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曉筱雖然說不了話,但她心裏卻和明鏡一樣。
她之所以忍辱負重這些年一直沒有選擇自殺,爲的就是等有朝一日,能夠報仇雪恨。
這次看來,老天爺總算是開眼了,給了她報仇的機會。
腦海中這般思慮的同時。
曹曉筱強壓着心頭的怒火,然後便按照李富貴說的,來到床邊,開始穿衣服。
李富貴則來到了胡時面前,此時胡時臉上,已經露出了恐懼的神色。
李富貴笑眯眯的伸出手,先解開了胡時的其中一處穴位,讓胡時可以開口說話。
剛剛解開穴位,胡時便一臉不安的看着李富貴問:“你……你到底是什麽人?”
面對詢問。
李富貴微微一笑說:“你先别管我是什麽人,我現在可以很明确的告訴你,你這種病,我能幫你治好。你要是現在不相信的話,你坐着别動。”
胡時眼前一亮,臉上竟然浮現出感激的表情,急忙對李富貴說:“哥,求你了,我看出來你是個神醫,隻要你能幫我将這病治好的話,我……我願意将我所有的資産全都給您。”
李富貴沒有吭聲。
而是運轉元氣,手指開始在胡時其中一條還沒有完全廢掉的腿上按摩。
當一股暖流順着這條腿侵入之後,胡時彷佛瞬間天都亮了。
自己坐了一輩子輪椅,他沒想到,現如今四十幾歲的年紀,竟然可以站起來了。
然而。
就在胡時開心之際。
李富貴卻收了手指,解開胡時剛剛治療過的這條腿上的穴位,微笑着說:“你先試試看,這條腿現在是不是有感覺了?”
胡時用力,當他确定這條之前完全麻木的腿擁有了知覺之後,他激動的熱淚盈眶,哽咽着說:“大哥,多謝,多謝您了,求您快點幫我治療吧。”
哪想到話音剛落。
李富貴卻冷笑了聲,收起臉上的笑容後,他手指迅速點了點胡時脖子上的穴道。
待胡時再次和木雕一樣坐在輪椅上,李富貴這才冷笑着說:“幫你治療?你想得倒是挺美的,但凡是在過去的這些年你能對曹曉筱好那麽一丁點,我說不定還能大發善心,讓你可以和正常人一樣生活。”
“但是可惜,你沒有,非但沒有,你居然還不做人事,用盡一切手段,折磨她!”
“呵呵,今天我也讓你體會體會被折磨的滋味是什麽樣子的。”
冷冰冰的丢下這番話後,李富貴直接運轉元氣,伸出手,朝着胡時的四肢摸索過去。
伴随着房間中不斷傳來一陣咔嚓嚓的聲響。
胡時手臂與兩條廢腿的骨骼,被李富貴一點點捏碎。
就連十根手指,也都被李富貴徹底捏成了渣渣。
劇烈的疼痛,讓胡時在短短幾秒鍾内,汗水濕透了衣服。
曹曉筱不是傻子,看到眼前這一幕後,她知道李富貴是在幫她。
隻是她心裏好奇,這個假扮自己大哥的人,究竟是誰?
他爲什麽要前來幫助自己?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詢問李富貴具體身份的時候。
直等到李富貴徹底廢了胡時之後。
曹曉筱這才上前,一臉疑惑的看着李富貴。
李富貴順着胡時看了眼,雙眉緊鎖,一字一句的說:“老小子,怎麽樣?被人折磨的滋味不好受吧?你特麽可以不愛,但請你不要傷害,我妹子雖說是我們曹家用來交易的對象,但你别忘了,打狗還要看主人,她就算是再不濟,那也是我妹子!”
丢下此話。
李富貴冷哼一聲,上前一把掐住了胡時的嘴巴。
強行将胡時的嘴巴捏開之後,李富貴從身上掏出一根銀針。
銀針順着胡時的嘴裏插進去。
隻是一針。
胡時便徹底喪失了說話的能力。
李富貴将其嘴裏的銀針拔出來後,又順着胡時的後脖頸位置紮了一針。
這一針。
則直接将胡時變成了植物人。
所有一切辦妥之後。
李富貴這才站在胡時面前,笑眯眯地說:“我的好妹夫,你就這樣給我躺着吧,現在你說不出話,身體也不能動,但是你的思想意識卻是清醒的。你先好好反思反思,看看這些年對我妹妹做的事情到底是不是對的,等那天想清楚了,如果說還有機會我們再次見面的話,我或許能夠幫你,讓你重新好起來。”
說完。
李富貴直接解開了胡時身上的穴道。
曹曉筱看到胡時現在的樣子,心中多年的恨意已經逐漸消散。
但是她對曹家的恨意,卻更加濃重。
是啊。
對于自己的遭遇,眼前這個外人都看不下去,可是他們曹家人,自己的親大哥以及親爹,卻能夠多年來視而不見。
這種人,還能稱之爲人?
簡直連禽獸都不如!
腦海中這般思慮的同時。
曹曉筱看向了李富貴。
李富貴則笑着看了眼窗外,然後對曹曉筱說:“大姐,走吧,我先帶你離開這裏。”
丢下此話之後。
李富貴直接帶着曹曉筱從窗戶中逃離。
樓下。
胡家的家奴以及傭人不知道跪了多久時間,胡時的侄子胡慶,聽說曹家來人,而且去找了自己二叔,他便帶着人匆忙前來。
當來到胡時所在的别墅内。
不想剛進門,便看到二伯這裏的傭人以及家奴全都跪在一樓。
看到這一幕後。
十九歲的胡慶一臉好奇的問:“你們怎麽回事?爲什麽都跪在這裏?人在什麽地方?”
面對胡慶的詢問。
其中一個家奴跪在地上,面色蒼白,壓低了聲音說:“小少爺,曹家剛才來人,正和二爺在樓上談話,他讓我們跪在這裏等着。”
胡慶皺眉,此時他已經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太對勁。
就在他準備往樓上走去查看情況時。
不想其中一個家奴連忙對胡慶說:“小少爺,您還是不要上去了,曹總那邊我看情緒很不穩定,您要是現在上去,怕是兇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