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辦?
現在可如何是好啊!
難道說就這樣眼睜睜看着葉世維将他當成史風?
可要是搖頭說自己不是,看葉世維現在的狀态,出手殺了自己,那也不是不可能。
大腦飛速運轉,葉世功鼓足了勇氣,起身低聲道:“我……我是……”
此話落地,葉世維忽然張開雙臂,沖過來将葉世功緊緊抱在了懷裏。
葉世功懵圈了。
盡管他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但還是硬着頭皮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然而葉世維在短暫的擁抱後,忽然一把将葉世功推開,緊接着發出震天的怒吼:“啊!你不是,你不是我的史風!”
“王八蛋,你爲什麽要欺騙我?爲什麽全天下的人都要和我作對?”
這一聲怒吼,讓葉世功渾身的衣服瞬間被緊張的汗水濕透。
他嘴唇哆嗦着,爲了避免被葉世維殺掉,隻能強壓着心頭不安,急忙再次蜷縮在了角落裏。
葉世維體内的靈力伴随着心情也躁動不安起來。
他鋼牙緊咬。
想都沒想,随之出手狠狠一拳朝着眼前的混凝土牆壁擊打過去。
砰!
電光火石之間,隻見一股強大的沖擊波與牆體相撞,眼前的牆壁轟然倒塌。
直到此時。
那些被葉世功安排在後院的保镖方才覺察到事情有些不太對勁。
待他們紛紛趕到門口位置,看到正在房間中發狂的葉世維後,這些保镖面面相觑,誰都不敢貿然沖上前去送死。
葉世功也清楚自己家這些保镖壓根不是葉世維的對手。
爲了避免不必要的損傷,葉世功對門口圍過來的保镖急忙揮手示意。
這些保镖看到後,心存感激,紛紛後退。
葉世維并未停手,依舊在不斷揮舞着拳頭,朝着眼前牆壁攻擊。
這就像是他這些年來對付社會力量時一樣,将心頭所有的不滿,在此時準備宣洩殆盡。
眼瞅着富麗堂皇的别墅即将倒塌。
葉世功已經絕望了。
他知道,自己今天不會被葉世維打死,也會被自己家房子給壓死。
倒吸了一口涼氣之後。
葉世功索性閉上了眼。
可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葉世維,你不是想知道史風的下落嗎?呵呵,來,你出來,你出來我便告訴你。”
聽到此話,葉世維忽然停手。
目露兇光,鋼牙緊咬,嘴裏不斷發出吱吱吱的聲響,一步步朝門外走去的同時,擲地有聲的問:“你是什麽人?你怎麽知道我的史風在何處?”
李富貴猶如神兵天降,立在距離門口十餘米的位置。
至于葉康,來到院内看到别墅此番破敗模樣,他早已經藏在了一側花園旁邊。
葉世功看着葉世維出門的背影,他瞬間淚流滿面。
葉世維一走,那自己就能活命了啊。
隻是,可憐了李富貴,引誘葉世維出門,以葉世維現在的狀态,李富貴肯定必死無疑。
當然。
這些想法,在葉世功腦子裏也就一閃而過。
畢竟現在他唯一想的,隻是自己如何才能活命。
李富貴死了,自己大不了花點錢,給這小子修建一座王侯規模的陵寝。
隻不過,葉世功很快便知道,自己錯了。
見葉世維來到門外,走到距離李富貴不到五米距離時。
誰都沒想到李富貴最先動手,一個箭步飛身上前,如同鬼魅一般,竄到葉世維左側。
不等葉世維這個剛剛達到明勁初期的高手反應過來,李富貴居然左手成掌,狠狠一記刀掌劈砍在了葉世維的頸部。
待葉世維砰然倒地。
在場所有人全都麻了。
一個明勁初期的高手,竟然被李富貴舉手投足間便打倒在地上,這到底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葉世功震驚之餘,更是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李富貴這小子,十之八九絕對是某個京城大家族的子弟。
能随手将黑靈母液這種珍寶送人,且連葉世維都能輕易拿下。
尋常人,怎麽可能?
葉康呆站在原地,本來李富貴足智多謀,就已經讓他心裏有些堵得慌了。
現在看到李富貴彈指間便打敗了葉世維,他更是不由得心頭更加壓抑。
舔了舔自己幹澀的嘴唇後。
葉康急忙來到李富貴跟前,他低頭先看了眼昏死在地上的葉世維,然後才擡頭,瞪大了眼珠子,不可思議的對李富貴問:“兄弟,你這……你這還讓不讓人活了?我去,我五伯那可是我們葉家爲數不多的古武者啊,而且他之前那可是暗勁後期的高手,隻差一步,就能達到明勁初期了。”
話音剛落,同樣震驚不已的葉世功出門。
對葉康看似語重心長的說:“小康,你五伯已經突破了暗勁後期,達到明勁初期了……”
葉康更是驚訝到下巴都差點掉下來。
他半張着嘴,說不出一句話來。
至于李富貴。
倒是一臉風輕雲淡的對葉康和葉世功來了句:“别看了,找個安全的地方,我們慢慢商議吧。”
好在葉世功家别墅院落内其他值錢的東西不多,但房子有的是。
很快。
葉世功便讓家裏保镖收拾别墅内的衛生,他們三人,帶着葉世維來到了後院另外一套屋内。
空蕩蕩的房間中,葉世功盯着地上的葉世維發呆。
李富貴則靠在椅子上,對葉世功問:“不是我說你,你做事情怎麽能這麽不小心呀?我給你黑靈母液,你也不能讓别人發現呀?”
面對李富貴的抱怨,葉世功心煩意亂的揉着自己的太陽穴來了句:“我也不想讓别人發現,但問題是,在我們葉家,這種事情很難做到密不透風……”
見葉世功不斷歎息。
李富貴苦笑一聲,擺手說:“好了,你也不要有什麽心理壓力,等着吧,等他蘇醒之後,我會想辦法解決掉這次的麻煩。”
話音剛落,葉康便滿是不安的問:“兄弟,你該不會打算殺了他吧?”
李富貴看似有些不能理解的問:“殺了他?你從什麽地方看出我要殺了他呀?”
葉康舔了舔幹澀的嘴唇,低聲道:“可這件事情,現在解決的唯一方案就是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