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堂歎了口氣,緩緩說:“弟妹,你先不要生氣,他不是要說理由嗎?呵呵,我們就聽他說說,如果他信口雌黃,到時候我們直接将他趕走不就行了嗎?”
南宮子成沒好氣的罵道:“大哥,你想聽他說什麽理由呀?這不明擺着就是打算挑撥離間嗎?你信不信,等會兒過去之後,他肯定會滿嘴噴糞,無中生有,各種诋毀我或者小菲?”
李富貴自始至終神色沒有發生絲毫變化。
他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中的水杯,等待南宮家的這些人做決定。
南宮朔大腦飛速運轉。
最終,他選擇征求南宮亮的意見,“二弟,你來說說吧,子成是你兒子,小菲是你兒媳,富貴現在讓他們離婚,你就拿個主意。”
南宮亮聽到這話。
已經知道自己大哥是什麽意思了。
顯然。
大哥也想聽聽李富貴打算說什麽理由。
念及此。
南宮亮隻能痛下決心,擺了擺手說:“走吧,咱們去客廳。”
南宮堂聞言,迅速将現場的事情交代給家裏幾個家奴,然後便一起往客廳走去。
不多時。
衆人來到客廳内,南宮亮與南宮朔坐在了最前面的太師椅上,李富貴則坐在了一側,對面便是南宮家一衆晚輩。
幾個人剛剛入座。
李富貴便笑了笑說:“其實這種事情,你們真不應該問我原因。”
“但既然你們如此堅持,我說出來後,你們也不要覺得丢臉。”
曹曉菲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的表情。
當着大家的面,急忙說:“看看,子成剛才說的怎麽樣?他這就要開始朝我身上潑髒水了。”
李富貴笑而不語,沒有理會曹曉菲,而是起身,朝南宮亮跟前走去的同時,對其直言問:“老爺子,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應該是十年前就開始咳嗽的吧?”
“恩,更加準确的說,應該是十年前的中秋節過後。”
聽到此話,南宮亮不由得吃了一驚。
十年前中秋節後,自己修煉期間,走火入魔,自此便落下了咳嗽的病根子。
這些年來,若不是一直都服用曹家配制的清肺丹,他可能早就一命嗚呼了。
然而不等南宮亮開口。
曹曉菲卻冷笑了聲說:“怎麽?你是打算嫁禍栽贓了嗎?沒猜錯的話,你接下來肯定要說這件事情是我做的吧?”
李富貴同樣沒有解釋什麽。
他隻是笑眯眯的站在了南宮亮對面。
然後對其一字一句的說:“你除過咳嗽的毛病外,現在你每隔半月時間,太陽穴便會如同針刺一般疼痛,而且每到這個時候,往往都是你這個乖巧的兒媳來幫你按摩,你頭疼的症狀便會很快消失,換成别人,誰幫你按摩都不管用對不對?”
南宮子成此時冷哼一聲說:“好了,你小子就不要在我們家故弄玄虛了,你說的這些事情,但凡是在我們家工作時間比較長的家奴和傭人,他們都知道。”
卻不想此時。
李富貴卻忽然看着南宮子成問:“子成大叔,既然我說的這些都是你們家傭人都知道的事情,那我就說點你們家傭人不知道的。”
“我問你,你從十八年前開始,就開始食用人乳了?而且這十八年時間,你隻有在兩個夜晚沒有吃過,而且這兩個沒吃人乳的夜晚過後,你都患了兩場大病。”
“第一次,你第二天早晨七點剛過,便直接暈倒。送醫之後,沒猜錯的話醫生給的檢查結果應該是勞累過度。”
“這之後你躺了足足七天時間,才回過神來。”
“第二次,你也是第二天早晨七點鍾剛過便昏倒在地,而且醫生的檢查是你心髒供血不足?”
聽李富貴說完此話,南宮子成瞬間淩亂了。
這件事情,别說是家裏傭人不知道了,就連自己和妻子之外的任何一個家人都不知道。
可這小子,不僅僅将準确的時間說了出來,甚至就連上兩次自己因爲沒有吃奶,而大病兩場的病因都說了出來。
想到這裏。
南宮子成不安的看向了曹曉菲。
曹曉菲則面紅耳赤,眼神中的恐懼更加濃重了些。
爲了不至于讓自己太丢臉,更爲了能及時止損,不讓李富貴戳穿她的本來面目,曹曉菲急忙大聲呵斥道:“李富貴,你放屁,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李富貴還是沒有理會曹曉菲。
而是将目光又落在了胡君身上,一字一句的說:“伯母,您打三年前開始,本不該絕經的年紀,卻忽然絕經了對不對?而且到現在,您都還沒有檢查出原因。”
胡君心跳加速。
其實李富貴說到這裏時,在場的人都已經差不多猜到李富貴今天打算說什麽事情了。
不等胡君回答。
李富貴又看向南宮堂,直言道:“伯父,您這邊則同樣是三年前身體出現不适,每天早晨陳伯前來探望你的時候,你都會汗如雨下,而且下面則像是鑽了千萬隻螞蟻一樣。”
這些病情。
都是每個人不好意思往外說的。
但是現在,李富貴卻能夠完完整整的說出來。
聽到這裏。
幾乎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曹曉菲身上。
曹曉菲心跳加速,她急忙反駁說:“大家千萬不要相信他說的,我敢保證,他肯定在咱們家裏安插了卧底!要不然他不可能對咱們家的事情了解的這麽清楚!”
說着,曹曉菲惡狠狠盯着李富貴問:“李富貴,你給我說,你到底是什麽時候盯上我們南宮家的?現在你調撥我們的關系,到底居心何在?”
李富貴冷笑着來了句:“曹曉菲,現在你覺得反駁還有用嗎?”
“别以爲我不知道你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如果你知錯的話,最好還是自己主動将解藥拿出來,别等我出手,給在場諸位治好之後,到時候你别說是和子成大叔離婚了,估計想要活着離開南宮家都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