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打了一針,便讓公羊麗娜變化如此之大,看來想要改變一個女人,就要打針呀。
公羊麗娜看到李富貴臉上露出一抹壞笑,好奇問:“你笑什麽?”
李富貴擺手說:“沒事,我就是随便笑一笑,你可别多想呀。另外你說髒話,控制點就行了,我也沒讓你一朝一夕就改過來。”
公羊麗娜嘟着嘴說:“那我要是說了,你還會不會打我?”
李富貴發出爽朗的笑聲,笑眯眯的說:“這就說不準了,哈哈,好了,你看着點火,我出去弄點吃的來,填飽了肚子,我們便去玉虛觀。”
紅河市,紅河宮。
對于公羊家族而言,無疑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公羊開泰再次從噩夢中驚醒,便看到六個兒子全都站在大殿之中。
公羊開泰眼神中透着不安,問:“怎麽回事?是不是找到小娜了?”
長子公羊山水搖了搖頭,低聲說:“還沒,眼下我們已經将紅河市翻了個底朝天,卻都沒有這兩人的蹤影。”
公羊開泰點頭,繼續說:“那些屍體……”
公羊山河低聲說:“屍體從哪裏來的還沒找到,也沒有找到兇手的蹤迹,不過父親,我感覺殺害這些人的,十之八九全都是古武者。普通人不可能将這種事情處理的毫無破綻。”
公羊開泰微微皺眉,冷聲問:“如今在紅河市,古武者隻有三方面的,況且玉虛觀的人,卻不可能來我們紅河市殺人,那便是說,是我們自己人搗亂?或者是第六局的人從中作梗了?”
公羊山河對此選擇了沉默。
因爲他心裏明白,這兩點,無論是哪方面出了問題,都會極大程度影響到雙方關系。
更爲重要的是,他怕兄弟們出現異心。
這些年,因爲子嗣的事情,他們兄弟六個人,早就已經身心俱疲,對他們而言,都覺得日後無論誰來擔任這個家主,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們公羊家族的血脈,能夠延續下去。
所以,公羊家族在豪門之中,算是一朵奇葩,也正因爲這點,才使得他們公羊家族能夠團結一緻,在紅河市獨占一方,沒有其他家族可以在紅河市做大,更沒有别的家族可以乘虛而入,将他們公羊家族擊垮。
但剛才父親的猜想要成爲現實的話,那就說明,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并沒有所想的那般深厚,兄弟六人之中,不乏有喪心病狂者,正在窺探家主的位置。
而在這關鍵時期,他們兄弟要是不能團結一緻,接下來将會發生什麽,可想而知。
兄弟幾個,面面相觑,誰都沒有搶先說話。
公羊開泰卻很了解自己這些兒子,這些年來,爲了家族的長治久安,他在每個兒子跟前,可都安插了眼線。
這倒也不是他這個當父親的信不過自己的孩子,而是因爲公羊家族實在太過于龐大,且在曆史長河中,那些因爲不團結而被摧毀的家族,數不勝數。
十數年來,這些眼線可從未有人向他彙報,說某個兒子準備搶奪家主的位置。
所以說。
問題,十之八九便出在第六局。
仔細一想。
第六局看似兩個副局長以及兩個隊長都在紅河宮,但七隊的成員,卻一個都沒有前來。
倘若這件事情是七隊成員做的,那便是說,第六局内部,已經出現了極大的矛盾。
想到這裏。
公羊開泰已經不敢往下想了。
他深吸一口氣。
盡可能讓自己冷靜下來後,便對六個兒子說:“你們都不要互相猜忌,我大抵已經知道這件事情是誰做的了,這樣,你們繼續調查小娜的下落,另外,最好派人去玉虛觀四周打探打探。”
此話落地,公羊山成一臉憂慮之色,急忙說:“父親,我現在怕的便是這個。紅河市我們已經找遍了,就是不見小娜的蹤影,另外聽說李富貴此番來紅河市,便是前往玉虛觀的,倘若他不知道我們和玉虛觀之間的關系,帶着小娜去玉虛山的話,到那時,估計不等第六局對我們動手,我們公羊家便又要和玉虛觀展開一場惡戰了。”
公羊開泰面色凝重。
這點也是他現在最擔心的。
可事情已經發生,該面對的,還要自己來親自面對。
低頭沉吟片刻後,公羊開泰擺手說:“沒事,眼下第六局還在紅河市,咱們這些年的已經和紅河市百萬百姓同爲一體了,便是玉虛觀想要滅了我們,我想第六局也不會袖手旁觀。”
嘴上這樣說,但公羊開泰心裏卻依舊充滿了憂慮,明副局長昨天曾表态說一定會全力幫他。
但現在,第六局已經出現了叛徒,别到時候真的惡戰開啓,明副局長還沒來得及出手,便出師未捷身先死。
“另外,你們誰去将小明請過來,早餐我和她一起吃。”
公羊山河轉身朝門外走去。
須臾。
公羊山河便帶着明副局長來到了後殿,金絲楠木打造的餐桌上,卻隻擺放着最簡單的牛奶雞蛋和面包。
其他兄弟幾個已經離開。
餐桌旁,隻坐着公羊開泰一個人。
見明副局長進門,公羊開泰便對公羊山河擺了擺手,低聲說:“去忙你的吧,這裏有小明就行了。”
公羊山河點頭,退了出去。
房門剛剛關起來,公羊開泰便擺手笑道:“坐下吧。”
明副局長道謝,臉上卻沒有半點兒笑容,畢竟,到現在還沒小娜的消息,她哪裏還能笑得出來?
公羊開泰自是收起笑臉,将拿在手中的雞蛋卻又放下,靠在椅子上,微微歎息道:“小明,本來打算吃完再說的,現在卻沒了吃飯的心思,我還是先說吧,說完後,我們慢慢吃。”
明副局長點頭,擺出洗耳恭聽的姿态來。
公羊開泰盯着明副局長的眼睛,隻低聲來了句:“你們有人故意搗鬼。”
此話落地。
明副局長也不驚訝。
其實從昨晚上回去,她便已經想到這些接二連三出現的屍體是怎麽回事了。
隻是,有些事情她不方便戳穿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