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大師臉色稍霁,随即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之後,慢悠悠的說道:“你明白就好,老夫不管你這番話裏到底有幾分真的,幾分假的,但,類似的愚蠢事情要是有下次,老夫也不會再認你這個徒弟了。”
“恩師教誨,慶峰謹記在心!”
上官慶峰心中一松,他對谷大師極爲了解,深知隻要谷大師說出了這番話,等于就是原諒他了。
谷大師眯了眯眼,站了起來,背着手看向對面的層層雲海,他忽然說道:“不過,李富貴此人,未免太不把老夫放在眼裏了。”
上官慶峰目光閃爍,心中卻是一喜,連忙添油加醋的說道:“恩師啊,非是我愚蠢至極,一定要找他的麻煩,實在是殺子之仇不共戴天,外加這李富貴現在又弄了個靈藥大會公司,分明是在針對咱們靈藥大會啊!”
谷大師冷笑一聲,說道:“靈藥大會公司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他或許有什麽底牌給了他極大的信心,但我們靈藥大會能夠傳承數百年,可也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撼動的!”
“恩師所言極是!于公于私,這李富貴都是咱們靈藥大會的生死大敵,懇請恩師出手,将這李富貴扼殺在萌芽期間,以免将來成爲我們靈藥大會的心腹大患啊!”
上官慶峰自然恨不得将李富貴千刀萬剮,但他更加明白的是,如今他的底牌用盡,反而差點将自己陷入萬劫不複的境界,光憑他自己,想要報仇已經是不可能了。
唯有借助谷大師,借助靈藥大會的力量,他才能夠将李富貴踩在腳底下,徹底抹殺!
此外,上官慶峰對谷大師很是了解,他深知,隻要這老家夥肯出手,别看李富貴那家夥現在跳得歡,一旦谷大師出手,李富貴就跟個螞蟻一樣,一踩就死!
“你說得對,當初要是能預見這李富貴會加入第六局,老夫就不可能讓他活着離開谷家,不過現在也不晚,慶峰,過幾日就是靈藥大會召開的時間了,你命人将貴賓請柬送到李富貴的手上。”
谷大師淡淡說道。
上官慶峰聽到這話,心中頓時大喜,他激動說道:“是,恩師!”
隻是很快,上官慶峰想到了某種可能,不禁問道:“恩師,若是那李富貴不來怎麽辦?”
谷大師眯了眯眼,語氣意味深長的說道:“那李富貴若是不來,我們便可将他那個靈藥大會公司宣揚成爲一個笑話,保準讓他一個煉藥師都招攬不到。”
“那他若是來了呢?”
上官慶峰心中十分好奇谷大師的計劃,忍不住試探性的問道。
谷大師眼中閃過一抹殺機,他緩緩說道:“他若是來了,老夫就絕對不會讓他活着離開!”
上官慶峰見谷大師不信任自己,竟是對計劃隻字不提,心中不由大恨,嘴上卻是說道:“恩師,非是慶峰多嘴,實在是李富貴此人詭計多端,陰險狡詐,恩師您可千萬不能大意了啊!”
谷大師擺擺手,語氣輕蔑的說道:“區區一個鄉下小子而已,我已經給他足夠多的重視了,此事你無需多言,隻要他敢來,老夫就能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是,恩師。”
上官慶峰眼底閃過一抹怨恨,當然,如果谷大師此刻不是背對着他,他自然不敢将心中的怨恨流露分毫。
“爺爺,您老人家在幹嘛?”
就在這時,一個可愛活潑的少女踮着腳,從庭院外走了進來。
谷大師的臉上的頓時露出了一抹慈祥笑容,他揮揮手,說道:“好了,你下去吧。”
“是。”
上官慶峰連忙從地上站了起來,目光看也不看那活潑可愛的少女一眼,就要離開庭院。
誰知那少女卻是甜甜的叫道:“這不是上官伯伯嗎,上官伯伯好。”
“谷小姐好。”
上官慶峰臉上擠出一個虛僞的笑容,停住了腳步。
那可愛少女大人一樣的歎了口氣,故作悲哀的說道:“上官伯伯,上官鴻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聽說他被人給毒死了,還有人說他罪有應得,活該呢,我把那些人都給狠狠的罵了一頓,上官伯伯,您可得節哀啊。”
上官慶峰藏在背後的右手緊握成全,關節被大力捏的“咔嚓”作響,心中被刺激的怒火爆棚,但他臉上卻不露分毫,反而微笑的說道:“多謝小姐關心,鴻兒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小姐您也自由了。在下還有事情,就先告辭了。”
說完,上官慶峰的眼神深深的看了一眼這位谷家小姐,牙轉過身,大步離開。
同一時間。
第六局二隊内。
李富貴成爲副隊長的消息在極短的時間之内,傳到了所有二隊成員的耳中。
這個消息引起了不少的議論,更帶來了諸多影響。
最明顯的便是以往喜歡巴結梁華的那些成員們,無一例外的,全都疏遠了梁華,将他當成了一個透明空氣人!
這倒不是說李富貴這個二隊副隊長的頭銜能給人如此大的壓力。
真正的原因乃是李富貴當日在那棟小樓前的廣場上狠狠打臉邵立國,給了所有人一個極大的震撼!
連邵愛國這位即将高升的前任隊長都不放在眼裏,還能讓對方捏緊鼻子吃個啞巴虧,這種猛人,誰敢得罪?
又有誰會願意爲了梁華這個可能有遠大前途的人得罪一個現在就能夠掌握他們命運的強人?
“我要殺了他,我一定要殺了他!”
秘密軍事基地内,醫療病房中,梁華一身病号服,眼神通紅,直勾勾的盯着天花闆,時不時的發出低吼咆哮的聲音!
邵愛國坐在病床前,看到這一幕,皺了皺眉,随後又微不可查的歎了一口氣。
他知道,梁華差不多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