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的好,人心叵測啊。”
“倘若李富貴真要是在以後某天,利用手中這些資源,去做危害國家以及民衆的事情,我們怎麽辦?難道說讓我們第六局的所有人全都出動,跑去将其滅了?”
“真要是等到那一天,呵呵,怕是對普通民衆而言,将會是一場巨大的浩劫。”
說到這裏。
孫副局長已經不由自主的來到了最前面空着的椅子旁邊。
不過他并沒有直接坐在這張椅子上。
而是單手扶着椅子把手。
看似一臉無奈的繼續說:“所以眼下,爲了防患于未然,我們必須要及時削弱李富貴的實力,隻有這樣,才能讓他更好的爲民衆服務。”
孫副局長剛說完。
旁邊馬同風便開始鼓掌,并開心不已的笑着來了句:“孫局長果然是有遠見啊,聽您說完,我們心裏瞬間豁然開朗了。”
明姐就像是她剛才說的那樣,始終一言不發。
她倒是想看看,這幫人打算出什麽幺蛾子。
待馬同風說完。
讓明姐未曾想到的是,坐在她這邊的宿林江竟然看似好奇的對孫副局長問:“孫副局長,能不能冒昧的問您一句,您剛才說是要削弱李富貴的實力,不知道您打算用什麽辦法來削弱?”
“我想您也清楚,李富貴現在今非昔比,有些事情,我們不能和對付某些小家族一樣硬來吧。”
本來這種場合宿林江說話沒錯。
但明姐心裏卻清楚。
宿林江之前一直都是支持她的。
可是現在。
當孫守康說完,馬同風拍完馬屁,若是别人不開口,孫守康肯定不好将後續的打算說出來。
就算是說出來。
到時候旁邊藍黎明等人,也會找理由去反對。
但宿林江如此詢問,無形中便是選擇支持孫守康了。
在外人看來。
明姐或許有些小題大做。
甚至于有點太敏感。
可是在這種場合中,明姐就算不想敏感也由不得她。
因爲她清楚。
一旦自己覺察不到危險,那才是最大的危險。
果然。
正如明姐所想的那樣。
當宿林江提出詢問後。
孫守康正好順着宿林江的話茬,笑眯眯地說:“宿副局長這個問題問得好,現在大家都知道削弱李富貴實力有多重要。”
“但都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削弱。”
“來硬的,肯定是物極必反,且李富貴現在的實力,估計在咱們第六局,能将其打敗的人不多。”
“再說了,我們說到底,也是爲了他好,削弱他的實力,也算是保護他的一種方式。”
“所以,我們必須要與他講道理,說事實。”
這時藍黎明忍不住笑道:“孫副局長,您這說話的口氣可真夠大的啊,我且問你,你說要和李富貴講道理,你打算和他講什麽道理?”
“哦,我們找到他,告訴他,我們爲了保護你,你将你手中的資源交出來吧。”
“到時候你就安全了?”
“哈哈,李富貴能夠發展到現在,他可不是當年小溪村那個傻子了!”
“至于說事實,說什麽事實?說李富貴不應該幫四大家族?說他面對天罡宗和地煞宗的打壓,就應該當縮頭烏龜,等着挨揍,等着被滅?”
藍黎明剛說完。
孫希也跟着說:“孫副局長,有些事情我覺得您還是仔細再考慮考慮,對,您剛才的話的确有些道理,李富貴對付天罡宗和地煞宗,極可能會引起一場浩劫。”
“但眼下以我看來,憑借李富貴的實力,他好像有滅掉天罡宗和地煞宗的資本吧?”
“其次,這些年來莫說是四大家族了,就我們華夏這些世家,有多少成了宗門斂财的工具?倘若是宗門能夠承載他們之前應有的職責,讓國泰民安,風調雨順,那我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是現在他們都在幹什麽?高高在上,自以爲乃是宗門弟子便能無法無天,拿着靠讓世家賺來的錢,美其名曰在深山修行,但這上百年來,這些宗門内,連突破元嬰的人少之又少了,他們這些,怎麽可能繼續和當年那些老天師一樣,爲民衆祈福?”
“要我看,李富貴既然打算開這個先河,宗門數量,也應該削減一些了。到時候利用供養宗門的這些資金,給民衆多給一些福利難道不好嗎?”
孫希的話。
徹底觸怒了孫守康。
他瞪大了眼,死死盯着孫希,一字一句的問:“孫副局長,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你還真想打破這成百上千年來的傳統不成?”
“還有,減少宗門數量,你以爲靠着你一句話就能減少嗎?”
“宗門之中,高手如雲,且這些人是你我敢輕易得罪的嗎?”
“萬一真要是對宗門動手,到時候引發了災禍,這個責任你我能扛得起嗎?”
宿林江此時再次站出來,對孫守康賠笑說:“孫副局長,您先别惱火,有話慢慢說。我想孫希副局長也隻是擔心我們沒法成功削弱李富貴的實力罷了。”
“這樣吧,您這邊要是有什麽好的方法,可以先說出來不是?”
“到時候我們也能商量商量,然後再做決定。”
孫副局長皺眉。
看似氣呼呼地坐在了身後空置的椅子上。
不過。
就在他即将坐在椅子上時。
明姐忽然出手,一團元氣推向了椅子。
椅子則順勢往後撤了出去。
孫守康猝不及防,直接坐空,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見此情形。
他猛然起身,額頭上布滿了黑線,手指着明姐大聲罵道:“明姐,你想幹什麽?你竟然敢對我動手?”
明姐也順勢起身。
死盯着孫守康,一字一句的說:“孫副局長,你身後這把椅子,是你能坐的嗎?上面還沒有決定常務副局長人選之前,你膽敢坐在上面,這和造反有什麽區别?”
“來人!”
“按照第六局規定,在沒有正式任命之前,膽敢私自越位的人,該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