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貴微微一笑,慢慢開口了。
話音落下,李富貴一隻手如鷹爪一般掐住上官慶峰的脖子,身體一閃,跳出了機艙,如電影中的超人一般,筆直的落到了那艘漁船的甲闆之上。
“轟!”
至于邵愛國與上官慶峰乘坐的那架直升機,則是徹底墜落,砸在了幾輛摩托艇上,爆發出了大片的火光。
火光沖天中,李富貴看向海面上那正在交戰的五人,他已經察覺到,血屠與流砂正漸漸落入了下風。
這并不奇怪,要知道兩人才剛剛突破到先天境界沒幾分鍾呢,遇到那兩個隐世宗門這種老牌先天強者,自然不可能是對手。
最重要的是,李富貴的目的,已經成功達到了。
明鏡先生與血屠流砂去纏住這兩個老怪物,至于他,自然是擒賊先擒王,收拾了邵愛國與上官慶峰,他才能夠騰出手來,去幹掉這兩個老怪物。
上官慶峰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的跪在甲闆之上,身體不停發抖。
在此之前,他是高高在上的靈藥大會會長,莫說是危險,就算是困難都幾乎沒有遇到過。
而現在,上官慶峰已經意識到,他距離死亡,已經不遠了。
他現在心中除了後悔還是後悔,早知道這李富貴在古武方面也如此厲害,他怎麽可能會讓直升機靠的這麽近?
“我的好哥哥,你還認識我麽?”
一個陰柔的聲音響了起來,隻見上官慶師不知從哪個角落走了出來,眼神帶着無盡快意的盯着上官慶峰。
“是你!”
上官慶峰故作吃驚,随即求饒說道:“弟弟,無論如何,我們都是兄弟,血濃于水,這是誰也抹殺不了的,能不能,别殺我?”
“兄弟?”
上官慶師哈哈大笑起來,直到笑的眼淚都出來了,他才伸出手,在上官慶峰的臉頰上拍了拍,嘴裏慢慢說道:“我的好哥哥,你放心吧,我是絕對不會讓你輕易的失去的。”
上官慶峰聽到這話,臉上不光沒有喜色,反而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多了幾分驚恐,他眼神怨毒的說道:“廢物,我當初就應該一掌拍死你,以絕後患!”
“是啊,我的好哥哥,可惜,你的婦人之仁,讓我有了報仇的機會,這麽說起來,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呢?”
上官慶師眼神同樣充滿了怨毒。
這麽多年以來,上官慶峰施加在他的身上的痛苦,涵蓋了精神與肉體,讓他對上官慶峰的恨意,早就達到了巅峰。
“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不過你們以爲抓了我就能離開這裏嗎?那就大錯特錯了,我告訴你們,無論如何,你們今天都不可能逃出這裏!”
上官慶峰獰笑一聲,神态瘋狂的說道。
“我的好哥哥,你就放心吧,就算是要死,我也絕對不會讓你死在我的後面的。這些年來,所謂久病成醫,拜你所賜,我也成爲了一個醫生,所以對于怎麽折磨人,我可是很清楚呢。”
上官慶師一樣露出了病态笑容,他取出了一塊針布,随即慢條斯理的拔出了一根細長的銀針,動作不緊不慢的,刺向了上官慶峰的天靈蓋。
“你要做什麽?!”
上官慶峰臉色大變,還未等他後退,上官慶師動作驟然加快,銀針刺入三分,上官慶峰又是痛苦又是大笑起來,開始在甲闆上翻滾。
“哈哈哈,哈哈哈!”
上官慶峰就像是一個瘋子一般滿地打滾,然而笑聲裏面卻是充滿了痛苦和恐懼。
李富貴冷眼看着這一幕,看到這裏,他才淡淡說道:“想辦法審問一下他,問出所有的布置。”
“是!”
上官慶師笑眯眯的說道:“李總,您做到了您承諾的事情,那麽從今以後,我上官慶師這條命,就是您的了。”
李富貴臉色沒什麽變化的說道:“我對你這條命沒什麽興趣,你隻要爲我盡心做事就可以了。”
“李總放心,對于審問,我雖然不懂,但對于怎麽折磨人,我卻很有一套,尤其是對象還是我親愛的哥哥,我就更有興趣了。”
上官慶師滿口答應下來,不僅如此,語氣還是如此的愉悅,這讓李富貴多少有點起雞皮疙瘩,很顯然這上官慶師被折磨多年,精神多少有些不正常。
“哼,就憑你們兩個境界都還未穩固的小娃娃,還想擊敗老夫?簡直是癡人說夢!”
半空中,那名隐世宗門的長老大喝一聲,随即手中多出了一柄長刀,那長刀竟如同是有自己的意識一般,直接朝着血屠與流砂迎面斬了過去!
血屠與流砂臉色微微一變,正要躲閃,然而那名隐世宗門的老者卻是身上爆發出一股磅礴氣息,口中喝道:“給我定!”
猶如言出法随一般,血屠與流砂被那股強大氣勢定在原地,大腦更是空白了一瞬,在外人看來,兩人就像是被吓傻了一般,愣在原地,乖乖受死。
等兩人反應過來之時,那名長刀已經近在咫尺,兩人心中暗道不妙,眼中更是露出了死亡的氣息。
那名隐世宗門的老者冷冷一笑,眼中滿是譏諷,在他看來,這兩人敢出手,那絕對是找死的行爲,他之所以跟這兩人耗到現在,其實等的,就是這一刻!
出其不意的使出雷霆一擊,将這兩個天才當場擊殺!
“閣下身爲隐世宗門的長老,這手段,卻是未免太下作了。”
然而就在那名隐世宗門的長老心中已經将血屠與流砂都判了死刑之時,一個淡淡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刹那間,那柄已經要發出雷霆一劈的長刀,也是猛地停了下來。
因爲一隻手,已經擋在了那名長刀與血屠流砂的面前。
血屠身體一震,睜開眼睛,就見李富貴的身體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們的前方。
流砂眼中更是露出了一抹求生的希望,她與血屠對視一眼,都知道繼續留在這裏也隻是一個累贅,便不再猶豫,回到了漁船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