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冰率領諸多手下前往商場之際,警方便已經密切進行了關注。
所以,當他們接到來自商場的報警電話後,第一時間出動警力,刑警與當地片警外加特警,總計上百人,在不到二十分鍾内,便将商場圍了個水洩不通。
然而。
當紅河市警局副局長李秋生率領數十名荷槍實彈的特警,沖到樓上,來到事發地,看到眼前的場景後,這些警察全都愣住了。
眼前的場景,可謂是他們職業生涯中所遇到最慘烈的。
近百個年輕小夥子倒在地上,四肢雖然沒有和身體分離,但大部分,都被從中間折斷。
更爲關鍵的是,地上那幾十把橫七豎八的獵槍,尤爲醒目。
李秋生半年前調到紅河市來,剛來此地,他便将目光落在了紅河市所謂的馬家軍身上。
如此調查半年,手中所掌握的證據,竟然還不足以将馬冰繩之以法。
再加上馬冰手下耳目衆多,每次調查到關鍵時刻,都會有人跳出來,主動頂罪,這更是讓調查陷入了僵局。
但李秋生知道,馬冰斯文的外表下,隐藏着惡魔般的内心。
今日的事情,雖不知道起因,可當他們接到報警的時候,便已經想到,招惹馬冰的這些人,十之八九活不成了。
但事實證明,他們這次想錯了。
馬冰看到李秋生,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下了,他知道,眼前這小子就算是厲害,也不敢當着李秋生的面動手傷害他。
畢竟,李秋生怎麽說也是紅河市警局的副局長。
當着警察的面傷人,這不是明擺着不想混了嗎?
連忙從地上起身,馬冰手指着現場自己受傷的這些兄弟,對李秋生大聲喊道:“李局長,您看看,這件事情您到底管還是不管?我們剛來,本打算……”
馬冰還未曾将話說完,李富貴便上前一腳将其踹飛。
這一腳,直接踢斷了馬冰三五根肋骨,待對方倒在地上,口吐鮮血,李富貴方才來到李秋生跟前,伸出手,笑眯眯地說:“李局長是吧?您好,我是李富貴。”
李秋生愣是半晌沒回過神來,身體有些僵硬的伸出手,與李富貴兩手相握,緊接着,便皺眉問:“李富貴?請問您是哪個單位的?”
李富貴回頭,朝花朵朵看來。
相比之下,花朵朵身上的體制内氣息更爲強大些,她面色嚴肅,徑直來到李秋生面前,也沒有和李秋生握手的打算,隻随口來了句:“能否借一步說話?”
看似在詢問,但花朵朵在說完此話後,根本沒給李秋生選擇的機會。
她轉身,徑直來到了小店内。
李秋生心頭一緊,看着花朵朵身上所攜帶的強大氣場,他大抵能感覺得到,眼前這姑娘,十之八九,應該是從京城來的,至于身份,不用想,肯定比他要厲害。
帶着心中不安,李秋生跟着花朵朵,一起進入小店之中。
花朵朵也沒太多廢話,隻随手亮出自己的證件,在李秋生面前一晃,然後直言道:“接下來如何處置,聽李先生的就行,還有,我們的身份,不要宣揚出去。”
李秋生瞪大了眼,剛才盡管隻是證件從他眼前一晃而過,可他還是清楚看到第六局這三個字。
現在想來,門外的場景也就能解釋的通了。
别說是這群小子大部分已經變成了傷殘人士,就算是被打死,那也是罪有應得啊!
畢竟,第六局,可不會無緣無故去要一個人的性命,尤其是普通人的性命,但凡是第六局的人将其弄死了,那麽此人,百分之百便是罪大惡極之人。
這般思量的同時,李秋生忙詢問到,“領導,那您看還有什麽需要吩咐的嗎?”
花朵朵擺手說:“不用問我,出去問他吧。”
李秋生朝門外李富貴瞥了眼,小心翼翼的對花朵朵問:“領導,不知他是?”
花朵朵直言道:“第六局,二隊副隊長。”
李秋生眼珠子差點掉出來,如此年輕,竟然就擔任了第六局一個小隊的副隊長,看來這第六局,果真如同傳說中的那般,乃是華夏正兒八經藏龍卧虎的去處。
感慨之餘,李秋生慌忙朝門外走去,迅速來到李富貴跟前,他忙站住腳,對着李富貴敬禮:“李隊長,請問您還有什麽指示嗎?”
李富貴擺了擺手,微笑着說:“不必這麽客氣,我恰好碰到了這些人,今天順便幫你将他們給抓了,你這邊找人準備錄口供。”
李秋生有些吃驚,滿是尴尬的說:“李隊長,在這裏錄制口供,貌似不合規矩吧……”
李富貴随口笑道:“怎麽了?規矩不是人定的嗎?或者說你這個局長,難道還不知道他們是些什麽人?”
李秋生腦門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聽着好像隻是無關痛癢的幾個問題,可實際上,這個問題回答不好,接下來人家指不定會給他扣上一頂什麽樣的高帽子。
如此思慮之際,李秋生急忙說:“好的李隊長,我這就按照您說的做。”
說着,李秋生轉身立馬做出了安排。
李富貴則當着衆人面,冷笑着說:“都給我轉過去!”
衆人紛紛轉身。
李富貴三兩步來到馬冰跟前,順勢一把抓住馬冰的頭發,将其拖到了小店之中,伸手封住了馬冰身上幾處穴道,繼而兩根手指,直接朝馬冰未斷的肋骨縫隙中塞進去,用力一拽,便聽到咔嚓一聲脆響。
肋骨硬生生被李富貴直接拉斷。
馬冰無法發出聲音來,眼睛裏隻是無盡的恐懼與不安。
李富貴接連拽斷馬冰三根肋骨,方才看着馬冰直言道:“給了你痛痛快快送命的機會,你不好好把握,那行,今天我便慢慢讓你死。”
馬冰徹底怕了。
他不能動,也不能說話,隻是眼神中透出祈求的目光。
李富貴蹲在馬冰跟前,看到對方的眼神後,好奇問:“怎麽了?想說了嗎?如果願意老實交代,我現在還能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