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紫璇眨了眨眼,輕笑說道:“當然,我那種狀态,隻是一種應對寒毒的自保狀态,對于外界的一切,還是有感知的……”
“也就是說,我的一舉一動,其實都在你的感知内?”
李富貴隻覺得自己今天簡直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而且原本高大威猛渾身籠罩金光的形象,怕是也沒了……
“咳咳咳,紫璇,這寒毒如此厲害,你以前是怎麽熬過來的?”
李富貴決定岔開話題。
好在澹台紫璇非常配合的回答說道:“以往每次,都是像現在這般,雖然難受,但時間久了,也不算難熬。”
李富貴歎了一口氣,一臉正氣的說道:“我雖然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不過看到你這樣的美女時常要承受這樣的痛苦,這讓我于心何忍?紫璇,我這裏有一門功法,雖然不能根治你的情況,但卻能夠極大限度的抑制你體内的寒毒,你要不要試試?”
澹台紫璇目光看了一眼李富貴,微微點了點螓首。
李富貴連忙将準備好的那一頁寫滿字的紙張遞了過去。
澹台紫璇便接了過來,一字一句的看了起來,她雖然知道李富貴身上有許多秘密,可她其實并不怎麽相信李富貴随随便便就能夠拿出一本功法出來,要知道古武界的每一本功法,都十分珍貴。
更别說,還是能夠克制她身上那種寒毒的功法了。
不過等到澹台紫璇粗略的看過三分之一的内容後,她臉色已經有了奇妙的變化,盡管她不能肯定李富貴拿出來的這本功法是否有問題,但她卻清晰的感覺到,這功法,的确能夠克制寒毒!
而且,這并不是一本普通的功法,而是一本珍稀罕見的上等功法!
澹台紫璇強忍心中驚訝,她擡起頭,那雙灰白色的眸子盯着李富貴,嘴裏忍不住說道:“你真的,願意将這本功法送給我?”
李富貴心中不免有些得意,他十分大方的揮揮手,說道:“我李富貴送出手的東西,就沒有要回來的道理,既然給你了,那就是你的。”
“謝謝。”
饒是澹台紫璇并不是溫室裏的花朵,自小便經曆了許多風風雨雨,心性堅韌如楊柳,此刻也是被李富貴的舉動給弄得心中溫暖無比。
李富貴撓撓頭,說道:“時間不早了,咱們睡覺吧,不過我看這裏并沒有兩個卧室,這樣吧,我打地鋪,你睡床上。”
澹台紫璇遲疑了一下,便點點頭,沒有反對。
李富貴麻利的給自己鋪好床,躺上去就呼呼大睡起來。
澹台紫璇卻沒有立即睡覺,她目光柔和的盯着李富貴,就那麽看着,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這才躺在了床上,慢慢進入了夢鄉。
次日。
谷家所在的山峰之上,貴客如雲,喧鬧非凡。
今日是靈藥大會會長,同時也是谷家老爺子谷大師的壽誕之日!
古武圈中,除了與靈藥大會不對付的那些勢力沒有派人來之外,其餘的組織,強者,均是要麽親自前來,要麽命下屬替代自己前來,爲谷大師祝壽!
作爲靈藥大會的會長,谷大師的壽誕本身,其實就是古武圈的一大盛事!
自清晨開始,前往山腰以及山頂的那條山道之上,便是絡繹不絕的有人上上下下,幾乎個個都是氣息驚人,往來之間,竟然沒有一個是普通人。
就連一些跟班仆從,也是實力不凡,耀武揚威,生怕堕了自家主人的威風。
今日是谷家以及靈藥大會的盛事,所以原本屬于谷家核心地帶的山頂,卻是罕見的,開放給了所有的來賓,自由進出。
當然,說是自由,但其實隻有手持邀請函的貴賓,才能獲得這一資格,對于沒有邀請函的人,就不能如此的随意了,也不具備這樣的權限。
李富貴跟着澹台紫璇,以及明鏡先生,同衛老爺子以及于老爺子一起,朝着石階走去。
宴席是在山頂,李富貴昨日雖然跟谷大師談崩了,但他也想見識見識古武圈子裏的一些名人,所以并沒有離開。
明鏡先生将邀請函遞上去之後,昨日那名刁難李富貴的護衛頭領目光一掃,忽然落到了李富貴的身上,他冷冷說道:“他不能上去。”
李富貴先生心中微怒,這家夥昨天刁難他也就罷了,可現在若是當着這麽多人的面還要再次爲難他,那未免就做的太過了一些。
明鏡先生臉色微沉,眯眼說道:“我與谷大師多年的交情,我們鬥獸場與谷家,也一直保持着良好的交情,怎麽,現在我們鬥獸場的姑爺,莫非也不能參加宴會了麽?”
山道之上,不少古武者都停了下來,面色各異的朝着李富貴這邊看了過來。
那名護衛頭領不卑不亢,拱手說道:“明鏡先生您與澹台小姐都是我們谷家的貴客,在下自然不敢阻攔,更不敢有絲毫的不敬,但此人身份不明,在下職責在身,還望明鏡先生恕罪。”
明鏡先生一甩袖子,淡淡說道:“這位乃是我們鬥獸場的姑爺,你怎麽能說是身份不明呢?光憑這句話,我就能教訓你一頓,想必谷兄也不會說什麽。”
護衛頭領臉色微變,卻沒有讓開的意思,反而盯向了澹台紫璇,他說道:“除非澹台小姐親自開口承認,否則,就算明鏡先生要教訓我,我也不會讓開!”
“什麽情況?谷家與鬥獸場不是世交麽?今日這件事情,倒是處處透露着詭異啊。”
“哈哈哈,這位兄台一看就是消息不怎麽靈通吧?你可知道那位宣稱自己是鬥獸場姑爺的人是誰?”
“他還是誰?”
“此人名叫李富貴,這個名字以前你肯定沒聽過,但現在你肯定有所耳聞,這人不知用了什麽手段,說服了于家與衛家,而後宣稱自己要做靈藥大會的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