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李富貴隻認識林家,轉校的事情她肯定會幫忙辦理,但誰能想到,這小子竟然還認識高雲柔?
更何況,這小子前往萬安辦公室的時候,那份自信可不是裝出來的。
如果說他真能讓葉康對他尊重有加,那麽從此江南大學或許也會因爲這小子的到來而徹底改寫命運。
結果不等萬英開口,李富貴便笑呵呵得說:“我都說了不轉校,再說了,江南商大也就那麽幾個有商業有關的專業還可以,其他的專業,基本都是扯犢子的。我來江南大學,爲的就是以我超高醫術爲基礎,讓咱們華夏的心理學舉世聞名。”
“現在你們執意讓我去商大,雖然是爲了讓我躲避不必要的麻煩,但你們知不知道,你們同時也扼殺了咱們國家未來心理學發展之路?”
李富貴這番話落地,萬英和孫豔全都懵了。
她們可沒想到,眼前這小子竟然還有如此宏偉的夢想。
腦海中這般思慮的同時,萬英試探着問:“那你對葉康……”
話雖然沒說完,但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李富貴還是知道的。
看得出來,萬英和孫豔是真關心他。
爲了讓兩個姑娘懸着的心徹底放下,李富貴微微一笑,看似輕描淡寫的說:“葉康這邊你們隻管放心,用不了多久,他便會對我馬首是瞻。”
見李富貴滿臉自信。
萬英與孫豔對視一眼,孫豔低聲說:“既然這樣的話,先去學校看看情況吧,到時候萬一葉康不斷找麻煩,我們再考慮轉校的事情。”
萬英點頭,對李富貴認真說:“李富貴,這次我也要非常明确的告訴你,如果還讓我們發現葉康給你找茬,那我們爲了你的安全,隻能想辦法給你轉校了,到時候你可不要和這次一樣推辭。”
然而。
學校方面。
短短不到一日時間,李富貴和孫豔還有萬英在一起瞎搞的事情傳的滿天飛。
心理學院主任張凱辦公室内,高鵬軍眉飛色舞的說着關于李富貴和萬英的事情,嘴角白沫橫飛。
“張主任,我知道我隻是教務處的一個副主任,這種事情和我沒什麽關系,但這件事情要是被其他院校知道了,咱們學院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你想想看,大早晨的男學生出現在女教師的寝室,而且還是剛轉校來咱們學校沒幾天的學生,這……作爲老師人都沒臉往外說呀。”
“萬英老師是你們心理學院的輔導老師,我本來想要去找張校長親自談談的,但是我想了想,還是來找你比較好,至于說找文教授,我也想過,不過文教授這不是返聘來的嗎?說不定那天他就退了。”
高鵬軍自從被李富貴和葉康收拾之後,這份仇他算是記下了。
剛開始,他還打算就這件事情直接抛開不提,全當是拉肚子,直接拉到了馬桶裏面。
但後來,逐漸冷靜下來後,高鵬軍越想心裏越是惱火,将自己打成這樣,難道這口氣真就這麽咽下去?
媽的,老子在學校這麽多年時間,不敢正面硬剛,難道還不能背後使壞?
他對葉康雖然心生恐懼,但是對李富貴,不就是一個從小縣城來的臭小子嗎?
捋順了思路之後。
高鵬軍正愁找不到收拾這小子的辦法,沒想到冷不丁正好聽說了萬英和李富貴的事情,無形中,機會擺在了自己眼前。
左思右想,他幹脆找到了眼前這位。
本來剛開始他打算找文教授的。
可後來想想,這老家夥平時做任何事情,那都是謹小慎微,像這種空穴來風,沒有任何證據的事情,自己找過去,很可能隻是挨一頓訓斥。
但是找張凱就不同了。
張凱那可是爲了當上心理學院的院長,挖空了心思呀。
要是能将這件事情擴大化,學校方面,肯定會首先問責文教授。
文教授一大把年紀,本來早就提出回家養老了,學校隻要啓動問責程序,到時候文教授必然退位讓賢。
這樣一來,張凱還能不記着點他的好?以後在學校發展途中,他身邊不是能多出來一個朋友嗎?
至于說李富貴。
呵呵,張凱當上了院長,還有他李富貴在心理學院的一席之地?
等那個時候,他想要怎麽玩還不是他說了算嗎?
退一萬步講,真要是葉康站出來幫李富貴,找别人的麻煩,那找的也是張凱不是他高鵬軍啊。
張凱其實也知道高鵬軍的爲人,但是當他聽高鵬軍說出文教授馬上就要退休的事情,他當院長的心思,也逐漸開始躁動起來。
是啊。
要是能夠通過這件事情将文教授給趕回家,那他豈不是就會成爲心理學院的院長?
自己今年也才四十五歲,以後發展空間也将會無限擴大。
逐漸讓自己冷靜下來後,張凱對高鵬軍隻是緩緩來了句:“好了,這件事情我知道了。”
對于張凱的表現,高鵬軍多多少少有點失望。
本以爲自己說完此事,張凱肯定會義憤填膺,很是惱火的直接去找張發賢。
但沒想到,這家夥竟然如此冷靜。
高鵬軍尴尬一笑,從自己身上掏出香煙,遞給張凱:“張主任,您看這件事情……”
不等高鵬軍說完,張凱便接過香煙,看似輕描淡寫的笑着來了句:“好了高主任,這次的事情讓你費心了,既然剛才你也說了,這件事情是我們心理學院的事情,我們心裏學院會按照具體情況,來處理的。”
高鵬軍點點頭,說了幾句客氣話,然後轉身離開。
至于張凱,在高鵬軍前腳出門的時候,他立馬起身,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然後裝了一包好煙,前往校長辦公室。
張發賢這邊,對于李富貴來他們學校的事情也是充滿了無奈。
江南市教育局局長一句話,說上陽縣要保送一個高中生來江南大學心理學院,讓他看着安排安排。
雖說這種事情他完全可以不鳥對方,但想到都是在一個系統工作,且手中的權力而言,自己與人家還是有一定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