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愣在原地,看着李富貴還在不斷從學生手裏将錢接過來,片刻後,他立即黑着臉大聲罵道:“滾蛋,全都給老子滾下去坐好了,現在是上課期間,能不能有點規矩?”
學生們剛下去坐好,沒想到教室門口便傳來一道老者的輕咳聲。
萬英見狀,忙轉身朝門口看去。
李富貴則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至于葉康,迅速平複心神,臉上再次浮現出他那虛假的笑容,忙轉身對來到門口的文一多老教授陪笑道:“老師,您來了呀?”
文一多看葉康的眼神有些奇怪,對其瞥了眼後,文一多沉着臉說:“下去。”
葉康點了點頭,忙帶着自己兩個保镖來到了最後排的位置上坐下。
其實。
葉康在整個江南大學他誰都不懼,真正憂慮的,隻有三個人。
一個是葉康,還有兩個,那便是一直陪在他左右的兩個保镖。
這兩個保镖不用說,乃是葉飛專門送到他身邊,負責監視他的。
所以平時他才對待這兩人和對待狗一樣。
至于另外一個,毫無疑問,那就是文一多。
論實力,他隻要是想辦法,到時候就能讓文一多死無葬身之地。
可問題是,眼下葉康擔心的并不是文一多的實力有多強,而是擔心,他心中所想的事情被文一多這老東西給看穿。
若文一多和自己大哥不認識,這倒也沒什麽,相信以文一多的聰明才智,他不可能閑的沒事幹将頭主動放在鍘刀下面。
就怕文一多和自己大哥是一夥的,如果這樣的話,他這條命都可能保不住。
所以。
在面對文一多的時候,葉康雖然表面看上去依舊吊兒郎當,但實際上,他迄今爲止還沒做過任何一件對文一多不尊重的事情。
因此,現在面對文一多這種态度,葉康方才想都沒想,轉身離開。
萬英同文一多寒暄兩句,然後才将李富貴介紹文一多。
文一多聽萬英介紹完畢後,他來到了李富貴跟前,順着李富貴打量了眼,沒想到蒼老且嚴肅的臉頰上,竟然露出幾分笑容,當着全體同學的面,文一多微笑道:“能保送來我們江南大學心理學院的學生,相信實力非同一般,很好,以後好好學。”
李富貴連忙道謝。
入座之後。
萬英離開,文一多便開始正常講課。
時間分秒流逝。
一堂大課結束之後,已經是下午四點多鍾。
文一多起身,臨走時忽然對李富貴來了句:“李富貴同學,你來得比較晚,這會兒你要是沒什麽事情,來一趟我的辦公室,我将之前教授的一些重點給你簡單講一講。”
此舉倒是沒有引起任何人的關注。
别說是心理系的學生,就是整個江南大學的學生都知道文一多乃是學校爲數不多,極爲關心學生學習的老教授之一。
李富貴倒是心頭有些驚訝。
因爲他透過文一多的眼神,已經覺察到了什麽。
然而更讓李富貴吃驚的是。
當他拿着書本,來到文一多辦公室,剛進門,文一多便讓李富貴随手将房門關了起來。
幹淨整潔的房間中隻剩下他和文一多兩個人後,文一多忽然開口,沉着臉對李富貴問了句:“你自己說還是我來拆穿?”
短短幾句話,雷得李富貴外焦裏嫩。
不過同時,他也知道自己來對地方了。
沒想到問老教授這麽短時間,就已經看穿了他的真實身份。
震驚之餘,李富貴也不在隐瞞,實話實說,滿是歉意的陪笑道:“文老先生,我先給您賠個不是,這不是沒辦法嗎?所以才想出這種拙劣的招數前來求學,希望您不要生氣。”
文一多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對李富貴擺了擺手說:“先坐下吧,憑借你的身份,現在完全不用和我這麽客氣。”
李富貴忙擺手說:“不,我們華夏幾千年時間,尊師重道乃是傳統,既然我是來求學的,那您就是我的老師。别說我現在拿不出手的這點成就了,就算是有朝一日我成了華夏第一的存在,那也不敢不尊重您。”
文一多看似欣慰的點了點頭說:“很好,年輕人要是都能和你一樣,何愁咱們華夏被人欺負?”
李富貴陪笑起身,來到文一多跟前,順勢便要下跪。
文一多見狀,吃了一驚,連忙起身一把抓住李富貴的手臂,慌忙道:“千萬不要,你要是給我跪下,那我就是天大的罪人了。”
李富貴微笑着說:“您老言重了,我這不是打算拜師嗎?”
文一多急忙說:“拜師的事情以後再說,再說了,你現在是我的學生,就等于是我的徒弟了,隻要你想學,我會傾囊相授,不過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李富貴聽到此話後,倒是略顯驚訝。
他好奇看着文一多,試探着問:“文老先生,您能有什麽請求?”
文一多歎了口氣,皺起眉頭,帶着幾分無奈道:“我知道,這件事情對你來說可能也有些難度,但我在想不出什麽好的辦法了。”
李富貴看到文一多滿面愁容,他知道這件事情極可能和葉康家有關。
帶着滿心好奇,他收起臉上的笑容,認真問:“是不是和葉家有關?”
文一多親自給李富貴倒了一杯茶,放在桌上後對李富貴直言道:“對,的确和葉家有關,有些事情你可能不清楚,葉老爺子有五個兒子,咱們班的葉康,乃是第三子葉世雄的兒子。”
“上面說的這些情況你估計也知道,我就不多做介紹了,現在問題是,葉康雖然身在學校,但心在葉家。”
“葉家讓葉康來江南大學我不奇怪,奇怪的是,葉家卻将葉康送來了心理學院。誰都知道葉家缺少的商業以及古武者方面的人才,現在他們将葉康送到心理學院,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事實證明,文一多的擔憂是正确的。
就在他說完此話後,卻不想桌上手機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