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貴這番話。
一半是說給公羊麗娜聽。
另外一半,自是說給紅衣女子的。
紅衣女子銀牙緊咬。
她忍不住問:“李富貴,你這樣來我們玉虛山,真覺得自己能活着走出去?”
李富貴輕笑一聲,好奇問:“這有何不可?莫非你們玉虛觀,難道還能貪圖我的美色不成?”
女子冷笑。
她實在受不了李富貴這番污言穢語,看着自己被撕破的道袍,于是怒罵道:“王八蛋,那我便在山上等你!”
丢下此話,紅衣女子眨眼便消失在了眼前。
李富貴見狀,倒是一陣無語,轉身朝公羊麗娜跟前走去的同時,便低聲抱怨道:“之前便聽人說玉虛觀乃是個道觀,裏面有女人,我還不相信,今日看來,竟然是真的。”
公羊麗娜也逐漸冷靜了下來。
木已成舟。
她便是死了,也起不了什麽作用。
更何況,如今公羊家族的詛咒已經破解,也就是說,她現在活着,可不僅僅是爲了自己,而是爲了整個家族能夠興旺發達。
想到這些,公羊麗娜緩緩坐下,看着李富貴問:“你對玉虛觀了解多少?難道就不知道,玉虛觀雖然名爲道觀,可實際上,裏面卻是道姑和道士雙修之地嗎?”
李富貴吃驚道:“啊?這你可不早說,若真是這樣的話,咱們今天可有麻煩了。”
李富貴其實對于前往玉虛觀,心裏還是沒底的。
他迄今爲止,也隻見過玉虛觀的兩個人,一個便是在靈藥大賽中見到的徐清書,隻不過他隻是個小道士,能力雖有,但卻不高。
另外一個,便是這紅衣女子了。
但值得一提的是,這兩人,可全都是正兒八經的古武高手。
尤其是紅衣女子,若在豪門之中,那便是頂級的存在了。
畢竟他到現在,遇到的豪門也有不少,不管是江南葉家,還是青州謝家,亦或是京城陸家等等,這些家族最厲害的高手,還極少有金丹級别的高手。
可是玉虛觀,随便來一個女子,便是金丹初期的高手,從這點,便說明玉虛觀内,高手如雲是真的。
低頭稍作沉吟。
李富貴做出了決定,對公羊麗娜直言道:“算了,不吃早餐了,我這就帶你下山吧,送你回去之後你先别着急找我報仇,等我去一趟玉虛觀,見一見觀主,若是能安全下山,咱們再說你我之間的恩怨。可要是下不來,嘿嘿,那邊抱歉了,這輩子我欠你的債,下輩子給你還。”
說着,李富貴便出手順勢将公羊麗娜和帶到這裏時一樣,扛在了肩膀上。
卻不想這次,公羊麗娜竟然沒好氣的罵道:“王八蛋,你這邊打算不管我了?哼,反正我現在已經被你糟蹋了,便是死了,那也是你的人,你别想丢下我自己個兒快活潇灑!”
李富貴苦笑着說:“姑奶奶,你可别鬧了,我這哪裏是去潇灑啊?算了,實話給你說了吧,我是靈藥大會的會長不假,但問題是,我這個會長,還要得到玉虛觀的認可,本來剛擔任我就要來玉虛觀一趟,可恰好家裏有點事情,沒辦法,我便回了趟老家。”
“結果就耽誤了幾天時間,沒想到玉虛觀這群王八蛋,便将我留在靈藥大會公司管事情的副會長,砍掉了四肢。無奈之下,我這才來紅河市這邊的。”
“況且剛才我和那個紅衣娘們的對話你也聽見了,這娘們,可不是個好人。此番回去之後,不定會怎麽敗壞我的名聲。所以你跟我上山,可不安全,還是早點回家等我。”
公羊麗娜給了李富貴一個白眼兒,沒好氣的說:“誰讓你嘴巴那麽臭了?你要是嘴巴稍微甜點兒,我看那位姐姐可不會将你怎麽樣。”
李富貴笑着說:“那你還嘴巴挺硬呢,好意思說我?趕緊别廢話了,快些跟我走吧。”
話音剛落。
卻不想公羊麗娜竟然擺手說:“好了,我已經想好了,現在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不要扯這些沒用的,便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和你一起去。“
嘴上這般說。
公羊麗娜心裏可很清楚她現在的處境。
李富貴這家夥雖說表面上看似不靠譜,但從她們認識到現在,這家夥卻一直沒讓她餓肚子。
還有最關鍵的一點。
那就是李富貴與玉虛觀之間的關系很微妙,她隐隐能感覺到,李富貴表面看似打算去玉虛觀觐見觀主,實際上,因該是前往玉虛觀表明立場的。
而她們公羊家族和玉虛觀之間,這些年雖說井水不犯河水,但之前,那可是爆發過惡戰的。
這種平靜,一旦被打破,到時候雙方之間定會在發生一場惡戰。而她跟着李富貴上山,說不定還能探聽到更多對她們家族有利的事情。
李富貴開啓念功,正打算窺探公羊麗娜的心思,卻忽然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與那紅衣女子見面,竟然忘記使用念功!
這可是天大的錯誤啊。
當時隻關心公羊麗娜手腕上的傷勢,竟然将自己會念功的事情抛擲腦後。若他當時開啓念功的話,别的事情不好說,但搞清楚紅衣女子的身份,卻是易如反掌的。
想到這裏。
李富貴不由得歎了口氣。
公羊麗娜好奇問:“你又怎麽了?”
李富貴苦笑着擺了擺手,開啓念功,看穿了公羊麗娜心中所想,簡單思慮後,他便直言說:“那行,既然你真打算和我上山,那我便帶你上去看看,不過上山之後,你可不能和之前那樣任性了,必須要跟着我,聽我的安排。”
公羊麗娜點頭答應。
并信誓旦旦的說:“我保證以後聽你的話,但……”
說到這裏,公羊麗娜卻又停了下來。
李富貴好奇問:“但什麽?”
公羊麗娜略顯尴尬的說:“我喜歡說髒話,這個和你一樣,養成了習慣,但我保證,以後我會慢慢改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