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此話,李富貴嘿嘿笑着躺在了石榻上,便開始呼呼大睡。
眼下出門打探清楚這座山的本來面目是不敢了,畢竟這裏既然有靈狐,那便說明肯定還有其他高手。
公羊麗娜身份又極其特殊。
若是被某些人利用了,故意在紅河市這邊釀成腥風血雨來,那将會徹底打亂他的計劃。
想到這些,李富貴便覺得自己最好還是應該再等等,實在不行,等明天早晨将公羊麗娜給偷偷摸摸送回去。
然後自己一溜煙前往玉虛觀,也不是不可。
計劃,往往都趕不上變化。
這點李富貴早已經深有體會。
殊不知。
李富貴這邊計劃的很好。
紅河市這邊,卻在當天下午,不知從何處傳來一條讓人震驚的消息——公羊麗娜,已經死了!
剛剛對紅河市解除戰備狀态的公羊家族,得知這一消息後,公羊開泰的六個兒子徹底炸鍋了。
當時他們便覺得明副局長的話不可信。
可父親卻偏偏聽信了一個娘們的話,非要解除戰備狀态,現在好了,紅河市剛剛恢複往日的狀态,他們便聽到了小娜的死訊。
下午六點鍾。
開泰殿。
大殿之中,公羊開泰的六個兒子義憤填膺,尤其是三子公羊山成,更是用拳頭擦着眼淚,悲憤不已的說:“爹,我早就說過第六局沒有好人,您卻不相信我說的,現在好了,他們騙我們讓紅河市恢複正常之後,這才幾個小時,便傳出了小娜被殺的消息。“
“您來說說,這種情況下我們要怎麽做?難道我們還要等?”
公羊麗娜,畢竟是公羊山成唯一的女兒。
更是他們公羊家族,第三代中唯一活到十八歲的子嗣。
真要是死了,那他們公羊家族,便真就斷子絕孫了啊。
公羊山成話音剛落,公羊山河更是狠狠一巴掌抽在了自己臉上,這一巴掌落下,直接打掉了他自己嘴裏三顆牙齒。
一口鮮血吐在地上,公羊山河跪在了公羊山成面前:“三弟,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保護好小娜,當時我沒想到他會将小娜帶走,三弟,你放心,隻要真的将小娜的屍體找到,到時候我便當着你的面,以死謝罪。“
公羊山成抹着眼淚,将公羊山河扶起來:“二哥,這錯不在你身上,就算是錯,那也是第六局錯了!我公羊山成,此生可第六局不共戴天!“
公羊開泰作爲一家之主,遇到這種事情,自然也是心亂如麻。
他知道,這也不怪自己這些兒子心裏脆弱,關鍵公羊麗娜是他們公羊家族日後能否開枝散葉的救命稻草。
是他們公羊家族,最敏感的神經。
眼下生出這種事情來,誰都不願意看到!
看到幾個兒子悲憤不已。
公羊開泰深吸一口氣,發出嘶啞的說話聲:“好了,你們别吵了,這條消息隻是坊間傳聞罷了,具體是真是假,還需要我們見到了屍體才能确定。”
“再說了,眼下第六局兩個副局長,外加兩個隊長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若第六局的人真殺了小娜,到時候我們便先拿他們開刀!”
對。
若公羊麗娜死了,公羊開泰也就豁出去了。
畢竟他也不想咽下這口惡氣,傳承數百年的公羊家族,最終卻夭折在他的手中。
給誰,誰都不會甘心。
公羊山成眼中噙着淚水,跪在了地上,“爹,求您了,您能不能将這件事情完全交給我來處理?”
聽聞此話。
公羊開泰冷聲質問:“交給你處理?你且說說,這件事情你打算如何處理?難道你現在就去殺了他們幾個?若是将他們給殺了,萬一小娜最後活着回來了如何是好?”
公羊山成連忙擺手說:“爹,您誤會了,我現在還不會将他們除掉。我隻是想,若是可以,您将明副局長那個臭娘們交給我,我直接将她懸挂在紅河宮門口,我倒要看看,她手底下的人會不會将小娜交出來!”
公羊開泰微微皺眉。
歎息道:“阿成,事情不是你想的這麽簡單,你先去吧,這件事情,搞不好我們還有用到第六局的時候。”
六個兒子,沒人知道公羊開泰還在擔心什麽。
可公羊開泰,心裏卻和明鏡一樣。
他知道,如果李富貴帶着小娜在市區的話,這結果,倒也不算是最壞的。按照他對明副局長的了解,這姑娘雖說年紀不大,但凡是從她口中說出來的事情,便是八九不離十。
可一旦李富貴帶着小娜離開市區,最怕是不熟悉地形,闖入玉虛觀的地盤,到那時,小娜不僅僅會有生命危險,他們公羊家族,也極可能爲了能夠繼續存留在紅河市,成爲玉虛觀手中的一枚棋子。
若真的形成這種局面。
他們公羊家族也隻能選擇和第六局合作,讓出更多靈藥以及元石資源來,請第六局幫忙,将小娜從玉虛觀這群狗賊手中帶出來。
有些事情。
公羊開泰不想多說,也不願多說,但并不代表他心裏沒有想到。
幾個兒子聽了公羊開泰的話,雖然苦惱,可卻不敢不從。
再次散去後,公羊開泰一路來到紅河宮東殿,這裏平日乃是客房,客人前來,一般都住在此處。
明副局長和孫守元等人亦是如此。
孫副局長和孫守元兩人在紅河酒店商議完畢對策之後,孫守邊将所有的事情交代下去,便跟着孫副局長一同來了紅河宮。
這次的機會。
孫副局長可不想白白錯過。
孫守元更是恨透了蕭蓉蓉和花朵朵這兩個臭娘們兒,與對方拉近距離,他才能有機會将其除掉。
至于明副局長,臉上雖說帶着笑容。
可心裏總歸有些不太踏實。
畢竟人心隔肚皮,按照她和花朵朵對李富貴的了解,李富貴是最不可能做出傷害公羊麗娜事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