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此話之後,李富貴伸出手,順着羅偉的肋骨位置摸索過去。
羅偉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他眼神中透着驚恐的目光,對李富貴顫聲問:“你想幹什麽?王八蛋,你特麽到底想幹什麽?”
李富貴一字一句的解釋說:“我要做的很簡單,就是讓你從此不再說髒話,隻要我從你口中聽到一句髒話,我就拆掉你的一根骨頭。”
“剛才你又說了兩句,就從肋骨開始吧。”
說話間,李富貴用手指輕輕一勾一拉,肋骨與脊柱的連接位置,直接分開。
這樣的疼痛,讓羅偉瞬間汗如雨下。
他不由得發出一聲痛苦的尖叫。
但此時,樓頂空無一人。
再加上這棟酒店私密性本就是出了名的,所以不管羅偉發出多大的聲音,樓下的人,也聽不到樓上的呼喊。
待兩根肋骨脫落後,李富貴蹲在羅偉面前,不慌不忙的說:“你這家夥,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難道說和我心平氣和的聊聊天真就這麽難嗎?”
羅偉鋼牙緊咬,他皺眉額頭對李富貴問:“你……你到底是出于什麽目的?你爲什麽不特麽直接殺了我?”
李富貴苦笑,歎息道:“看看,你就不能當個講文明,有禮貌的殺手嗎?動不動就說髒話,這樣很容易讓人對殺手這一行業出現誤解的。”
如此輕描淡寫的說着,李富貴再次出手,随手便又拆掉了羅偉的一根肋骨。
當三根肋骨被拆掉後。
羅偉徹底慫了,他哽咽着說:“錯……我錯了,李總,饒了我,求您饒了我吧……”
李富貴臉上露出一抹滿意的微笑,拍了拍羅偉的肩膀,對其直言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說你要是早點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我還會這樣對你嗎?”
羅偉渾身顫栗,他縱橫江湖這麽多年,見過的人也有千千萬,可他還從沒見過李富貴這般冷血,且摸不透的家夥。
迫于李富貴的淫威。
羅偉隻能是李富貴說什麽,他都點頭如搗蒜的答應。
李富貴與之寒暄幾句後,也不提說任何條件,隻是像羅偉的老朋友一樣,坐在羅偉跟前,仰望星空,笑眯眯地說:“老弟,你看看今天晚上的夜色,月明星稀,我現在才發現,隻有在樓頂,才能更好的欣賞到夜空的美景。”
羅偉強忍着身上的疼痛。
他嘴唇不斷哆嗦着,面色蒼白,點頭輕聲說:“對,李總您說的對。”
李富貴對羅偉這樣敷衍的回答顯然有些布滿了,他直言道:“你這家夥,回答問題的時候能不能稍微認真些?我說什麽都是對的,那我說地球是平面,也是對的了?”
羅偉哪有心思欣賞夜間的美景。
他感覺自己身體就像是散架了一樣。
每一處骨頭位置的疼痛,都在刺激着他的神經。
這種情況下。
他根本就靜不下心與李富貴進行深入的交談。
李富貴反倒是興緻勃勃的笑着說:“這樣吧,你看看這美麗的夜色,然後吟詩一首。”
羅偉這時徹底崩潰了。
他就像是植物人一樣癱坐在地上,可憐巴巴的看着李富貴,嗚嗚哭着說:“李總,有什麽吩咐您就直說吧,我保證,隻要我還有一口氣,我就聽您安排,您讓我做什麽,我都心甘情願。”
李富貴故作好奇的問:“你說的這都是什麽話呀?我就是想要和你認認真真聊聊天,難道就這麽難嗎?”
面對詢問。
羅偉哽咽着說:“李總,我怕您了還不行嗎?我知道,您肯定有什麽事情讓我做,您就說吧,我現在渾身就像是被人用棍棒不斷敲擊,我還哪有心思和您聊天呀?您還讓我吟詩,我……我實在是頂不住了呀。”
李富貴看似恍然大悟,忙對羅偉笑道:“嗨,瞧我這腦子,我就說有一件事情要幫你做的,沒想到來到樓頂之後,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竟然将最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
如此說着。
李富貴索性運轉體内所有的元氣,當他身體四周出現一團耀眼的金光後,癱坐在地上的羅偉徹底傻眼了。
本來他還以爲李富貴撐死了隻是金丹初期的高手,但是現在看來,這貨搞不好,真正的實力已經抵達了金丹後期,眼瞅着便能直接突破金丹,抵達元嬰了。
就在羅偉吃驚之餘。
李富貴出手,像是千手觀音,開始朝着羅偉的身上摸索過來。
短短不到十幾秒,李富貴便收起了元氣,沒事人一樣對羅偉笑着問:“怎麽樣?現在不疼了,是不是可以吟詩一首了?”
羅偉半張着嘴,嘴裏貌似能塞進去兩個雞蛋。
他試探着活動了幾下自己的手臂,然後開始蜷縮雙腿,在确定自己的四肢可以運動之後,羅偉舔了舔幹澀的嘴唇,這一刻,他才知道什麽叫做強中自有強中手。
他盡可能讓自己冷靜下來。
繼而起身,毫不猶豫的跪在了李富貴面前,一個頭磕在地上後,羅偉信誓旦旦的說:“李爺在上,小人羅偉,下半輩子願意給您鞍前馬後,求李爺您收留小人。”
聽到對方這番措辭,李富貴擺手笑道:“你先起來吧,我身邊已經有不少人了,再說了,你的實力實在是太弱了,留在我身邊對我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羅偉心裏明白。
能修行到李富貴這種地步,整個華夏,不過百人。
而且大部分真正的高手,全都在宗門之中。
要說他現在還隻是十幾歲的孩子,或許以他明勁初期的修爲,進入宗門還是有可能的。
可他如今都已經過了而立之年,根本沒有宗門願意收留他這樣的廢物。
況且,退一萬步講,就算是自己進入了宗門又能如何?
現如今宗門元氣資源也都相對匮乏,他進去之後,一個新人,一年又能分到多少靈藥以及靈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