富貴。
孫守康便已經暗地裏采取了法克銘的建議。
就像是李富貴想要弄死孫守康一樣。
孫守康現在想要弄死李富貴,也必須要有充足的理由。
更何況。
他現在所看重的,并非是李富貴的性命,而是李富貴手中足以逆天改命的資源。
這些資源,不僅僅是财富上的,更有人脈方面的。
一旦能夠被自己所掌控的話,他便可以帶領孫家,徹底走上華夏之颠。
而現在。
李富貴已經身中劇毒。
以李富貴的實力,沒有外力助推,一時半會肯定還死不了。
倘若是自己想辦法,讓馬同風前去。
到時候李富貴一命嗚呼,他不僅僅可以将屎盆子完全扣在馬同風頭上,同時,還能撇清他與這件事情之間的聯系。
退一步講。
若是馬同風被李富貴給弄死了。
那麽他這邊也就有了李富貴出手殺害第六局副局長的證據,等那個時候,莫說是明姐了,估計玉虛觀全體出動,也不能讓李富貴逃出生天。
畢竟現在古武界看上去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但之前的規定還沒有被徹底打破。
一旦外部插手第六局的事情,那就等于打破行規。
想玉虛觀就算是再傻,也不可能做出這種自斷後路的事情。
馬同風拿着手機,聽到電話那頭遲遲不見回應,他額頭上已經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深吸一口氣。
盡可能讓自己冷靜下來後。
馬同風便對孫守康繼續說:“孫局長,這件事情您可不能不放在心上呀。”
“您現在是怎麽想的,現在可以說出來,我們盡快商量商量再做決定。”
孫守康這時終于再次開口。
一聲長歎。
給人的感覺,好像天都要塌了。
“唉……老馬啊,我隻想着幫你我解了心頭這一口惡氣,當時也沒想那麽多啊!”
“現在聽你這樣一說,貌似我此番真要大禍臨頭了呀。”
馬同風則腦子一轉。
對孫守康認真說:“孫局長,我現在還有個辦法。”
孫守康連忙問:“什麽辦法你趕緊說。”
馬同風直言道:“眼下,我們隻需要找别人,将李富貴幹掉就行了。”
“李富貴如果死了,我們第六局便可以打着給李富貴報仇的名号,将對方滅掉。”
孫守康滿是無奈的說:“老馬,你說的這個主意是不錯,可現在在京城,就連四大家族都被李富貴給收了,還有什麽人能将李富貴給滅了?”
“況且這種事情,也隻能是你知我知,現在去找别人,萬一要是傳出去了,不僅僅我有麻煩,你也會引來殺身之禍的。”
“算了吧,事已至此,這個鍋,還是我來背吧。”
“隻是我如果倒下去後,你可能會被明姐針對。要不然這樣,你現在就去找明姐,見這件事情告訴給她,我想這也算是将功贖罪的機會。”
馬同風瞬間怒了。
沒好氣的對孫守康罵道:“孫局長,您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馬同風就算是再沒有骨氣,也不至于做出這種臨陣脫逃的事情吧?”
“再說了,你我現在算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倘若是您這邊出事了,我能有好?”
“這樣吧,刺殺李富貴的事情,交給我來辦吧,我保證,這件事情一定會盡快辦妥。”
孫守康還在推辭,“老馬,這怎麽能行?你可千萬别沖動,我告訴你,就算是你想要做這件事情,那我們兩個人也要商議好對策。”
馬同風随口笑道:“放心吧孫局長,我馬同風好歹也是咱們第六局的副局長,如果說連這點兒事情都辦不好,那我這個副局長幹脆也就别當了。”
丢下此話後。
馬同風直接挂了電話。
孫守康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嘟嘟聲,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抹狡黠的微笑。
心裏頭更是暗自念叨着:“這個傻子!”
至于馬同風。
撂下電話,他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剛才孫守康已經将話說的很清楚了。
李富貴現在中毒,而且性命攸關,就在這一半日内将會喪命。
想要讓孫守康與李富貴的死撇清關系,那就需要在李富貴還沒死之前,找人前去,将李富貴給弄死。
如此移花栽木,将責任轉移之後,他們随之殺人滅口。
等那個時候,就算是有人再想要以李富貴的死來針對孫守康就難了。
捋清了思緒。
馬同風很快便想到了自己在京城的好友扈驚雲!
此人雖然現在隻是個武館的教練,但背後地裏,卻憑借他超強的實力,沒少做傷天害理的勾當。
江湖中人送外号清道夫。
平日裏以武館爲幌子,帶着手下專門從事毀屍滅迹的行當。
兩年前馬同風曾和扈驚雲交過手,當時他若不是有第六局這層外衣保護,估計現在也早就變成血水,被沖入下水道了。
想到這點之後。
馬同風于是便穿上便裝,直接朝着門外走去。
不多時。
他便來到了驚雲武館。
剛進門,馬同風便直接往扈驚雲的辦公室走去。
還沒等他來到對方辦公室門口,不想便被一個年輕女子攔住了去路,“先生,請問您是幹什麽的?”
馬同風随口說:“找你們老闆。”
女子微笑着問:“有預約嗎?”
馬同風冷哼一聲,他好歹也是第六局的副局長,自身攜帶的強大氣場,隻是朝女子看了眼,女子便意識到此人身份非同一般。
于是便滿臉歉意的笑着說:“先生,實在抱歉,您先等會兒,我去……”
不等女子說完。
馬同風直接繞開女子,順勢一把将房門推開。
隻不過等到進門之後,馬同風看到眼前辣眼睛的畫面,他瞬間有點後悔了。
早知道扈驚雲這狗日的竟然大白天和學員做這種沒羞沒臊的事情,他就應該在外面等會兒,讓女子進去給通報一聲才是。
扈驚雲也沒門外的動靜吓了一大跳。
他急忙收起了作案工具,轉身,看清楚了來人的模樣,于是便忍不住皺眉說:“搞什麽?搞什麽嘛?進來也不知道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