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貴笑眯眯的順勢将銀針拔掉。
然後對曹曉筱認真叮囑說:“你好長時間沒有說話,現在剛開始說話,千萬小心别咬到舌頭。”
曹曉筱原本傷心的哭着,但是聽到李富貴此話後,她忍不住破涕爲笑。
李富貴則拿出紙和筆來,寫了兩張藥方。
遞給曹曉筱的同時,對其認真叮囑說:“這兩張藥方,一張乃是幫你長牙齒的,另外一張,則是幫你長頭發的。”
“先一樣一樣來,不要着急。”
“另外我這裏還有一些膏藥,你先拿着,每天往自己身上有傷痕的位置進行塗抹,如果不出什麽意外的話,兩個月内,你就能和正常人一樣了。”
曹曉筱聽到這番話後,她激動不已的站起身來。
正打算上前給李富貴跪下磕頭。
不想李富貴卻笑了笑說:“好了,别整這些沒用的了,我這次救你,全都是你姐姐的功勞,要不是她說你正處于水深火熱之中,我都還不知道這天底下還有胡時這種禽獸不如的東西。”
曹曉筱哽咽着說:“恩人,大恩不言謝,您對我有着再造之恩,這份恩情,我銘記在心。”
曹曉菲聞言,迅速上前,對曹曉筱說:“曉筱,你先不要對李總說這些感謝的話了,姐現在問你一件事情,你還記得二伯母蕭美萱嗎?”
曹曉筱忽然皺眉。
看着曹曉菲問:“姐姐,你問二伯母幹什麽?”
曹曉菲如實說:“曉筱,咱們家的情況你也知道,說實話,我這條命也是李總救回來的,咱家現在變成這樣,憑借你我的實力,想要讓家裏發生改變,可能性幾乎爲零,現在李總決定要幫我們,讓二伯出手,擔任家主。”
“可眼下二伯所有的心思全都在二伯母身上,所以我想你要是知道二伯母關在什麽地方的話,現在告訴李總,讓李總先将二伯母拯救出來。”
“咱們都是女人,二伯母這些年我想也沒少遭罪。”
萬沒想到。
就在曹曉菲說完此話後。
曹曉筱竟然眼底恨出血來,看着李富貴問了句:“李總,我能不能求您答應我一件事情?”
李富貴點點頭,問:“你說吧?”
曹曉筱咬牙切齒的說:“您能不能在幫助二伯奪取曹家家主之後,将曹寅交給我!”
李富貴略帶幾分疑惑的問:“将曹寅交給你?”
曹曉筱點頭,惡狠狠的說:“我沒有這種禽獸不如的父親,我這輩子就算是死,隻有一個願望,那就是親手能将他給活活掐死!”
是啊。
曹曉筱能夠變成現在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全都是曹寅這個當父親的一手造成。
爲了他的家主之位。
爲了曹家能夠繼續聳立在京城豪門之中。
曹寅在沒有能力将曹家繼續維持下去的情況下,隻能用自己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兒,來換取他在曹家的所有榮譽。
或許在曹寅眼中。
女人,不管是自己的女兒還是自己的弟妹,都應該是被利用的對象。
更爲準确的說。
女人在他眼裏,就是一個物件兒,讨好别人的物件兒。
常年來積攢在曹曉筱心中的怒火,在此時徹底噴發出來。
李富貴自然也理解曹曉筱的心思。
他歎了口氣。
語重心長的說:“好,我答應你就是了。”
曹曉筱這次沒有繼續說謝謝,隻是跪下,再次給李富貴磕頭。
被李富貴攙扶起來後,曹曉筱直言說:“我當年和二伯母一起被關在密室之中,二伯母就在我隔壁,具體密室的位置,在咱們家曹寅卧室東側的牆壁後面。”
“進門之後,那邊看上去隻是一面擺放瓷器的架子,在架子第三層,擺放着一個瓷瓶,到時候你轉動瓶子,就能将暗室的房門打開。
“不過進入暗室之後,暗室中有四名家奴,這四個人我如果沒記錯的話,他們現在年紀都已經超過了六十歲,實力全都是先天後期的高手。”
曹曉筱沒有絲毫猶豫,将她所知道的一切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得到蕭美萱的藏身之處,李富貴懸着的心徹底放下。
他知道,現在隻要等到天黑,自己就能将蕭美萱給解救出來。
想到這點。
李富貴便對曹曉筱笑着說:“大姐,那你們兩個在這裏先聊聊天吧,最近這段時間,你們就在這裏等着,待外面的事情全都辦妥之後,我肯定會将你們全都給帶出去的。”
曹曉菲一臉感激的說:“李總,我……”
不等曹曉菲說完,李富貴便笑着來了句:“好了,不要說什麽感謝的話了,沒這個必要。”
“另外你們不方便出去抓藥,我這邊讓小婵去,最近你照顧好你妹子,讓她按時服藥。”
簡單寒暄幾句。
李富貴這才美滋滋的返回自己房間。
剛進門。
花朵朵和澹台紫璇便迅速上前,一臉關切的看着李富貴問:“富貴,怎麽樣了?事情辦妥了沒有?”
李富貴嘴角含笑,自信滿滿的說:“當然了,嘿嘿,容我休息休息,晚上還要出去一趟呢。”
聽到此話。
本來兩個姑娘還打算詢問具體過程的。
可看到李富貴如此疲勞的模樣,她們也不好多問什麽。
于是便讓李富貴先去休息。
時間一晃便來到了晚上九點。
曹家,如臨大敵。
客廳内,曹寅雙眉緊鎖,看着坐在一側的曹巳。
“二弟呀,這都過去多長時間了,怎麽?你們還沒有行動?”
面對詢問。
曹巳一臉無奈的說:“大哥,這件事情能不能多給我們兩天時間?你應該清楚李富貴的實力,讓小宇和小宙兩個人去将他幹掉,必須要找到合适的時機才行。”
“要不然,他們兩個人就算是去了,那也隻是找死呀。”
聽到此話之後,曹寅黑着臉,沒好氣的說:“找死?二弟,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你覺得我現在讓你們辦這件事情,是想要讓你們去找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