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閨房内。
李富貴緊緊摟着玉真。
盡管此時已經傷痕累累,但他臉上,卻是洋溢着淺淺的微笑。
在玉真眼裏。
李富貴已經不能算作是人,确切些說,他更像是野獸,玉真不知道自己接受了這王八蛋多少次的洗禮。
此時此刻。
她心頭固然有将李富貴碎屍萬段的心思,卻也沒有拿刀的力氣。
她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便是李富貴身上被她抓咬出來的傷痕,有些傷痕已經不再流血,但有些,卻還在不斷往外面滲着血水。
時間分秒流逝。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天色已經完全黑暗下來。
房間中安靜的可怕。
玉真能清晰聽到李富貴的心跳聲。
李富貴的呼吸均勻,他腦子有些亂,不斷回想着自從獲得醫道寶典之後的種種。眼前更是不斷浮現出李秀玲、劉寡婦、小薇、靜怡姐、甯靜等人來。
是啊。
人生便是如此,過去的隻能用作回憶,眼前卻又充滿了各種巧合。
想到這些,李富貴眼角餘光落在了玉真臉上。
便見玉真眼神中依舊充滿了無盡的恨意,他不由得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輕聲歎息道:“美女,别怪我,我也是被逼的。要麽與你發生關系,或許還能苟且偷生幾年,要麽,我便是被你打死。反正你帶我來你閨房時便已經做好了将我打死的準備。”
“你現在可以罵我,用你平生所學的最惡毒的語言來罵我,放心,我絕對不會還嘴,也不會和剛才一樣再對你那個。”
玉真哪裏還有心思去罵?
她想的,是如何将這個臭流氓給殺了。
可這個想法,她現在也隻是在心裏想想罷了,卻不敢付諸實際行動,她實在是怕了。
若是和剛才一樣,再次起了殺念,或許還沒能将李富貴弄死,她就先被李富貴給折騰死了。
睜着眼。
玉真眼球通紅的看着,咬着牙,始終一言不發。
李富貴則繼續歎息道:“如果你現在不想殺我,那便先睡,等你睡着了,你想要殺我我也不會再攔着你了。”
玉真終于忍不住,淚水再次從她臉頰上滾落下來,聲音有些沙啞的對李富貴問:“爲什麽?爲什麽?”
李富貴一頭霧水,帶着幾分疑惑道:“什麽爲什麽?”
玉真想問的爲什麽實在太多了。
她想知道,爲什麽自己一個金丹中期的強者,卻能被李富貴這個先天後期的壓制住?
她更想知道,李富貴究竟是如何知道那茶水中有毒?爲什麽明明将下了毒的茶水喝下去,最後卻能夠安然無恙?
她還想知道,自己的靈狐現在去了什麽地方?
爲什麽自己被李富貴欺負的時候,靈狐不見出來救她?
看着李富貴一臉真誠的看着自己,玉真心頭雖然徘徊着諸多疑問,卻又一個都說不出來。
卻不想就在這時,李富貴已經看穿了玉真的心思,他稍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睡姿,伸出手臂,将玉真朝着自己懷裏攬過來。
玉真沒有掙紮,更是沒有做出絲毫反抗。
這一刻。
她像極了一隻溫順的小貓咪。
安靜的,卻又充滿恨意的依偎在李富貴懷裏。
李富貴嘴角露出一抹淺淺的微笑,沒忍住,在玉真額頭上深情一吻,然後便壓低了聲音說:“好吧,我知道你爲什麽要發出這樣的疑問了。先說說第一個吧,這件事情,知道的人自是沒有幾個的,便是我身邊最親密的幾個女人,她們也不知道。”
“但是今天,既然我們已經這樣了,便在我死之前,我讓你知道這其中的原因,從表現上來看,我的确隻是先天後期的高手,但實際上,卻因爲我體内存在有黑靈母樹……”
不等李富貴說完此話,眼前玉真便吃驚不已的問:“什麽?你說什麽?你體内有黑靈母樹?”
李富貴點頭,臉上滿是真誠的神色,對玉真認真說:“對,就是因爲我體内有黑靈母樹,所以才能讓我這個看着隻是先天後期的高手,其實力,已經超越了金丹中期。”
聽到這裏,玉真算是豁然開朗了。
怪不得這王八蛋進入天仙池後,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内,吸走天仙池附近百裏之内的元氣。
怪不得她們玉虛觀四大長老,先後有三個人輸給了李富貴,怪不得自己這個明面上的觀主,會被李富貴死死壓制……
現在想來,這所有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因爲黑靈母樹的緣故。
隻是。
玉真還有些疑惑,她對李富貴認真問:“既然你體内有黑靈母樹,爲什麽我們卻看不出來?”
李富貴并沒有做出隐瞞,而是如實回答說:“說出來你可能不會相信,這玩意兒進入我的身體,也是因爲機緣巧合,所以我并不清楚它到底是怎麽回事,剛進入我身體的時候一切都好,但是沒過多久,它便沒有了動靜,按照我的判斷,應該是進入了休眠期。”
說到這裏,李富貴臉上露出些許尴尬的笑容。
玉真雙眉緊鎖,她已經不知該說些什麽好了。
李富貴則繼續排憂解惑,對玉真說:“還有,你給我下毒的時候,我全都是看到的,在我喝茶之前,我還吃了自己秘制的解毒藥,别說是你給我下的這種毒藥了,便是小娜那條小青蛇牙齒上的毒液,也無法傷害到我。”
玉真銀牙緊咬,心頭暗自感慨,自己可真夠該死的。
如此隐秘的事情,竟然還能被這個小王八蛋給發現了,現在好了,這小王八蛋非但沒有被自己殺死,反倒是她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屈辱。
就在玉真這般思慮之際,李富貴卻繼續說:“至于你的靈狐,她現在可能和我的大黑蛇還有小娜的小青蛇去玩了吧?”
“我來見你的時候,便已經讓大黑蛇去找玉虛觀的靈寵了,它與你的靈狐之前交戰一場,應該是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