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夜。
不到一刻鍾。
山洞内便發出了一聲疼痛的呻吟。
大黑蛇和小青蛇識趣的來到了山洞外,就在這兩隻小畜生你侬我侬之際,卻不想山洞内忽然散出一道金色的光芒,光芒沖破天際。
隻是,這一場景,除了大黑蛇和小青蛇之外,山洞内的兩人,并未察覺。
玉虛觀。
太虛洞。
一位白須白髯的老者正盤膝坐在千年古玉上修煉,卻不想忽然手中念珠斷裂,他微微皺眉,朝掉在地上的珠子看了眼,掐指一算後,臉上卻露出幾分陰晴不定的神色。
深吸一口氣,沉默了半晌,方才千裏傳音,對外低聲道:“後山去看看吧,若是他來了,便将其帶上山。”
聲音空洞,悠揚,透着無盡的元氣。
玉虛觀聖墟殿,床榻上,一紅衣女子聽到聲音,猛然翻身而起。正起身,卻不想門外竄進來一道白色的身影。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自己的靈狐,尾巴斷了好幾條也就罷了,身上的毛竟然被拔掉了三分之一。
最無恥的是,拔毛的時候,竟然還特地拔掉了腹部和後腿中間的毛發。乍一看,便像是自己的靈狐穿了一身肉色的女士内衣。
紅衣女子眼睛裏恨出血來,見過無恥的,卻未曾見過這般不要臉的。
她急忙起身,将趴在地上的靈狐抱起來,輕輕放在自己床榻上,急忙将靈液找到,喂給靈狐。
“小寶貝兒,你告訴我到底是誰對你做了這種事情?我現在便帶你去報仇雪恨。“
靈狐睜着眼睛,淚水嘩啦啦流淌着,張開嘴,聲音有些沙啞,發出吱吱的聲音來。
紅衣女子聽了後,再想到剛才老者的話,她銀牙緊咬,安頓好了靈狐之後,便飛身朝後山而去。
紅河市紅河宮。
晚上十一點。
開泰殿内依舊燈火通明。
公羊開泰毫無睡意,往日這個點,他已經在自己的床榻上進入了夢鄉,但是今天,他卻依舊守在大殿之中,等候着兒子們前來彙報調查結果。
最先來的,便是二子公羊山河,從大殿進門後,他眼底透着無盡的恨意,剛來到自己老爹跟前,便悲痛欲絕道:“爹,屍體找到了,但是被一把火燒的沒了人樣兒……”
公羊開泰雙拳緊握,心裏頭咯噔一聲,嘴唇微微顫抖着,對公羊山河問:“化驗結果出來了沒有?是不是小娜的屍體?”
公羊山河擺手說:“還沒有,化驗結果正在加急處理,淩晨三點多鍾才會出來。”
公羊開泰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下了些許,他知道,隻要化驗結果沒出來,那就說明屍體不一定是小娜的。
可就在這時,四子公羊山水一臉緊張的從房間中沖了進來,剛進門,便跪在地上對自己老爹說:“爹,又有消息說,在城東的河溝裏,找到了一個女屍,而且身上的衣服來看,應該就是……”
聽到此話之後。
公羊開泰先是皺眉,緊接着,眼神中露出一抹毒辣的神色。
從得到小娜的死訊之後,這種事情,已經是第四起了。
前兩期的化驗結果已經出來,死者并非是小娜。
這第三起的結果還在檢驗中,第四起便又出現了。
很顯然。
是有人故意而爲之。
看到兩個兒子滿臉驚慌的神色,公羊開泰皺眉說:“你們暫且不要查死者的身份信息了,利用我們公羊家族的一切力量,全力以赴調查這些死者是被誰害死的,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麽人心腸如此歹毒,竟然能想出這種招數來引起我們和第六局的沖突。”
公羊山河聽到此話,先是一愣。
但很快,他便明白了父親此話的意思。
的确。
這些事情出現的實在是太巧了。
小娜被害死的傳言平白無故在坊間開始傳播,緊接着,便有屍體接二連三被發現,最關鍵的是,這些屍體,要麽身高,要麽身上的衣服,竟然都和小娜被擄走之前極其相似。
結合這些,公羊山河倒吸了一口涼氣,臉上的悲傷也随之化作了無盡的恨意。
這一招。
實在是歹毒到了極緻。
原本公羊家族本就因爲找不到小娜而緊張不安,對方還特意制造這種緊張氛圍,其目的,定是爲了擊垮公羊家族的心理防線,讓他們做出錯誤的判斷。
公羊山水這時也皺着眉頭,對父親認真問:“爹,您說這件事情到底是何人所爲?”
公羊開泰冷着臉說:“暫且不知,但若是讓我查出來,我便要将對方碎屍萬斷。”
李富貴雖說擄走了小娜,但最起碼,那是光明正大的行爲,而且還是當着他們公羊家族衆人的面,将小娜帶走的。
但是對方,卻是暗中使出了這種下三濫的伎倆。
就在這時。
明副局長帶着花朵朵來到了大殿門口。
今天晚上的事情,她們自然也聽說了。
剛進門,明副局長便一臉關切的問:“伯父,這到底是什麽情況?爲什麽會接二連三出現這種事情?咱們家在紅河市這邊,除過玉虛觀外,難道還有别的仇敵嗎?”
看到明副局長滿臉不安的神色,公羊開泰卻嘴角強擠出一抹淺淺的微笑,對明副局長說:“小明,你且不要擔心,我知道這件事情和你們沒關系,十之八九,是有人打算趁亂掀起一場風波來。”
“我已經讓他們去調查了,隻要能夠将殺人兇手給揪出來,到時候便能将這一宵小鼠輩給揪出來。”
明副局長其實心裏大抵已經猜到了是何人所爲,但她的猜想,實在是過于大膽了些。
一旦外傳出去的話,指不定會造成一場軒然大波。
見公羊開泰已經做出了安排。
明副局長自然不好再多說什麽,隻是直言道:“伯父,若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不要客氣,隻管開口。”
公羊開泰擺手說:“不了,在紅河市這邊發生這種事情,我想我們公羊家,還是能處理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