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貴在鬥獸場的那一番話,在經過了幾個小時的醞釀之後,已經形成了一股洶湧暗潮。
謝家别墅中,雖是晚上,卻燈火通明,明亮如晝,充滿了大家族的豪奢闊氣。
“李富貴已經公開挑戰上官家族,這對我們謝家來說,倒是一個機會。”
謝家深宅内,一間客廳中,謝家重要人物悉數到齊,彙聚一堂,足足有二十多人,與于家人丁單薄相比,謝家可謂是子孫滿堂。
此時開口的,則是謝家老大,也就是謝家大少的父親。
謝老爺子目光掃過其餘人的臉,緩緩說道:“大家有什麽想說的,都可以暢所欲言。”
“哈哈哈,父親,我看這毛頭小子是愚蠢至極,自尋死路,他一個初出茅廬的小輩,就敢妄想成爲靈藥大會會長?真當我們這些家族樹百年的努力都努力到狗身上了麽?”
“不錯,我原以爲此人能夠欺辱我們謝家,也該是英雄人物,可此人的狂妄言論一出,我敢肯定,他的死期已經不遠了,這樣的,根本不值一提!”
“是啊,父親,你還請了那位靈智大師前來,我看也是多此一舉了,等到這小子被上官家族打壓的走投無路的時候,咱們再将他是煉毒師的消息散播出去,這樣就能徹底踩死他!”
“哈哈,這一招落井下石用得好,我看就應該這麽幹!”
衆人謝家核心族人都是哈哈大笑起來,臉上充滿快意,畢竟之前李富貴打傷謝家的事情,已經成爲謝家的一大醜聞了,嚴重損害了謝家的名聲與臉面。
也因此,謝家中但凡是有點家族歸屬感的,都欲将李富貴除之而後快!
如果不是謝老爺子的再三勒令,隻怕他們早就按捺不住,去找李富貴的麻煩去了。
謝老爺子聽完這些議論以後,眯了眯眼,說道:“既然大家都是這個意思,那就按照這個方案來做。”
謝家族人皆是精神一振,交頭接耳,紛紛點頭,而後站了起來,向謝老爺子問安,這才魚貫而出。
……
……
青州市第一家族,王家之中。
王家作爲青州市第一大家族,已故的王老爺子更是靈藥大會的正式煉藥師之一,也因此,青州市四大家族中,王家的地位算是最爲穩固。
隻是穩固雖穩固,可也隻是靈藥大會的外圍家族罷了,這一代的王家家主,也是個有雄心大志的人,雖然已經成爲煉藥師,可還未通過靈藥大會的考核,而一旦通過考核,他将繼承已故父親的位置。
到那時,王家将會成爲最有希望進入靈藥大會的家族。
當然,說到底,古武圈子以實力爲尊,王家究竟能不能魚躍龍門,一舉完成家族數代人的努力,還是要看王家家主是否能夠成爲先天煉藥師。
王家不同于謝家那樣的暴發戶,作爲青州市老牌家族,王家莊園位于小區山腰,數十棟古色古香的庭院錯落有緻,裏面一樣燈火通明,遠遠看去,有一種古典與現代交錯的朦胧之美。
靠近山腳下的一間四合院中,一名穿着簡單,面容白皙,氣質優雅的女人正倚靠在正門房梁邊,目光時不時的朝着山下眺望。
等了大約有幾分鍾以後,發動機轟鳴的聲音響起,随即兩道燈光遠遠照射過來,不多時便有車子停在了門前。
這名年逾五十,卻依然風韻猶存的女人臉上露出溫和笑容,上前兩步,說道:“昊兒,你餓了吧,飯菜已經做好了,快去洗手吃飯。”
跑車車門打開,王昊精神抖擻的走了下來,眉眼之間掩飾不住的一片喜氣洋洋。
中年貴婦人見兒子一掃以往的沉默,變得迥異非常,忍不住訝異問道:“昊兒,今天是遇到什麽喜事了麽?”
王昊哈哈一笑,說道:“媽,何止是喜事啊,簡直是兒子這輩子遇到的最開心,最重要的大事情!大機遇!”
中年貴婦人一聽,臉上卻沒有絲毫喜色,反而欲言又止的說道:“昊兒,外面那些人說話做事,都是有目的的,你要好好分辨,莫要讓人給騙了。”
王昊興奮說道:“媽,這一次不一樣,相信我,這一次真的不一樣。”
“好,你先去洗手吧。”
中年貴婦人雖然心中并不相信,可見兒子已經許久沒有這麽高興過了,也不忍心再說什麽不好聽的話。
王昊洗完手之後,來到客廳中,就見自己老媽已經将簡簡單單的四菜一湯端到了桌子上,整個四合院非常安靜,連一個下人都沒有,隻有母子二人居住。
“媽,你還記得爺爺臨終前說過的話嗎?”
王昊在自己最親近的人面前,根本憋不住話,他剛夾了一口菜,就開口說了一句。
中年貴婦人溫柔一笑,說道:“當然記得,老爺子說昊兒你頭頂紫氣充盈,将來必定出将入相,貴不可言。”
“沒錯!”
王昊激動的身體都微微發顫,眼圈卻紅了,他咬牙說道:“到時候我必定要讓那些欺辱過我們的人,統統付出代價!”
中年貴婦人心中一歎,沒有說話。
王昊見狀,話鋒一轉,大聲說道:“媽,爺爺還說過,我命中将會遇到一個貴人,隻要抓住這個機會,我的命格将會徹底的穩固下來,一飛沖天!”
中年貴婦人含笑說道:“老爺子是個有大智慧的人,見識寬廣,自不會騙人,隻是昊兒,此事不能心急,等機緣到了,自然也會水到渠成。”
“媽,我等的那位貴人,他已經出現了!”
王昊扒了一口飯,往嘴裏塞了一塊肉,重重說道:“他叫李富貴,我已經拜他爲師了!”
中年貴婦人一聽這話,微微着急的說道:“昊兒,你糊塗啊,你是王家長子,一舉一動,都代表着我們王家,你要拜師,你須得先告訴你父親,你父親同意……”
“少跟我提那個王八蛋!”
王昊怒了,碗筷重重拍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