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地靈竟然笑盈盈的起身,來到了天暴面前,順着天暴看了眼後,于是便對伍拾直言道:“伍拾,要不然這樣吧,想要我出手幫他們治療倒也可以,但條件是讓他們三個,從此見了我,喊我一聲奶奶如何?”
伍拾雙眉緊鎖,死盯着地靈,一臉怒意,“地靈,你不要欺人太甚!”
“天暴他們好歹也是我們天罡宗的星使,與你是一樣的身份,怎麽能見了你喊你一聲奶奶?”
地靈要的便是這種效果。
本來她就不想救這三個小子。
等伍拾說完此話後,地靈便攤開手說:“得,條件我都已經開了,既然你不想讓他們三個活命,那就算了吧。”
話音剛落。
李富貴卻笑眯眯地說:“醫者仁心啊,地靈姑娘,難道你真就忍心見死不救?”
地靈給了李富貴一個大白眼,冷笑着說:“哼,還好意思說我見死不救?你不也是神醫嗎?你爲什麽不出手相救?”
李富貴随口說:“人是我打傷的,現在還讓我進行治療,貌似有些說不過去呀。”
就在幾人相互扯皮的時候。
沒想到門外傳來一聲老者的咳嗽聲。
緊接着,一個身穿紫色唐裝的老人,帶着兩個黑衣男子,從别墅客廳邁步而入。
來到房間後。
老者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的看向了地靈,“地靈長老,沒想到您比我提前一步來了。”
地靈點頭,隻是給了老者一個淺淺的微笑。
老者這才轉過頭,看向李富貴,順着李富貴打量了眼後,冷冰冰的問:“你就是李富貴?”
李富貴點頭,好奇問:“您是?”
老者沒有着急說出自己的姓名,而是神秘兮兮的笑了笑,然後湊到了天暴和天巧以及天哭等人跟前,順着傷勢嚴重的三個人看了眼後,這才從身上,直接掏出三瓶黑靈母液來。
當老者将黑靈母液瓶蓋打開的瞬間。
李富貴此時已經通過念功,得知了老者的身份。
沒想到,眼前這老頭子,竟然也是陸家的人。
而且還是陸青之前所說的陸家隐藏起來的二爺陸伯定。
盡管自己已經看穿了對方的身份。
但李富貴并沒有挑明說出來。
而是看着陸伯定将黑靈母液遞到三個人手中。
天暴等人拿到黑靈母液之後,不由得驚訝道:“這……這竟然是黑靈母液?”
陸伯定微笑着說:“對,我想你們現在服用下去,對你們的身體,肯定能起到很大的幫助。”
雖說一整瓶黑靈母液無法讓三人斷骨之傷徹底痊愈,但卻能延續三個人存活的時間,且徹底治愈他們所受的内傷。
激動之餘。
三個人甚至來不及說道謝的話,先将各自手中的黑靈母液一飲而盡。
等三個人喝完之後。
天暴這才激動不已的對陸伯定說:“老先生,不知您是?”
陸伯定這才捋了捋胡須,順勢坐在了一側沙發上,不慌不忙的說:“老夫陸伯定,陸家二爺。”
這陸伯定和陸青的爺爺陸伯安是親兄弟。
但兩人從小所涉及的領域不同。
陸伯安喜歡做生意,但陸伯定卻對于煉藥情有獨鍾。
久而久之。
陸伯安便成爲了陸家的家主,陸伯定則專門負責用家族的黑靈母樹,來煉制黑靈母液,以此提升家族古武者的實力。
原本兄弟二人合作的非常愉快。
直等到陸家内部爲了家主的位置發生内讧後。
陸伯定大失所望。
在加上家中黑靈母樹被毀,他也沒了用武之地,于是便選擇退隐山林。
可誰又能想到造化弄人。
就在他退隐沒多久,沒想到竟然傳出消息,他們陸家的黑靈母樹,并沒有被完全毀掉,陸青的父親在臨死之前,直接将家中最後一株黑靈母樹幼苗交給了陸青,并讓陸青帶了出去。
得知這一消息後,陸伯定便期待有朝一日黑靈母樹還能重返陸家。
因此。
他在陸少鵬和陸少程二人尋找黑靈母樹時,一直在觀察這兩兄弟的一舉一動。
直等到這次陸少程被殺。
陸伯定得知消息後勃然大怒。
雖說陸少程和陸少鵬隻是自己的侄孫子。
但畢竟是他們陸家的血脈。
眼下自己作爲陸家年紀最長的長者,若是不能站出來力挽狂瀾,怕是死了以後,将會無顔面對列祖列宗。
更重要的是。
如果說家族至寶黑靈母樹找不回來。
他們陸家,也将會在短期之内走向低谷,最後徹底在京城消失。
可能有人覺得陸家從京城消失有些誇張。
但對于那些了解隐世家族的人而言,一個家族,如果說沒有強大的财力與武力支撐,被滅門便是遲早的事情。
黑靈母樹作爲支撐他們陸家古武者強大的唯一至寶。
沒有了這玩意兒,陸家的古武者首先會越來越少。
等到家族沒有了古武者的保護。
到時候他們肯定是要被之前招惹過的仇敵打壓。
而陸家能夠發展到今天這種地步,在發展途中,不知道得罪了多少敵人。
這些人隻要抓住機會,便會将陸家徹底滅掉。
所以。
這種情況下他不站出來也由不得他。
好在陸伯定在出手之前,便得到了地煞宗傳來的消息,說地煞宗将會協助他們,找到黑靈母樹,盡管前提是日後陸家要将黑靈母樹生産的三分之二黑靈聖果供奉給地煞宗。
但有了地煞宗的加入,陸伯定對于打敗李富貴,找到陸青,拿回自家的黑靈母樹信心倍增。
李富貴坐在旁邊,在陸伯定自我介紹時,早已經開啓念功,得知了陸伯定的心思。
看着站在陸伯定身後這兩個陸家家奴。
李富貴笑眯眯的對陸伯定問好:“原來是陸前輩,您此番前來,不知有何貴幹?”
陸伯定眼底露出一抹殺意。
緊盯着李富貴來了句:“小子,我這次來找你所爲何事,你難道不清楚嗎?”
李富貴故作疑惑的問:“老前輩,您這話說的,我又不是您肚子裏的蛔蟲,怎麽可能知道您來找我所爲何事呀?”
陸伯定擲地有聲的問:“我且問你,陸少程是不是你幹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