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曹曉征轉身便要離開。
剛走到門口,曹寅卻忍不住又問了句:“你确定小菲現在已經死了?”
曹曉征回過頭來,信誓旦旦的說:“爹,這種事情我還能開玩笑嗎?”
曹寅點點頭。
對曹曉征擺了擺手說:“那你趕緊去吧。”
不一會兒。
曹曉征便帶着曹巳前來。
曹巳手中拄着拐杖,在曹曉征的攙扶下,上前坐在了曹寅旁邊。
曹寅微微歎了口氣,對曹巳語重心長的說:“二弟,具體情況不知阿征給你說了沒有,咱們曹家,這次算是大禍臨頭了呀。”
聽曹寅說完此話之後。
曹巳歎了口氣。
帶着幾分無奈說:“大哥,有什麽吩咐,你就說吧。”
曹寅一臉平靜,但說話的語氣中,卻透着無盡的心酸。
“二弟,小菲……小菲她死了……”
說到這裏,曹寅竟然帶着哭腔,直接哽咽了起來。
曹巳聞言,方才轉過頭來,盡管他看不到,但從曹寅的語氣,他能聽出來,這次曹家真是遇到難處了。
“怎麽回事?小菲不是在南宮家一直都過的挺好嗎?怎麽說沒就沒了?”
曹寅沒有正面回答。
而是故作悲傷的歎息道:“二弟啊,我曹寅這輩子雖然做了些對不起你的事情,但我對曹家,可謂是問心無愧啊。爲了曹家的發展,我付出了多少,别人不知道,二弟你難道還不清楚嗎?”
“爲了能夠鞏固曹家在京城的地位,我讓曉筱嫁給了胡時這個殘廢,讓小菲嫁給了南宮子成這個窩囊廢,本想着聯姻之後,咱們曹家,在京城就算不是最強的存在,最起碼,那也不會被這些大家族給孤立起來。可現在,沒想到事與願違,小菲他爲了曹家的發展,愣是被人逼上絕路……”
說到這裏。
曹寅已經泣不成聲。
可是臉上,卻還是剛才那樣平靜的表情。
曹巳臉色發生了些許變化。
試探着問:“大哥,能不能将具體情況說給我聽?”
曹寅方才直言說:“說出來你可能不會相信,就在前段時間,咱們華夏忽然冒出來一個名叫李富貴的山野村夫,這小子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在短短不到一年之内,橫掃不少家族與宗門,現如今,他居然将矛頭對準了我們曹家。”
“這小子去南宮家之後,各種诋毀,靠着他強大的戰鬥力,愣是要給咱們曹家安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來。”
“就在今天,眼瞅着他即将挑起咱們曹家與南宮家的惡戰,爲了保證曹家不受損失,小菲幹脆獻出了自己寶貴的生命。”
“我的好女兒啊,爹錯了,爹早知道會有今天,我怎麽能讓你去死啊……”
曹巳雖然不明真假。
但眼下,曹寅既然找他過來商議事情,肯定是有什麽重要的任務交代給他辦。
想到這裏。
曹巳再次認真說:“大哥,您說吧,我雖然是個廢人,但有什麽讓我做的,您直接吩咐就行了。”
待曹巳說完。
曹寅于是便直言道:“二弟,我想現在就隻有你才能理解我的痛處了。”
“既然你問我,我也就實話給你說了吧,今天請你過來,我是想要讓小宇和小宙出馬,咱們曹家,現如今修行之人也就你們這一脈了,而且小宇和小宙如今都已經是先天後期的高手,好歹也算是一代宗師級别的人物了。”
“我保證,隻要小宇和小宙能夠聯手将李富貴給滅掉,到時候我便讓你們一家永遠團聚。”
曹巳猛然擡頭,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四個大字。
他盡管看不見曹寅,但還是面對曹寅,急忙問:“大哥,您……您不是和我開玩笑的吧?”
曹寅信誓旦旦的說:“二弟,你我都一把年紀了,說實話,我們在曹家也待不了多長時間了,等我走之後,曹家還要小宇和小宙以及阿征來一起經營。唉……過去的事情,當大哥的給你賠個不是,我隻希望從今以後咱們兄弟之間能夠和睦相處,俗話說,家和萬事興呀……”
曹巳雖然知道曹寅所說的話不可全信。
但想到隻要能讓他和妻子在有生之年能團聚在一起,别每個月隻見一次面,他也就心滿意足了。
想到這點。
曹巳便點頭說:“放心吧大哥,這件事情您交給我就行了。”
“對了大哥,你讓阿征将李富貴的信息發送給小宇,我現在過去,和小宇還有小宙商量商量。”
曹曉征這時連忙起身,上前恭恭敬敬的攙扶着曹巳,帶對方往門外走去的同時,對曹巳低聲說:“二叔,您放心吧,等會兒過去之後,我會将關于李富貴的信息說給兩位兄弟的。”
見曹曉征扶着曹巳出門。
曹寅臉上露出了一抹毒辣的微笑。
其實這些年來曹寅已經察覺到。
曹巳這個老東西,已經開始爲推翻他這個家主做準備了。
如果隻是曹巳一個人。
他曹寅也沒什麽好擔心的。
畢竟瞎子一個,再加上本就是個廢人,如今除過懂得煉藥的技術外,對他們根本造不成其他威脅。
更值得一提的是。
早在一年前。
他便已經在家中安裝了攝像頭,通過監控,他也已經讓曹曉征徹底熟悉了煉藥的流程。
而且他們父子經過幾次實驗後。
曹曉征如今也能夠利用靈藥,煉制出一些先天層次的靈液。
雖然效果沒有曹巳煉制的靈液那麽好,可對于他們這樣的世家而言,這樣的靈液,已經足夠了。
畢竟他們的重點并不是在提高家族古武者的修爲上,而是在于賺多少錢。
修爲再高,難道還能超越人家那些宗門嗎?
但是錢多了就不一樣了。
隻要他們曹家能夠達到富可敵國的地步,到時候他們便能在宗門面前化被動爲主動,甚至于,他們還能攀上其他更加厲害的宗門,從此徹底擺脫天罡宗的束縛。
當然。
這一切的前提,那就是确保自己家主的位置不會受到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