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扭過頭,看着李富貴冷聲道:“人不多的話,如何保障宗門在各大宗門中的地位?”
李富貴卻輕笑一聲,帶着幾分不屑道:“倘若你們玉虛觀有正兒八經元嬰級别往上的高人存在,還用得着擔心在宗門中的地位嗎?”
玉真看傻子一般看着李富貴,忍不住道:“李總,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麽嗎?還元嬰級别往上?你可知道,在宗門中如今最厲害的高手,也就元嬰中期了。至于說元嬰級别往上的,不知别人見過沒有,反正我是沒見過的。”
嘴上這般說着,她的身體也在發生變化。
剛才還疲憊不堪,感覺渾身散架一樣,現在被李富貴輕輕推拿按摩,她的身體就像是重新打了雞血。
最關鍵的是,這種感覺,竟然相當舒适。
不知不覺,玉真竟然像是被人催眠了一樣,閉着眼睛,進入了夢鄉。
李富貴看着熟睡過去的玉真,嘴角露出一抹淺淺的微笑,他本打算等玉真睡着後,溜之大吉。
但轉念一想。
便是自己跑了,又能跑到什麽地方去?
玉虛觀現在已經很清楚他在什麽地方。
自己跑回去了,到時候玉虛觀肯定會派遣大批高手前往小溪村。
一個陸家,跑去小溪村便鬧了個雞犬不甯,倘若玉虛觀派遣高手前來,指不定又要有多少人去死。
想到這些。
李富貴幹脆一不做二不休。
便是保不住這條命,也要保全小溪村的靈藥産業,反正現在自己便是沒在,李秀玲也能培養出優質的靈藥。再加上花朵朵現在長期守在了小溪村,這其中的目的,旁人看不出來,他李富貴倒是心知肚明的。
一個第六局的隊長,如今能放下手中的任務,跟着他這個副隊長滿屁股亂轉,不就是也看上了他的靈藥資源嗎?
第六局這幫家夥,也不是些心思單純的人。
不過仔細想來,小溪村的靈藥産業最後進入第六局手裏,也好過被宗門以及某些豪門掌控。
最起碼。
第六局背後所依靠的,是華夏的高層。
她們擁有了這些優質的靈藥資源,便等于在古武者中,掌控了最高的話語權,從這點來看,對于普通民衆而言,卻是有極大好處的。
心裏頭暗自盤算着,李富貴索性用被子輕輕蓋在了玉真身上,然後便穿好了衣裳,出門朝小院中看去。
便見不遠處站着兩個小道姑,隻不過,這兩個道姑卻是睜大了眼,難以置信的看着李富貴。
李富貴笑眯眯的對兩個小道姑說:“看什麽?還不趕緊去給我準備些吃食來?難道打算将我和你們玉真道長給餓死不成?”
待李富貴說完這話,兩個小道姑貌似回過神來,連忙點頭說:“好的好的,不知您打算吃些什麽?”
李富貴笑眯眯的說:“随便,但可不能弄靈藥來了,那玩意兒吃着可不管飽。”
這兩道姑聽到此話後,不由得笑出聲來,轉身便朝遠處走去。
不一會兒。
兩人提着食盒,來到了屋子門口。
敲響了房門之後。
李富貴上前将房門打開,見兩個小道姑将腦袋探進來觀看,他便幹脆讓開一條路,對其笑着說:“怎麽?你們還打算進來侍奉我們就寝不成?來,别在門口看呀,進來看呗。”
聽李富貴這樣說,這兩個道姑瞬間紅了臉,連忙将食盒遞給李富貴後,便從房間中退了出去。
等兩個小道姑出門,李富貴便将食盒中的東西逐一擺在了桌子上,他也沒将玉真叫醒,獨自一人填飽了肚子之後,便朝床上重新爬去。
一夜無話。
翌日天明。
當李富貴蘇醒後,便見玉真竟然坐在餐桌旁邊,吃着早餐。
李富貴擡起頭,朝玉真看了眼,懶洋洋的問:“爲什麽不趁我睡着将我殺了?”
玉真回過頭,并未回答李富貴這個問題,而是随口來了句:“下來吃點東西吧,你可真夠該死的,昨天晚上明知道我餓了肚子,你叫來了吃的,卻不知道讓我也起來吃點,大早晨的,我可是被餓醒的。”
李富貴不慌不忙,起身将衣服穿好,來到桌子旁邊坐下後,便拿起屬于自己的那一份早餐吃了起來。
“我本來想要将你叫醒的,但想到你肯定是累壞了,便不忍心了,心想着讓你多休息休息,也好等到天亮了,殺我的時候有力氣。”
玉真給了李富貴一個白眼,冷笑着說:“你真以爲我還會上你的當?别以爲我不知道,你昨天晚上,肯定是一夜沒睡,時時刻刻防着我的,一旦發現我對你起了殺心,你還會饒了我?”
玉真這次,倒還真是冤枉李富貴了。
不過這也不能怪她膽怯,實在是昨天半天時間,讓她産生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心思。
她唯恐自己殺不死李富貴,又被這王八蛋起來将她折騰一番。
其次。
經過早晨的深思熟慮,玉真也不知自己是否應該将李富貴幹掉了。
尤其是天仙池的靈氣被李富貴吸收,再加上公羊家族的詛咒被破解,種種迹象表明,古武界,很可能真的要變天了。
這種關頭,她要是因爲自己對李富貴心存不滿,在沒有請示自己父親的情況下,将這小子給殺死,到時候父親雖不會責罰她,但卻極可能因爲自己的魯莽,給玉虛觀帶來一些危機。
就在她心頭這般思慮的時候,李富貴再次看穿了玉真的心思。
他隻是笑笑,繼續埋頭吃着早餐。
三下五除二吃幹淨了餐盤中的食物,李富貴方才惬意的靠在椅子上,對玉真問:“說吧,既然你不打算殺了我,那你打算讓誰來殺我?”
玉真正要開口,卻不想李富貴又擺手說:“可千萬别讓你們那四大長老來了,他們可不是我的對手,搞不好又要被我給氣吐血了。”
玉真嘴角微微上揚,直言道:“放心吧,我定不會讓他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