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屠沒什麽反應,身體一閃,再出現之時,已經來到了台下,随後他頭也不回的,直接混入人群之中,消失不見了。
整個鬥獸場中,徹底安靜了那麽一瞬。
“發生了什麽?”
“血屠認輸了?”
“什麽情況?!”
“這家夥是怎麽做到的?”
“千萬别告訴我,這家夥是暗網首領的兒子,要真是這樣的話,好像也就不奇怪他爲什麽能打上官鴻的耳光了!”
“搞笑,還暗網首領的兒子呢,真要是暗網首領的兒子,以上官鴻的性格,估計直接吓的尿褲子了,哪裏還敢報複?”
整個鬥獸場中人頭攢動,議論非非,對于李富貴的身份,更是引起了巨大的争議。
曹華與上官鴻所在的包廂中……
“啪!”
上官鴻臉色鐵青的将一個紅酒杯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咆哮般的罵道:“狗屁暗網,什麽玩意,都是吹出來的吧,對付這麽一個垃圾,這個血屠還認輸了?這是什麽道理?”
曹華目光轉動,忽然說道:“上官兄,你也不用着急,依我看來,隻怕之前這個李富貴丢過去的東西有問題。”
上官鴻冷哼說道:“能有什麽問題?你不會是想說那李富貴丢出去的東西,比我拿出來的籌碼,還要更加值錢吧?”
曹華心想那也未必,但他并沒有說出來,畢竟他之所以爲上官鴻出謀劃策,無非是爲了提前結交上官鴻這個未來的會長之子,提前鋪墊罷了,現在自然不能說出讓上官鴻不喜的話。
“上官兄,我看不用擔心,這血屠隻是第一個上場的而已,第二個上場的雖然名氣不如這血屠,可實力卻一點都不差,這李富貴絕對不可能站着走下擂台。”
曹華不緊不慢,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
上官鴻果然臉色稍緩,又拿起一個新的紅酒杯,喝了一口紅酒,眯眼說道:“不管怎麽樣,這個人,我一定要讓他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
曹華連忙附和說道:“那是自然,上官兄你是什麽身份,等到令尊坐上了那個位置,莫說是一個小小的青州市,就算是整個華夏,也能聽聞你上官公子的名頭。”
這個馬屁算是撓到了上官鴻的癢處,他哈哈一笑,說道:“曹兄,你我是至交好友,你放心吧,等我我父親坐上那個位置,你與你父親,都會成爲我父親的心腹!”
曹華心中一喜,他感激說道:“有上官公子這句話,我就算是爲上官公子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上官鴻面露得意,又命兩個新叫過來的學生妹給自己捏肩捶背,而他則是舒舒服的,看向了中央的投屏,因爲第二場,馬上就要開始了。
與此同時,25号包廂之内。
于玉美目中充滿懷疑的說道:“那個家夥到底是怎麽做到的?難道他認識血屠?”
王昊搖頭說道:“那不可能,我師父是第一次來青州市,而且以前連暗網估計都沒聽說過,怎麽可能認識血屠這号人物?”
于玉質疑說道:“那血屠怎麽就認輸了?這可不是暗網的作風啊。”
王昊得意一笑,說道:“這還用說,那肯定是我師父高大威猛,玉樹臨風,虎軀一震之下,區區血屠,還不是納頭就拜?”
于玉一副要嘔吐的模樣,心中卻覺得,這好像是有幾分可能……
主要是李富貴這個人太神秘了,看起來普普通通,但做的每件事情,都是猶如在刀尖上跳舞,卻往往能夠毫發無損。
最關鍵是,哪怕到最後,也無人能夠看懂李富貴潛藏在水面之下的底牌!
就在這時,第二場快要開始了,于玉收起胡思亂想,嘴裏說道:“第一場随你怎麽說,可這第二場,我不相信對方還會投降。”
與于玉一樣想法的,還有很多。
此時鬥獸場的擂台之上,一個蒙面黑衣人站在李富貴的對面,他渾身上下隻露出了一雙眼睛,頭戴鬥笠,背後還背了一把龍泉劍,一副複古裝扮,很有點俠客氣息的裝逼範。
李富貴看了看手裏的單子,打量了一眼對方,就笑道:“你的籌碼是一株千年何首烏?”
“是又如何?”
黑衣劍客微微仰頭,冷冷開口,充滿了高手的味道。
李富貴咧嘴一笑,又将一個小瓷瓶丢了過去,說道:“好了,你認輸吧。”
“你以爲我是血屠那種廢物麽,呵呵,在我的字典裏,就沒有投降……”
黑衣劍客眼神透露出嘲弄的盯着李富貴,然而,當他瞳孔之中看到那個黑影之時,尤其是他面罩之下的鼻子抽動了一下,仿佛聞到了什麽之時,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下一刻,黑衣劍客将李富貴丢過去的東西一抓,放進懷中,他嘴角抽搐了一下,深深看了一眼李富貴,随後說道:“好吧,我承認,你赢了。”
說完這句話,黑衣劍客便扶了扶鬥笠,徑直下了擂台,直接離開了鬥獸場。
刹那間,全場一片嘩然!
如果說第一個人,也就是血屠認輸之時,他們還能接受的話,那麽第二個黑衣劍客也認輸了,那就太不可思議了吧?
那一抹黑影究竟是什麽?
李富貴又是怎麽說服打動他們的?
幾乎所有鬥獸場的貴賓們,都是充滿了好奇之色,到了他們這個層次,或許這些人拿出來的籌碼已經不能讓他們感興趣了,但面對這接二連三的反常之事,卻将他們好奇心給勾到了極點。
“我怎麽覺得,這是鬥獸場故意安排好的戲碼?”
“不會吧,那這不是耍我們嗎?”
“就是啊,快問一下,這是不是鬥獸場安排好的!”
“我覺得應該不是,就算鬥獸場有心安排,人家上官公子哪能用自己的名聲和臉安排呢?我覺得這不可能!”
“不錯,鬥獸場的能量雖然大,但也不至于連靈藥大會和暗網這兩大組織都能給安排的明明白白。”