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除過接受公羊老爺子的邀請才會出門,其餘時間,便一直和花朵朵還有蕭蓉蓉待在自己的房間,不曾跨出房門一步。
時間一晃已經過去了幾天。
花朵朵對李富貴帶着公羊麗娜返回的事情,自信越來越低。
相反,明副局長剛開始倒覺得李富貴可能會傷害到公羊麗娜,但是幾天不見這兩人回來,她反倒是心情輕松了不少。
至于蕭蓉蓉,經過幾天休整,身體已經逐漸痊愈。
但疼痛卻依舊沒有減弱,每日卧床,稍微轉動身體便是一陣鑽心的痛疼。
“明姐,要不然您給公羊老先生說一聲,讓我出去找找李富貴,我怕這小子真帶着公羊麗娜去玉虛觀。”
明副局長手中端着茶杯,看似不慌不忙的說:“急什麽?都已經這麽多天了,要我看,這小子十之八九是真帶着公羊麗娜去了玉虛觀。”
花朵朵臉色瞬間變了。
玉虛觀的厲害,花朵朵是清楚的。
想當初她陪同李富貴來紅河市,便是因爲自己身爲第六局二隊隊長,想着和李富貴一起上山的話,到時候玉虛觀就算是想要對付李富貴,或許她出面,還能保全李富貴的性命。
可現在,這小子若是帶着公羊麗娜上山,那還能安全下來嗎?
就在這時,床上蕭蓉蓉卻輕輕歎息道:“不可能的,我知道富貴的爲人,他看上去挺不着調的,但實際上,他是我見過的人裏面,做事情最爲小心謹慎的一個。最關鍵的是,他怕死,不能做這種自尋死路的事情。”
明副局長卻隻是笑着。
這兩天她也想了很多。
起先,她也覺得李富貴前往玉虛觀的可能性并不大。
但是後來,公羊家族就差将紅河市翻個底朝天,至今可都沒有找到李富貴的蹤影。
兩個大活人。
關鍵公羊麗娜還是被李富貴給擄走的,若是在市區的話,公羊麗娜絕對會留下些許蛛絲馬迹來。
因此。
李富貴所能去的,也隻有玉虛觀了。
看到花朵朵滿臉憂慮,明副局長便将自己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花朵朵聽了,腦門上瞬間冒出了細密的汗珠,連忙問:“明姐,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富貴他豈不是有生命危險了?”
明副局長再次輕笑一聲,擺手說:“不可能的,如果玉虛觀真的想要讓李富貴死,我想李富貴活不到現在。别人不清楚玉虛觀的實力,你在第六局這麽長時間,你難道還不清楚嗎?玉虛觀高手如雲,他們看不順眼的,豈會輕易讓對方活下來。”
花朵朵還是不踏實。
起身在地上不斷徘徊着。
片刻後,她再次發出請求,“明姐,您還是去見見公羊老先生,讓我出去一趟吧,找不到富貴,我心裏一直七上八下。”
明姐苦笑着說:“你這丫頭,至于這樣嗎?放心吧,聽我的話,如果李富貴真要是有什麽危險的話,便是不用你說,我也會出手幫他的。再說了,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你要是跑出去了,正好會中了某些人的奸計,這幾日你就在這裏繼續等着,用不了幾天時間,紅河市還會發生天大的事情。”
明姐知道孫副局長已經出手了。
這老王八蛋,爲了借助公羊家族的手,讓她在第六局的身份一落千丈,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
先殺人試圖徹底激怒公羊開泰,讓老頭兒做出錯誤的判斷,将矛頭對準她們。
卻不想公羊開泰心思缜密,并沒有被這拙劣的手段欺騙。
以孫副局長辦事的風格,一計不成,他肯定會想出更加惡毒的計劃出來。
隻是她眼下還一時半會想不出,孫副局長會使出什麽樣的計謀來。
花朵朵也不愧是明副局長的心腹,聽到這裏,她大抵也猜到了什麽,隻是,她心裏對李富貴的擔憂并未有一丁點減弱。
明副局長稍作沉吟,她臉上卻露出幾分神秘的微笑,朝着門外走去的同時,她對花朵朵和蕭蓉蓉認真叮囑說:“你們兩個先在這裏等等,我還真應該去見見公羊老先生。”
說着。
明副局長轉身朝門外走去。
片刻後。
開泰殿,明副局長站在公羊開泰身後,幫其捏肩的同時,她壓低了聲音,憂心忡忡的說:“伯父,眼下我主要還是擔心在外面的這些人,他們在外調查,我怕……”
說到最後,明副局長便停了下來。
公羊開泰雙眉緊鎖,看似帶着幾分驚訝道:“怎麽?難道他還敢對我們公羊家族的人出手不成?哼,真要是這樣的話,我便叫他死無葬身之地。”
明副局長歎息道:“伯父,他死了倒是沒什麽,可我就怕影響到第六局與您之間的合作關系。”
公羊開泰皺眉說:“放心,我還不至于如此糊塗,誰錯了,懲罰做錯事情的人就行了,難道你還擔心我會因爲這件事情,爲難你不成?”
明副局長咯咯笑着說:“這倒也不是,我知道伯父您對我一直都很好,另外伯父,還有一番話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公羊開泰緩緩道:“你該不會是打算告訴我關于小娜的事情吧?”
公羊開泰與明副局長一樣,這麽多天過去,經過深思熟慮,他大概也猜到李富貴去了何處。
另外,到現在不見有玉虛觀方面傳出來的消息,那便是說,李富貴和自己孫女,極可能還在玉虛山,而且十之八九,都還活着。
能活到現在,兩人被幹掉的可能性自然就越來越小了。
明副局長點了點頭,将自己之前與花朵朵分析過的情況,如實說了出來。
公羊開泰臉上露出些許欣慰的笑容來,他一個人這樣想,或許有些不太靠譜,但眼下,明副局長和他一樣,都這樣想,這便說明他的想法是正确的。
想到這裏。
公羊開泰歎息道:“希望我們的猜想是正确的吧,怕就怕……唉……算了,說這些幹什麽?”
公羊開泰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